根据唐博那边提供的信息。
王琳琳和陈楚安的婚姻名存实亡。
互相之间也只是利用的关系而已。
他们不但分居很多年了,而且经常一两个月都见不了一次面。
都是各忙各的。
而陈楚安,需要王琳琳的官位。
王琳琳,未来也需要陈楚安的新一安,在香港制造混乱。
这对我们来说,有好,也有不好。
好的一方面就是我在取代陈楚成这件事情上阻力会小很多。
不好的就是我不能用王琳琳来牵制陈楚安。
随着时间的推移,唐博那边的情报不断的提供过来。
他们重点调查的关于陈楚安的情报,简直可以说用离谱来形容。
他住在一座山顶别墅里,一直没有出过门。
靠着一部电话,来控制着新一安和所有的外联事务。
而那座山顶别墅里,安保力量堪比顶级监狱。
随处可见的保镖。
饱和式的两套无死角监控摄像头。
全方位的红外线报警系统。
最顶级的网络防护。
别说是人了,哪怕是一只蚊子飞进去,都得和他们的安保系统报备一手。
更离谱的是,陈楚成不但自己不出去,也很少见其他人。
就连新一安的人要见他,都得过三道检查。
这种防护,基本接触不到陈楚安。
而我手里的那个窃听软件移植器,就是为了陈楚安准备的。
我要从他这里,得到关于沈高林的信息。
王琳琳点点头:
“是,我和陈楚安,更像是合约夫妻,所以,才会出现那个视频,让莫先生见笑了。”
我笑了笑,问道:
“我和陈楚安的恩怨,想必来那我给都清楚,我本无意再追究,想着以和为贵,可他处处与我为敌,这让我下不来台,不过做生意嘛,和气生财,我知道和新一安的实力相差悬殊,所以还是想和陈爷握手言和,不知能否帮忙约一下他。”
王琳琳叹了口气:
“说出来不怕您笑话,前几天,我想和陈楚安离婚,陈楚安都说他现在不出门,得等段时间,如果要见他,只能去拜访。”
如我所料,我转头看着梁安民,意思很明确。
梁安民也跟着叹了口气:
“抱歉,莫先生,我也约不出来他,说实话,别看我行政级别高,但是在洋鬼子面前,我们和他级别一样。”
梁安民的话,让我心头一紧。
没想到陈楚成在洋鬼子那边地位竟然这么高。
如此一来,我想要取代陈楚成去坑那些境外资金的计划,也变得不那么现实了。
看来他们接下来的动作不小。
就连陈楚成这种人,都做出了如此严密的安保措施。
虽然有这个猜测,但我不会问。
因为他肯定不会说,而且他也会质疑我的动机。
本来他们只是嫁祸我是大陆特派员的身份。
我这个问题一问出来,他就得怀疑了。
我想要融入他们的圈子,就得让他们主动提出来。
而要想让他主动邀请,我肯定是要纳投名状的。
所以,接下来的谈话,我得把话题往这方便引导。
见我不说话,梁安民主动说道:
“莫先生,如果您真的想和陈楚成谈,只能选择拜访,我可以陪你去,保证你的安全。”
我直接摆手说道:
“还是算了,我现在可值一亿美金,不敢到处瞎跑,既然见不到,那就随缘吧。”
王琳琳说道:
“其实也不一定要见面,电话里面先碰一碰也没问题。”
我摇了摇头:
“看不到表情的交流,只能让误会越来越深,再说吧,雪兰姐,你好像蒸不了了。”
张雪兰此时双眼迷离,像是要晕倒了一样。
当然,这是做给他们看的。
张雪兰点点头,迷迷糊糊的说道:
“是,我蒸不了太久的桑拿,体质问题。”
“那赶紧出去洗洗把衣服穿上吧。”
张雪兰嗯了一声,站起身来眼看就要跌倒了。
我赶紧扶住她,四处看了看。
王琳琳起身说道:
“我陪雪兰妹妹去更衣室吧,你们先蒸着。”
毫无痕迹的支走王琳琳,这样我才有和梁安民单独聊的机会。
张雪兰走后,梁安民主动说道:
“莫先生,您知道特派员么?”
我点点头:
“之前不知道,但是你们把我打入特派员的行列之后,我查了一下。”
梁安民尴尬的笑了笑:
“这是陈楚成的主意,他说这个身份能让整个反对派同仇敌忾,那一亿美金的活头赏金,就是反对派捐出来的。”
我开着玩笑说道:
“那梁司长捐了多少呀?”
梁安民呵呵一笑:
“这种事情是江湖中人才会干的,我自然不会参与这些事,如果莫先生真的是特派员,就更加不能用如此粗暴的方式了。”
“哦,那你会怎么做?”我饶有兴趣的问道。
梁安民认真的回道:
“策反、拉拢才能发挥出特派员的真真价值。”
“什么手段?”
“钱。”梁安民自信的说道: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价,如果搞不定,只是价码开的不够高而已,人生苦短,能锦衣玉食的度过一辈子,就是终极目标了,谁有会为了信仰卖命呢?”
梁安民的心态,就是典型的西方教育出来的心态。
他们的教派信仰上帝、耶稣、圣灵、真主……
却没有谁会为这些所谓的神而活。
我们华夏道教虽然没有具体的指向神,但我们崇拜天地、阴阳、五行、自然。
我们知道有地才有国,有国才有家,有家才有你我他。
他们无法理解我们可以为了维护家园也牺牲自己。
就像我们无法理解他们可以一边谈论人权,一边去殖民他国领土一样。
自私自利,厚颜无耻。
我心里这么想,嘴里却说道:
“可惜了,如果我是特派员,我非得让梁司长给我咕咕价不可。”
“哈哈,莫先生也对我们的事业感兴趣?”
我摇了摇头:
“不,我只对钱感兴趣,以前穷怕了。”
我敢这么说,是因为他们肯定调查过我莫无忌这个身份。
从小孤儿院长大,后面又被人卖去了东南亚,成了一名雇佣兵。
一辈子颠沛流离,就没有真正的有钱过。
梁安民呵呵一笑:
“莫先生,其实你就算不是特派员,以你的能力,想要赚钱并不困难,关键是要找对门路。”
梁安民这话说出来,我的目的也达到了。
他是想要让我纳投名状了。
我笑着问道:
“梁司长是整个香港的财神爷,门路肯定很广,要不给你介绍介绍?”
梁安民说道:
“不瞒你说,还真有这么一个门路,就是得冒点险。”
我摊了摊手:
“富贵险中求,我莫无忌这辈子,最不怕的就是冒险,梁司长先说说体量多少。”
梁安民没有说话,只是伸出了一根手指头。
“一个亿啊?对我来说有点小了。”
梁安民摇了摇头,也不再卖关子:
“十个亿,美金,我亲自做担保,保证结款顺利。”
我双眼放光,做出假意压制激动的表情。
打了一勺水倒进了那被烧的滚烫的石头上。
滚滚白烟冒了出来。
我开口道:
“有点意思,梁司长详细说说。”
梁安民转头看了看三哥,意思很简单,接下来的话,他只跟我一个人说。
三哥也明白梁安民的意思,但是他不放心把我一个人留在这,所以假装没有意会。
我转头对三哥说道:
“强哥,我和梁司长单独聊聊。”
“行。”
三哥点点头,起身离开了桑拿房。
三哥前脚刚走,梁安民便坐到了我身边,凑到我耳边小声说道:
“莫先生,您知道墨者杀手组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