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依旧在持续,这一战就是万年,这是陆青有史以来最艰苦的战斗,双方之间的差距太大,他的帝血都已经所剩无几,几乎已经干枯,哪怕生之法则的再生之力,都远远比不上他受伤的速度来的快。
全力出手的暗圣真的太强,至圣巅峰和圣人巅峰是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若换作其他至圣,暗圣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瞪死他。
即便是祖龙来了,也要被暗圣这样的人物强势镇压,双方虽同为圣境,但却有着天壤之别,暗圣不知多少亿年的苦修并不是无用之功,底蕴不知比祖龙高了多少。
以陆青这具分身的实力,若是与祖龙大战万年,恐怕祖龙早已经被他杀了几次了,但他却一直被暗圣压着打,可想而知暗圣的强大。
“咳咳!”
而另一边,暗圣亦是连连吐血,他的圣体已经不知被陆青打爆过多少次,他的道行已经被陆青的无量道火燃烧了一万年,他的元神早已经暗淡无光,严格说来,他伤的比陆青要重的多。
“真要分个生死吗?”
暗圣自知继续战下去,他和陆青迟早会死一个,而活着的那个也将会道行掉落,需要很长时间修复元神和重修,所以他并不希望走到这一步。
“多说无益,一招决生死吧!”
到了这一步,陆青不可能会罢手,他与暗圣并无仇怨,但为了证道,只能算暗圣倒霉了,洪荒世界就是这样。
“好,既然你如此苦苦相逼,那你我便一决生死。”
事已至此,暗圣自知已无选择,他能看的出来陆青那不可改变的战心,哪怕他有心逃避,也无法逃避,只能接招。
话音刚落,暗圣开始加速燃烧道果,以换来了短暂的超越巅峰一击。
“我有一式,名为永恒放逐,今日本圣便以此术放逐你于永恒黑暗之中。”
暗圣缓缓开口间,至暗时刻再现,一股比之前还要恐怖几倍的暗之法则现世,这一刻,光明被吞没,法则被驱散,黑暗降临于每一个角落,每一个时间节点,隔断了一切的一切。
“嘶!快撤!”
此刻那些相隔不知多少亿里观战的诸圣纷纷面露惊骇,一股极度危险之感突然自他们心间涌起,哪怕相隔无尽虚空,他们都受到了影响,感觉有一股力量要将他们拉出黑暗深渊,让他们永生永世不得解脱,他们几乎毫不犹豫就直接撤退,生怕晚一刻就会被黑暗笼罩,永坠黑暗之渊。
“不愧是暗圣,我们光暗大陆最可怕的古老圣人,想不到他竟然还有如此恐怖的神通,看来这场战斗的结局已经注定了,只是可惜了那个惊艳的年轻人了。”
感受到此术的可怕后,诸圣皆是得出了一个结论,认为这场战斗的胜负已定,毕竟这是暗圣从未现世过的绝招,若是被放逐于永恒黑暗,那么将再也找不到回来的路,最终只有化道一途。
“嗯?这是…”
此刻无尽黑暗中,陆青身不由己,无尽黑暗力量已经将他笼罩,冥冥之中一股力量将他拉扯,他如同风中落叶,身不由己的往下坠落,他与外界的一切再度被斩断,而且比上次更彻底。
他感觉自己已经离开了至高洪荒,而是来到了另一个纬度,这里或许是至高洪荒下的黑暗深渊,或许是至高洪荒之上的另一世界,总之很诡异,很惊悚。
“好可怕的神通!这暗圣果然深藏不露。”
陆青心中极度凝重,他发现在这里,他的光之法则都已经被完全压制,他根本没办法像上次一样,以光之法则破其神通。
他的道仿佛在慢慢消弭,他的躯体,元神,法则都好似被黑暗慢慢吸走,让他心生一股极度恐怖之感。
“我就不信破解不了!”
陆青的身体不断坠落,但他依旧保持冷静,连续施展了数十种神通欲破解此术,回到原来的世界,但是没有用,无论他怎么做,他都摆脱不了黑暗,他所有的力量打在这个黑暗世界中,就好像打在了棉花上,有力无处使。
而且他的力量正在越来越弱,这么下去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失去一切,包括生命。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少年,陆青不停的往下坠,他的力量所剩不到十分之一,他体内的无量道果被黑暗封锁,他已经处在了化道的边缘。
“哦?又有人被放逐到此了吗?”
就在陆青浑浑噩噩之际,却听见一道低沉而充满意外的声音自黑暗中传来,让陆青猛的惊醒,整个人如临大敌。
“谁?”
陆青神色戒备,用仅剩的力量散开仙识,欲寻找声音的源头。毕竟在这种未可知之地,突然出现生灵的声音,这本身就极为不正常。
“是我,年轻人,你是因何来到此地的?莫非也是被他镇压在此?不对,你这么弱小,怎么可能值得他出手。”
那声音先是质问,然后又是自语,十分的高深莫测。
“你是谁?你是被谁镇压在此?”
陆青瞬间把握住了那神秘存在话中的重点,听字面上的意思,这个生灵似乎是被人镇压在这里的,只是那个“他”到底是谁,陆青却猜不到。
而且此人话中言及了黑暗,这不得不让陆青慎重。
“我?我的道号已经没有人记得了,我只是个战败者罢了,年轻人,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那声音的主人先是感叹,但却没有说到底是谁将他镇压在这里的。
“战败者?”
陆青不动声色,心中却暗自猜测此人身份,此人很明显已经被人镇压在这里很久很久了,但他却依旧还活着,能在这种地方活无尽岁月,绝不可能只是个圣境,因此陆青大胆断定,此人必定是圣境之上的生灵。
“我只是无意间闯入此地,不知前辈可知晓此地是何处?”
陆青并未说他是被人放逐到这里的,而是开口询问起了对方关于这里的事情,因为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如何离开这里,至于对方到底是谁,又是被镇压在这里,那并不是最紧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