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落下,陈凡带着卿允竹回到了陈府的大堂之中。
今天陈凡回来,岳父岳母二人自然也是闻风而来,而且今天甚至是卿晨亲自下厨,招待自己一个月没见的女婿。
宴席上,众人落座。
卿晨环视了一周,随即有些疑惑的问道:“贤婿,你不去请唐大侠一起来用餐吗?”
陈凡摆摆手道:“不必,他就喜欢自己一个人呆着,人要是多了他还不适应呢。”
“这不好吧?”
卿晨皱眉道:“他毕竟是地榜高手,我们这么草率,是不是有些失礼了。”
陈凡笑道:“岳父大人对于江湖的了解真是越来越多了,如今不光知道绝色榜,连地榜也是了如指掌了啊。”
这句话一出,卿晨顿时面色一变,只感觉背后一股子冷气浮现。
扭头一看,自己的夫人那眼神如同要把他吃了一般。
感受到这股杀气,他立刻咳嗦一声,转移话题道:“贤婿你作为地榜榜首,我们作为你的亲人,自然也是要多了解一些这方面的。”
“而且还有唐大侠,虽然你不在意他,但是他地榜之尊来保护我们,我们自然也是要以礼相待的。”
“刚好让他也来尝尝我的手艺,关于武功老夫虽然一窍不通,但是关于厨艺,老夫还是很有几分自信的。”
真是因为自己去了解了地榜,卿晨对于唐山才更是心中震惊不已。
宗师巅峰,地榜第七,在整个江湖都是了不得的人物了。
就是在很多大门派之中,唐山都足以得到极大的礼遇,更何况他们这普普通通的人家呢?
他们这小门小户的,以前连个先天都找不到,更何况如今地榜前列的宗师巅峰高手呢?
陈凡摇摇头,开始夹菜道:“不用管他,他也不在乎这些。”
“而且他也不是我请来的,是他自己自愿来跟随我的。”
“以前我救过他几次,这小子重情重义,他现在欠我三条命没法还,干脆把自己卖给我了,来报恩还债了。”
卿晨听到这番话也是点了点头,不再发表这方面的看法了。
关于江湖,他一个商人了解的还是不多的。
而对于自己不了解的方面,他也不会刻意去不懂装懂。
一场酒席,也是宾主尽欢。
而另外一边,何家之中。
户部尚书何学礼喝得晕头转向回到了家中。
他才刚刚从自己一派的官员聚会之中回来。
最近康玄帝因为飞升殿的原因废掉了好些清流官员,这让他们这一派心情大好,嚣张气焰也是来到了顶峰。
所以他最近这段时间基本都是跟自己一派的官员聚在一起喝酒,日子比以前不知道好了多少。
自己上面唯一的大哥何学礼没了,而且何迁现在也不在青州城,自己就是目前最大的权力者,所有下面的官员都以他马首是瞻。
数不清的阿谀奉承,讨好拍马屁,简直是让他爽到不行。
这生活放在以前,他简直是想都不敢想啊。
“大哥,你死的还是有点晚了啊。”
“你要是早点死了,弟弟我早就这么爽了哈哈哈。”
何学礼喝晕了嘴上也没了把门的,自己不动脑子,直接把心里话往外说了。
不过周围都是需要依靠他的心腹,没有人会把这些话泄露出去。
要不然这些话语如果让何迁知道了,他何学礼只怕是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老爷,您醒醒啊,这些话可不能往外说啊。”
一名护卫有些慌乱的上前摇晃何学礼,总算是让他清醒了一些。
喝下早就准备的醒酒汤,何学礼顿时感觉精神了不少。
他有些猥琐的笑起来说道:“来人,带我去后院里,今天我要在二十五夫人那里过夜!”
这二十五夫人,自然就是他的二十五个小妾了,何学礼最近很是宠爱她。
自从头顶上没有人压着他之后,他简直就是放飞自我了。
不光是隔几天来一个小妾,而且还都是继承的大哥的小妾。
不愧是好兄弟,当真是说做就做,真正把他的老婆当自己照顾了。
就在他开始起步向外走去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来,随后一个浑身是伤,绷带缠的很是夸张的青年走来,赫然正是何礼貌。
“爹,儿子让人欺负了,你得给我报仇啊!”
他一进来,就对着何学礼大哭起来。
一脸鼻涕一脸泪水的样子,真是委屈极了。
“你,你是谁啊?”
何学礼此时还醉醺醺的,一看见这绷带人顿时吓得往后一退,醉意都去掉了几分。
何礼貌一看他这反应,哭的更惨了。
“爹啊,是我啊,我是礼貌啊。”
“礼貌?你,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何学礼清醒一点后,终于认出来了自己的儿子。
一看到自己儿子这个样子,顿时心疼的不行。
他何学礼虽然对于兄弟仁厚的不行,但是对于儿子那只有纯粹的宠爱。
一看到自己儿子这副样子,顿时怒火直冲天灵盖。
一想到自己这般权势,居然还有人敢将自己儿子打成这样,他就不能忍了。
这哪里是打的他儿子,这是在打他的脸。
“谁,是谁干的!!告诉爹,爹一定给你报仇!”
“居然将我何学礼的儿子打成这样,他想要造反不成!”
何学礼本来胆子就大,此时在酒精的作用下,脑子彻底不转悠了,什么话都敢往外出了。
造反这两个字重量可不是什么人都扛得起的。
他刚才那样子说话,简直就是把自己当成皇家了。
要是让清流官员知道了,他这奏折怕是要吃到饱。
不过他儿子果然也是没脑子的,丝毫没有提醒他爹的意思,还感觉他说话霸气极了。
他咬着牙说道;“是锦衣卫的陈凡!!”
“他不光杀了我的马,还将我鼻子打破了,甚至当众给了我几巴掌!!”
“他还想要杖责我,他这哪里是打我的脸啊,他这是打爹您的脸啊!!”
“您得给我撑腰啊,要是让爷爷知道,他这么欺负我,也肯定不能忍啊。”
何礼貌在那里不断哭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