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谛听的一番话,打破了妖域多年来的平静,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鲲鹏祖地。鲲鹏一族号称太古时代遗留下来的大族,整体实力可排妖域前列。而今却有人欲灭此族大能,毁其根基。
对此大多数人都持观望态度,选择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即便那些大族都没有什么举动,他们虽曾和鲲鹏一族约定共同压制佛教,但并不代表结盟,要与鲲鹏族共进退,甚至他们还乐见妖域少一个竞争对手。
只是那位无上佛是谁?他是至尊吗?大能不死,如果不是至尊他如何能杀大能?如果他是至尊,那鲲鹏族背后的至尊又是否会出手?一个又一个疑问盘旋在妖域众生心中。
大族不会轻易开战,至尊更是不得轻易下场,但若是鲲鹏四祖一死,鲲鹏一族等同消失,而鲲鹏背后的至尊也可能会因此震怒,届时妖域恐怕将会变天,不少人都有一种风雨欲来之感。
“各位!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族虽有对佛门弟子动手,但充其量也只不过是杀了数万,你们昭告妖域说我们屠杀千亿,究竟用意何在!”
在听到谛听一番话后,鲲鹏四祖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他们称霸一方多年,还从未有人敢如此欺辱他们。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们听不懂人话吗?”
陆青不为所动,这都明摆着就是要栽赃鲲鹏一族,他们还问什么意思,不得不说这鲲鹏四祖还真是可爱。
杀鲲鹏四祖不难,难就难在杀了他们还不能影响佛门招牌,佛门宣扬真,善,美,若是没有缘由灭人种族,岂不是和佛门教义冲突,日后谁还信佛?
陆青此举就是要找一个借口,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在鲲鹏一族身上,高举大义之旗,替天行道灭了佛门在妖域最大的阻碍,只要这次杀鸡儆猴成功,佛门在妖域将会大兴。
“哼!太初无上佛是吧?你可知弃天大帝尊?”
鲲虚摆了摆手,示意其他几位老祖先不要开口,而是抬出了他们背后的靠山弃天大帝尊。
“知道,又如何?”
陆青淡淡回应道。
“那你可知道,我族供奉的正是弃天大帝尊?”
鲲虚又问道。
“知道,又如何?”
陆青依旧不为所动。
“你既然知晓这代表着什么,那你就应该知道,你若是动我族根基,那就是与至尊为敌,会有什么后果应该不用我多说。”
面对这么多大能,鲲虚终究是忌惮了,他不是怕自己会死在他们手中,而是怕他们鲲鹏一族根基被灭,若是他们对下面的人动手,谁能阻止?
至于他们自己,他们倒是不太担心,世间能杀大能的就只有至尊,他们可以败,可以输,可以被镇压,但陨落几乎是不可能的。
望遍古今,大能杀大能的案例虽有,但却极度罕见,量劫不显,大能罕有陨落,他们并不认为陆青等人有拥有屠杀大能的手段。
面对鲲虚的言语,陆青却没有半点表示,鲲虚说的这些他又怎会不清楚?他之所以还没有动手,是在等接引和准提。
而就在妖域这边震动的同时,此刻远在道域的大雷音寺中,接引和准提二人正喝着茶,看着眼前以大神通凝聚出来的画面,画面中正是鲲鹏祖地正在发生的事情。
“陆青这孩子不愧为天帝,胆大,心细,有魄力!”
准提和接引笑容满面,刚刚他们突感气运暴涨,推算之下才得知妖域之事,以大神通还原了事情的经过。
他们未曾想,自己那位师侄刚一到妖域,就欲做如此惊天动地之事,谛听刚刚那一番话收获了不少信徒,故而让佛门气运暴涨,若是鲲鹏一族真灭了,佛门真正在妖域开枝散叶,那气运恐怕将会达到一种惊人的程度。
“是啊,那妖域错综复杂,这么多年来,我佛门都未真正在那大兴,如今陆青那孩子既然决意做一番事业,我二人自然也不能闲着。走吧!听闻弃天大帝尊道法高深,乃是太古时代活下来的人物,你我何不去与他论道一番?”
接引面带笑意,很显然洞悉了陆青的心意,知晓陆青这是要有大动作,让佛门真正在妖域开枝散叶了。
“善!”
准提亦是点点头,话音刚落,二人身影凭空消失,只留下桌案上的茶还在冒着香气。
…………
在道域以北,有一门派,名为弃天派。
该派是道域甚至整个鸿蒙中的顶尖势力,他们的附属门派或者种族遍布鸿蒙,即便是截教与之相比,都要逊色几分。
他们统治着多个大域和无边的天地,最辉煌的远古时代初,该派甚至敢号称鸿蒙第一派,鼎盛到了极致。
一直到远古时代中末期,随着魔神们的崛起,才结束了其一家独大的局面。
在弃天派所统治的九天之上,有一帝宫,名为弃天宫,传闻这里居住着一位世间最强大最古老的至尊。
那位至尊不是他人,他正是弃天派的主人,威压鸿蒙的弃天大帝尊!
弃天大帝尊之名自然不用多说,没有人会怀疑他的强大,早在三清还未出生时,他便已经成就至尊。
太古时代距离现在太过遥远,期间出现过断层,那个时代对很多人来说都是一个传说,但这位弃天大帝尊便是属于那个时代的人物。
他可以说是见证了太古,远古,中古,近古的生灭,是一部活着的鸿蒙古史。
在鸿蒙一直流传着一段有关于这位至尊的诗句,诗句中提道:“太古弃天之帝,俯瞰万古岁月,坐看潮起潮落,旁观量劫生灭,屹立九天之尊。
仅从诗句中不难听出,这位弃天大帝尊究竟是一位何等盖世人物,世间有几人敢言弃天?若按正常理解,弃天就是弃道,是大逆不道。但他就敢,他不仅敢,还敢以此为名,创立弃天派。将其教义传遍众生,不得不说,其气魄冠绝古今,无人可比。
帝宫悬挂九天,遗世而独立,此时一男子盘坐于帝座之上,他头戴古代紫金冠,身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黑色帝袍。
他面容冷峻,无情无感,仿若另一纬度的至高,俯视着苍茫大地,世间的一切在他眼中似乎都是寻常,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勾动他的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