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息声在静谧的客房显得有些明显。
苏晚眨了眨眼,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陆西祠给强吻了?
他身上的苦香越发明显,苏晚被亲得晕晕乎乎的。
刚开始还想着:艹!玩脱了!
被亲着亲着,逐渐变成:反派吻技还可以?
再然后是:她可以再来五分钟。
最后:有完没完?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晚终于找到破绽一把推开了陆西祠。
陆西祠的理智渐渐回笼,有些难得呆愣的看着一脸控诉的苏晚。
他难得有些不知所措,竟然没有想到自己会对苏晚做出这种事情。
但看见苏晚通红的眼睛和委屈的神色,他突然又觉得烦躁起来,他喘息了两声,强行压抑下身体的不对劲。
看着苏晚的眼神有些冷:“我说了,不要玩火自焚。”
“苏晚,你现在后悔也晚了,既然招惹了我,就别露出这样的表情。”
陆西祠定定地看着眼前那个眼睛红得快要哭出来的女人,心中隐约有些被嫌弃的不快和刺痛。
这种感受是他从未体会过的。
就在他忍不住挫败的想要离开时,苏晚动手了。
她随手抄起身边的枕头,往陆西祠的方向狠狠地扔了过去。
陆西祠眼眸闪了闪,竟然没有躲。
枕头砸在身上的感觉十分绵软,但陆西祠的心却再次冷了下去。
他捏了捏拳头,正要开口交易作废,却听见苏皖娇气地开了口——
“陆西祠!你是狗吗?”
陆西祠的神色顿时黑了下去。
苏晚觉得自己嘴角火辣辣的疼,她捂住自己的嘴,一脸不满:“你都把我嘴快亲肿了!”
“我明天怎么见人!连口红都吃到嘴里去了!你不知道口红虽然没大问题,但能不吃就别吃吗?”
“还有你刚刚压着我也把我压疼了!”
陆西祠第一次觉得,这女人这么作起来还有两分可爱。
口红确实不能多吃,苏晚的嘴角因为刚刚激烈的动作所以氤氲了些薄红在嘴边,就连带着他的嘴里好像也有一股玫瑰的甜香。
“……我的错。”陆西祠难得低了头,主动承认了自己的错处。
苏晚并不觉得陆西祠这是占了她便宜,毕竟她刚刚也确实挺享受的,就是时间长了便有些无聊了。
最为惊喜的是她好久不动的治愈值竟然直接飙升到了百分六十!
这样算算,只要多亲几次,妥妥就能治愈陆西祠!
然后她就可以完美完成任务!和这个世界说拜拜!
美男和治愈奖励,她都能拥有,那还要什么自行车?
苏晚舔了舔唇,冲着陆西祠说:“以后想要的时候记得提前说一声,我好做点准备。”
“你这样扑上来,难道是想吓死我吗?”
行,他确实是小瞧了这个女人。
原本以为她虚张声势,说最喜欢美男也不过是一个接近他的借口,其实另有目的。
但根据查到的消息和暗中的调查,苏晚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确实是非常喜欢美男,不然也不会每次在会所都点上十七八个少爷。
陆西祠越想脸越黑,所以苏晚难道真的是冲着他的男色来的?
他顿时觉得自己刚刚的想法有有些过于可笑,他竟然会觉得苏晚会因为他吻了她而感到难过?
现在看来,还不知道是谁占了谁便宜!
不得不说,陆大反派这个想法倒是诡异的和苏晚的想法达成了统一。
想到这点关翘,又想到在会所时听见苏晚和她那些狐朋狗友一起叫少爷作陪玩耍的行径,陆西祠甚至有种自己亏的诡异感觉。
他看着这个女人还在小嘴叭叭的数落这里不好那里不好,他动作太大太粗鲁,以后要约法三章等等一阵头疼。
于是一把抓着这个可恶的女人,在她讶异的眼神中恶狠狠的说:“我只说一次。”
苏晚见他神情严肃,接了一句:“什么?”
“如果我看见你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就别怪我做出一些你不喜欢的事情。”反派阴恻恻的说着威胁的话。
要说苏晚一点都不害怕那也不是,毕竟反派在小说中手段并不怎么光明磊落,稍不注意就容易被他发配到非洲挖黄金。
但她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这样的威胁在她看来是有些不够的,不过她始终知道自己来这个世界的目的是什么,自然不会冒着被陆西祠讨厌的风险去接近别的男人。
更何况,这个世界比反派还好看的男人,恐怕并不多。
这波是她赢麻了,她自然不介意反派这小小的威胁。
于是笑眯眯的看着他,在看到他有些微微发红的耳垂时,她快速出手捏了捏,无所谓的说:“你这么好看,我怎么可能看得上别人?”
“陆西祠,你恐怕不知道自己的魅力吧?”
耳垂在她的动作下变得越来越红。
陆西祠呼吸开始变得粗重起来。
苏晚笑了笑,这人虽然在小说里是破坏男女主感情、打击男主事业的绊脚石,但在她面前,还挺有纯情那一面。
说真的,要不是她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陆西祠绝对是她比较喜欢的那一款男人。
“不然你说,我为什么要用那么珍贵的戒指买你一个月?”
“想想都有些过于奢侈了,要是换成钱,再怎么也得十个亿吧?”
她说一句,手中的耳垂便更红一点。
连续几句后,陆西祠矜持的起身,让自己的耳垂远离这个女人的毒手。
再捏下去,他不能保证自己不做些什么。
“……你还算有些眼光。”陆西祠矜持的说。
他突然觉得呆在这里并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于是丢下一句“晚安”便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但他西安然忘记了苏晚刚刚作起来时提的那些要求。
于是,半小时后——
主卧的大门在他面前“砰”地一声关上了。
管家福伯站在他身边,咳了咳然后说:“陆先生,客卧我重新准备了洗漱用品,你现在要过去吗?”
陆西祠冷淡的看了一眼管家,走路带风的回到了客卧,关上了门。
管家慢慢踱步到门前。
“陆先生,苏小姐刚刚提的生活方面的要求,都要照做吗?”
良久后,才从里面传来有些咬牙切齿的声音——“照做”。
福伯笑眯眯的回了一声“是”。
看来,没准儿不久之后这里就能住进来一位真正意义上的女主人了。
第二天一早,苏晚从陆西祠的豪华大卧室里醒了过来。
她升了升懒腰,刚打了一个哈欠,门便被人敲响。
苏晚拥着被子坐起来,她身上穿着一件昨天完善被紧急调货的c家真丝吊带睡衣,是件好看的三文鱼色,泛着缎面特有的珠光,因为是睡衣的缘故领口开得有些底,露出一条酥雪般的沟。
“进来。”她懒洋洋的说。
门把手“咔擦”扭动了一下。
随即,便是十分有规律的脚步声。
陆西祠刚一走进卧室,便看见本属于自己的大床上被被子簇拥着的苏晚。
她明显刚刚睡醒,头发虽然有些凌乱,但意外的给她带去了一些慵懒,美得十分随性。
他眼神落在苏晚那极低的胸口上,待看清楚后,迅速转身,随即气急败坏的说:“你怎么没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