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逆道友果然见识非凡,朕十分钦佩,刚刚一番讲道,朕受益匪浅,道友你不是还有要事吗?既然你有事,那你就先离去吧,改日朕再登门拜访。”
神逆刚端起手中仙酿准备喝,但听到陆青后边那几句话时,到嘴边的酒突然就不香了。
“什么?我先走?”
神逆表面不动声色,心中早已经破口大骂,他连续讲了几千年,口水都干了,正要好好享受享受,好好吸收来自于诸圣的精华时,陆青却让他走,合着他这次来就是给天庭当了一次免费打工仔,工资都没有。
“无碍,能有什么事比听各位讲道重要?诸位道友尽管讲来,我的事不要紧,可以先放一边。”
神逆自然不愿意就这么离去,非得拿回属于他自己的工资。
“神逆道友,你有要事我等怎敢强留?来日方长,论道有的是机会,你还是先忙你的去吧。”
陆青一脸正色,语气温和,犹如一位为他人着想的兄长般,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的是为了神逆好大哥呢。
“不敢强留?来日方长?那你们刚刚那强盗行为是什么意思?”
听闻此言,神逆心中顿时火冒三丈,但他自然不可能把心里话说出来,而是笑着说道:“天帝此言差矣,我等难得齐聚一堂,难得有此机会,又怎能因琐事而耽误?天帝莫要再劝了,我意已决。”
神逆缓缓开口,心中却是冷笑不已,想赖工资?门都没有。
“神逆道友啊,你千万不要太勉强了,依我看还是你的要事要紧。”
阴阳老祖适时开口说道。
“阴阳道友哪里的话,不勉强,一点都不勉强。”
神逆摆摆手,一副我就坐在不走了的架势,与刚刚急着离去时形成鲜明对比。
“神逆道友,我们都知道你醉心于大道,远古大战时都未见你身影,依我看你还是回去继续悟道吧,这里就不留你了。”
面对神逆的死皮赖脸,阴阳老祖可是毫不客气,直接下了逐客令。
“阴阳道友这是何意?莫非我神逆没有资格听你们的道不成?”
面对阴阳老祖的再三阴阳大神通,神逆终究还是忍不住表现出了怒色,让他留就留,让他走就走,想卸磨杀驴,世间哪有这么好的事?真当他神逆是个摆设吗?
“笑话,区区一个贪生怕死之辈,又如何能与我等坐在一起?让你走就走,若是不服,真身过来一战。”
罗㬋冷笑,他可不像阴阳老祖这么好说话,当年远古大战时,诸圣皆是浴血奋战,唯独这神逆不见踪影,直到他们全部陨落之际,才见这神逆现身。
在罗睺看来,神逆这样的人就不配为圣,不配苟活于世,甚至他还怀疑神逆最后面现身是有什么预谋,只不过后面他陨落,不知晓后面到底还发生了什么事。
“哼!”
面对杀气腾腾的罗睺,神逆虽有心发作,但他只是一道分身,若是动起手来,恐怕会被罗睺一掌按死,就算真身在此,也不一定就能胜得了这位远古霸主,更何况这里还有这么多位圣人,他若是在此时发作,恐怕难以收场,会自取其辱。
“既然如此,我就先告辞了!”
神逆冷哼一声,不欲多做停留,转身就踏步离去。
看着神逆离去的背影,诸圣皆是沉默不语,面露思索之色,他们刚刚的所作所为并不是为了刻意羞辱神逆,而是在一步步试探。
但神逆的隐忍远超出他们想象,他们就差把刀架在神逆脖子上了,可即便如此,神逆依旧还是没有暴露出他冰山下面的东西。
“此人不能小看啊。”
阴阳老祖自言自语,凝视着神逆的背影,神色变幻莫测。
“他身上一定有古怪,依我看,留他不得。”
罗㬋手中酒杯一握,眼中杀机一闪!很显然,神逆刚刚的表现让罗睺起了忌惮之心,他对神逆动了杀意。
“他身上有他们的气息。”
就在这时,一直未开口的女娲说话了,一句话可谓是石破天惊,让在场诸圣差点没控制住杀意。
“他们”,这两个字是九州诸圣的禁忌,一提起他们,诸圣便会想到当年那惨烈的大战,那铺天盖地无穷无尽的敌手,哪怕时隔多年,他们一想到那场景,心中都会止不住颤抖。
如今听闻女娲此言,更印证了他们心中的怀疑,他们几乎就要忍不住去镇杀神逆。
“阳叔,㬋叔,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否说说这神逆的来历?细说一下当年发生的事情?”
陆青见罗睺,阴阳老祖,始麒麟,元凤四人都一脸的杀机腾腾,心里知道事情一定没这么简单,于是开口询问道。
“此人出自兽族,第一次出现是在凶兽量劫中期,当时我等为了终结量劫,大肆屠杀凶兽一族,将他们杀了个七七八八,后来此人横空出世,一出世就是至圣修为,以雷霆之势一统兽族,于我等后面强势证道。”
罗睺缓缓开口,然后又继续说道:“此人自从证道之后,便再未出现于世间,后来远古大战爆发,我等尽皆参战,却唯独不见此人身影,直到后面我等陨落时,他却突然出现,可鸿钧当时却并未对他出手。”
罗㬋欲言又止,心里有些猜测,却又没有证据的样子。
“鸿钧未对他出手?”
听闻此言,陆青眉头一紧。
“如此说来,㬋叔你们是怀疑此人投靠了他们,或者说此人本就是来自于他们?”
陆青思考片刻后又继续问道。
“不错,不过我们也不敢肯定,我们虽亲眼看到鸿钧未对他出手,但他的确是复活于九州,或许后面死在了鸿钧手中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次开口解释的是始麒麟,他和罗睺一样,都只是怀疑,但也没有任何证据。
“何必在此猜测,直接杀了便是,若是你等有顾虑,我来吧。”
女娲人狠话不多,开口闭口就言杀圣,对她来说,杀圣仿佛也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