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谛青!你在胡说些什么?你哪来的亲子?我又何时要挟过你?”
面对谛听的一番输出,仙魔宗掌门怒火攻心,顿时又被天剑子一剑枭去头颅,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花了大价钱好吃好喝供奉的副掌门,到头来竟然第一个出卖的就是他自己。
“老匹夫!大道在上,你怎敢欺心?你不是天剑子道友的对手,我劝你速速自裁,如此还能留一个体面。”
谛听一早便知这仙魔宗掌门不是天剑子对手,又怎么可能与对方站队一起?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谛听倒是精明的很。
“该死的,看来这次剑门是要拿我开刀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战越发激烈,天剑子的剑道主掌攻伐,外面又有剑阵封锁了一切,仙魔宗掌门短时间内便已被伤了元神,道体都不知被天剑子打碎了多少次。
很显然,论底蕴,论斗法,论道行他都不是天剑子的对手。
“当真要分个你死我活吗?”
仙魔宗掌门冷声开口。
“你说错了,是你死,我活。”
天剑子不为所动,剑阵之力加持于其身,手中之剑威能更甚,顷刻间便让对手再次爆体。
“不好,掌门不敌天剑子,这么下去必败无疑。”
仙魔宗所有弟子心急如焚,已经没有了一丝战意,他们都是圣境或入道境,根本插不上手,大家现在关心的不是仙魔宗掌门能不能赢,而是自己能不能活。
“不能这么下去了,我先去其他门派求援。”
一位青年面露果然之色,转身就要离去,他正是仙魔宗掌门弟子。
“嗯,大师兄言之有理,我们就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如去求援。”
正所谓有了一个就有第二个,大难临头各自飞,越来越多的弟子开始离去,至于他们是不是去求援就不知道了。
“逆徒!”
仙魔宗掌门心中怒骂,副掌门背叛他也就罢了,如今连弟子都一个个弃他而去,他此时已经陷入了绝境。
“你们想去哪?”
然而此刻外面早已等待多时的剑门弟子可不会就这么放他们离去,只见虚空突然剑光纵横,封锁了一切退路,就连过去与未来都被彻底堵住,任何人都无法穿梭时空。
“不好,有埋伏!”
仙魔宗弟子大惊失色,只是片刻间便已经有人不少人陨落,他们尝试以各种办法破阵,但都没有用,此阵源头来自通天,是一种最可怕的群体合击大阵,是万仙大阵的强化版,数千剑门弟子联手布置,十分可怕。
“杀!一个不留!”
随着白起一声令下,数千剑门弟子全力加持伟力于剑阵之上,无情的绞杀着仙魔宗弟子。
这是门派与门派之间的战争,没有人会留情。若有一天剑门走到了绝路,敌人也同样不会对他们留情,杀戮永远都是解决争端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似仙魔宗这等小门派,在鸿蒙不计其数,每天都不断的在上演生灭,大家早已经习以为常。
数百年后,剑宗弟子已经死绝,一个都没剩下,被屠杀的一干二净,只剩下仙魔宗掌门还在苦苦支撑。
“天剑子,你真要赶尽杀绝吗?你可知我是出自仙族?”
见自己苦心经营的门派就这么被灭门,仙魔宗掌门心中却也无甚波澜,门派对他来说只不过是收割资源和气运的工具,只要他还在,换个地方他一样可以重新建立一个新门派。
“你以为抬出仙族就可以救你吗?若今日不杀你,来日被灭门的就是我剑门了。”
天剑子不为所动,他之杀心早已坚硬如石,又怎么会轻易被对方一两句话影响?
仙门虽然是一个庞然大物,是仙域真正的主人,但仙门之人多了去了,仙门也未必就会为了一个族人就出手。
而且仙门向来高高在上,只要不动摇他们的统治地位,谁会来理会这么一个小小的门派?
“哼!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赶绝我吗?”
仙魔宗掌门心知已无回旋之地,冷哼一声后拿出了一枚令牌,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沟通什么。
那令牌看上去十分古老,似不属于这个时代,上面刻着一个“仙”字,仅仅只是一个字而已,却让人不由自主想要膜拜。
“嗯?”
与此同时,虚空之中的陆青眸光一凝,正想要出手,却不料一道声音自虚无中传来说道:“是谁在召唤吾?”
紧接着一股可怕到了极度的威压降临,仅仅只是威压而已,就让剑门的剑阵自动瓦解,让他们双腿都在打颤,仿佛承受不住那股威压。
“嗯?”
在这股威压来临的瞬间,天剑子如临大敌,第一时间挡在了剑门弟子前面,就连陆青都满脸凝重。
“祖师在上,弟子沧海,今遭生死大劫,故请祖师显灵,救弟子于劫难,镇敌人于掌下。”
仙魔宗掌门收起宝剑,双膝跪伏于地,朝着虚空膜拜,表情虔诚恭敬,让人大跌眼镜。
“好可怕的威压,他这是召唤来了怎样一个存在?”
见此情景,剑门众人皆感大事不妙,仙魔宗掌门身为一派之祖,踏道境强者,却如此卑微的跪伏于地,可见他膜拜的定是一位不可想象的存在。
“想不到吾之仙令竟落入汝之手中,汝既持此令,当有此造化一次。”
短暂的寂静之后,虚空中继续传来声音,陆青欲追寻声音来源,却根本无从察觉,心知声音的主人真身并不在此,这只是对方的意志显化。
话音刚落,只见一只巨大到无可形容的大手自虚空凝聚,这只大手一出,万道臣服,仿若将整个大世界握在了手中,任你入道还是踏道,在那只手面前都感觉如此渺小,不值一提。
“弟子多谢祖师!”
仙魔宗掌门连磕三个响头,紧接着他的身影直接被一股力量带走,凭空消失。
“不好,大家小心!那是仙祖令!”
在那只手出现的刹那,天剑子终于想起了什么,想起了那枚令牌的来历,脸上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