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可能凭空消失,如果莫兰是被人绑架走的,那么现场一定会有线索。
童童摇了摇头:
“房间里我都检查过了,没有线索,我也问过邻居,他们也没听见过什么异常的动静,周边好大一块区域,我都带着秦凡跑了个遍…”
看着她这副失落沮丧的模样,我就知道一无所获才是最后的真相。
我摸了摸童童的脑袋,笑着安慰道:
“没事,有这些就够了,有时候没有线索,也是一种线索!”
童童眼睛一亮,问道:
“真的吗?这是什么意思?”
我点了点头:
“没有线索,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带走莫兰的人,十分了解她,甚至这些信息就是莫兰提供的,那么也就坐实了他卧底的身份!”
“第二种,如果她是自愿离开的,也就不会留下任何线索!”
“无论哪种都是她自己的选择,其实与我们都没关系了,不是吗?”
我看着童童,笑着问道。
童童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却咬牙切齿的说道:
“可她如果真是叛徒的话,那不是我白白将她放跑了的吗?”
我有些无奈的说道:
“好啦,别想这么多,我还得感谢你帮我把叛徒给揪了出来呢!”
童童听到这话,连忙摆摆手,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下。
从三哥的录像中分析出两道讯息,确实是一件可喜的事。
但也正因为这两道信息,却让廊开府这本就扑朔迷离的局面,变得更加阴云密布了。
在重重疑虑中度过了一个晚上,时间来到了第三天。
是时候该做点什么了,我决定主动出击。
三哥很有可能在三角洲的匪徒手里,也就是说,极有可能在塔里察的手中。
但这些无法无天的匪徒,显然不是我们能够轻易招惹的。
他们要人有人,要枪有枪,船只也不少,身后的靠山似乎能量也不小。
帕顿暂时惹不起,查诺拉好像又真的失踪了。
眼下能选的就只有两条路:
一是乘船前往三角洲去探查一番,二是去开朗酒吧再调查调查。
前者更为有效直接,但想到那天晚上看见的景象,以那些匪徒的实力和武器,只怕一旦被发现,我们就会凶多吉少。
因此我略微一思索,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后者则是我分析了一番,发现开朗酒吧其实是个比较特殊的地方。
查诺拉、塔里察和三哥都与这个地方有关。
而在三哥失踪后,他们俩当着我的面还又一次出现在了开朗酒吧。
无论如何,这个酒吧一定有某种特殊之处,也许酒吧老板知道些不同寻常的消息。
正在我准备找秦凡和杨山两人跟我一同去开朗酒吧的时候,却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我从兜里掏出手机,一看是齐明的电话。
按下接听键,齐明说道:
“帕顿说给我们准备了住所,周俊那小子坚持要去,你怎么看?”
我不假思索的问道:
“他坚持要去的理由是什?”
“他说,这是帕顿在对我们示好,这样有利于改善我们之间的关系,方便后续的合作。”
我差点被气笑了,无奈的说道:
“你的意见呢?”
电话那头,齐明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
“虽然我也知道有些不妥,但我认为能接近帕顿也是一种机会…”
“那就按照你所想的去做吧,更何况专案组现在代表的是华夏,我相信帕顿也绝不敢明着对你们怎么样!”
听见齐明嗯了一声,我接着说:
“要记住,时间不多了!”
“好!”
齐明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我叫来秦凡和杨山,三人一同赶往开朗酒吧,半路上才想起来,这会的酒吧还没到营业时间。
犹豫了一会儿,我又带着两人往城外赶去。
在崎岖不平的郊外道路上,我们开了许久,穿过了一片丛林,终于到了我们第一天来廊开府的登陆地点,也就是我们弃船的地方。
体型巨大的渔船并没有被带走,是横亘在茂密的树林中。
但从船身上留下的某些痕迹来看,塔里察的人应该是已经来过了。
泰国是热带气候,树林里杂草丛生,植被茂密。
破旧的渔船上,这会儿已经长满了植物,偶尔还能看到一些奇形怪状的爬行动物。
强忍着不适,我带着秦凡和杨山扒拉着舷梯爬上了渔船。
我小心翼翼的走进船舱,仔细的搜寻着每个角落。
当时虽然已经搜过一遍,但匆忙之下没有细看,也许遗漏了许多细节。
如今知道塔底察就是我们要对付的人,那么塔木察的渔船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发现。
有目标的探查总比无头苍蝇一般乱撞要好的多。
这般想着,我带着杨山和秦凡两人在船舱内外里里外外翻了三四遍,最终找出来的有价值的也只有一份地图了。
这是一份航向图,用泰文标注的十分清晰,还夹杂着某些黑话。
我看的并不是很明白,但这并不妨碍我将它认定为有价值的线索。
随手将地图揣进兜里,我看了看天色,这会儿已经下午了。
从郊外回到廊开府城区,天色已经有些蒙蒙黑了。
这会酒吧应该营业了,我带着秦凡两人就径直赶往了开朗酒吧。
在外头集市上填饱了有些咕噜叫的肚子,来到酒吧门外,我却意外的发现酒吧竟然休业了。
门口上贴着告示:
内部活动,休息三天。
看着门外的告示,我情不自禁的皱起了眉头。
门口两个戴着黑色墨镜的西装大汉瞥了我们一眼,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
见状,杨山眼珠子一转,连忙凑上前去递了两支烟,对他们亲切问道:
“两位大哥,里头发生了啥事,我们听人说这里好玩儿,怎么今天没营业呀?”
一名大汉皱着眉头,并没有接杨山的手里的烟。
而另一名大汉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便笑嘻嘻的接过了烟,凑在鼻子下,表情极为享受的嗅了两下,毫不在意的说道:
“没什么活动,就是休业,老板要招待客人,不止今天,还有明天和后天也都不营业,你们要玩过几天再来吧!”
杨山把手里剩下的一整包烟一把塞进了大汉手里,假装无意的问道:
“什么人啊这么牛,我听说开朗酒吧的老板很厉害,没想到有人这么厉害,还能让酒吧老板特意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