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客气了,比起道友来,我们还是稍有不如。”
见冥主如此客气,圣师心中心知肚明,但也不戳破,冥主虽不是当年那人,但毕竟继承了那人的躯体,这就注定了冥主和他们是一路人,圣师自然乐见其成。
“你们互相吹捧完了吗?”
就在此时,陆青开口打断了他们之间的互相吹捧,诸圣亦是面色不善的看着三人,随时都有出手的可能。
“哦?原来是天帝,不知天帝想如何?”
圣师刚刚实力爆涨,离那一步也只有半步之遥,如今正是意气风发,自信心爆棚的时候,哪怕他知道陆青非一般圣人,但他自信在这一领域不会败,说起话来未免也有些不同。
“不如何,只想你回答几个问题。”
陆青一脸平淡,但心中却已杀机无限,若非想知道答案,他和诸圣早就动手了,岂容他们在那里废话半天?
“哦?你想知道什么?”
圣师一只手负于身后,说不出的从容淡定。
“你的真实身份是谁?”
陆青问道。
“我?我与你们一样,都是洪荒生灵,天地初开时,我便已经存在了,想必各位道友应该还记得我吧?”
圣师没有隐瞒,话音刚落,他脸上的黑气散去,只见一张衰老的脸庞呈现在众人眼中。
“是你!”
阴阳老祖和罗睺同时开口,很显然,都认出了圣师的真实身份,他们脸上都露出诧异的神色,因为这张脸他们不陌生,当年他们都曾与此人争锋过。
“是我,看来你们很意外。”
圣师皱巴巴的脸上露出笑容。
“你不是死在了鸿钧手中吗?”
阴阳老祖心中疑惑,因为在遥远的很久以前,他便认识圣师了,那时天地初开,道法尚未兴荣,整个洪荒还处于一种蒙昧状态,而此人便已经是大罗了,其修为不在他之下,可谓是一方赫赫有名的霸主。
“或许是我命不该绝,注定要登凌绝巅吧。”
圣师笑着回答道。
“你当年也算的上是个人物,可与我等争锋,如今却投身黑暗,不觉得耻辱吗?”
罗㬋看向圣师,对于几人,罗㬋记忆犹新,因为他曾亲自与此人大战,当时大家都是准圣,谁也杀不了谁,后来传闻此人为了争夺气运,与鸿钧大战,死在了鸿钧手中,罗睺一直觉得此人是个人物,还曾有过惋惜,却不曾想今日此人又出现在了他面前。
“没什么耻辱不耻辱的,你们都是根脚惊人之辈,而我,只是个平凡人,我若不用非常手段,今日又如何能与你们站在这里?”
圣师淡淡开口,语气十分平静。
想当年,他也是一代人杰,是洪荒少有的大人物,即便是枭雄辈出的时代,他也是站在最顶端的人之一,哪怕鸿钧和罗㬋这样的人都遮不住他的光芒。
可他终究是根脚平凡,后劲不足,以至于后面差距被拉开,他自己也知道,若是这么下去,他迟早会被清算,因为为了气运之争,他得罪的人太多,等来日那些人成道,就是他陨命之时。
因此他主动找上了鸿钧,与鸿钧大战一场后,借鸿钧之手假死,隐没于暗处,一则是为了摆脱因果,苟全性命,二则是为了修炼他无意间得到的那种法。
“当年远古大劫你充当了什么样的角色?”
陆青开口问道。
“远古大劫,我未曾出手。”
圣师摇摇头,否定了陆青的猜测。
正当陆青思索时,却又听见圣师说到:“告诉你们也无妨,当年我无意之中得到过他们的法,并将这种法修炼到了至圣巅峰,而后又培养了神逆,远古大劫时,我二人隐没于暗处,一直未曾出手。”
圣师语气平淡,但却让人感觉不寒而栗。
“当年远古大战我等身死前一刻,曾看到神逆出现在鸿钧身边,又做何解释?”
罗㬋看了看神逆,又看了看圣师,这件事九州诸圣基本都知道,他们之所以防着神逆,想除掉他,便正是因为此事。
“我来回答你们吧。”
这时一直未曾开口的神逆说话了,若是以前,他自然不会说,可如今他已经到了这一步,不用再隐忍了,有些话,埋在心里太久,也是不吐不快,不如说出来,得一个道心通达。
至于他怕诸圣知道吗?不怕,而且在他看来,就在不久后,整个世界都会毁灭,知道与否又有何关系呢?
只见神逆继续开口说道:“当年老师传给我那种法,我一路攀登巅峰,直到远古大劫爆发,我们感受到了那些人身上有些和我们一样的气息,因此我们断定,我们所修的那种法就是来源于他们。”
“我们隐于暗处观察,得到了证实后,便一直没有现身,整个过程都在旁观,直到那个人与鸿钧大战于时间长河,最终鸿钧独自归来。”
说到这里,神逆语气一顿。
“哦?后来又如何?”
陆青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却是猜测连连。
“当时鸿钧归来后,只有我和老师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因为我们修炼了他们的法,对他们的气息格外敏锐,我们发现鸿钧身上有黑暗的气息,因此我们断定鸿钧已非鸿钧,或者说鸿钧有他,他中有鸿钧。”
“为了印证猜测,老师让我让我主动去见鸿钧。在见到鸿钧后,鸿钧,或者说那个人同样也感受到了我身上的气息,因此他没有对我出手。”
神逆缓缓开口,万古隐秘被他一点一丁道出,诸圣皆是细细琢磨其话中真假,与自己的判断不断进行论证。
“再后来呢?”
听到这里,陆青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答案,不过他需要了解更多细节。
“当时鸿钧的状态很不好,天道鸿钧,和那个人互相角逐,那个人虽死,但洪荒天道亦是被侵蚀,那人的黑暗本源意志不灭,双方之间有激烈的斗争,主导权时不时转换。”
“因此那个人趁着占据了主导权的时机,主动开口和我们做了一笔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