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别出来,快让飞船落地!”
李荒回头冲着欲要冲出船舱的吴雾兄弟大喊一声,此时天上又有两道天雷应声而落,李荒凝聚原初本力不退反进轰然对去,当即便将两道天雷之力轰碎成了雷雾,致使飞船剧烈一颤,似是在一瞬间失去了动力一般,继续朝着下方坠落而去。
“不好!飞船损坏了!”
吴雾惊呼一声,调动全身法力去护持脚下的飞船,李荒此次是抬头看向头顶的乌云,鱼白剑自袖间飞出被李荒紧紧握住,继而斩出一道锋利无比的剑风,当即卷散了天上乌云,可也同时身中两道天雷,李荒坠下飞船。
“李荒!!!”
隐树大吼一声,顾不得体内伤势一跃而下,便见此时,半空中雷霆滚滚,隐树一个不小心又遭雷击。
已经在半空中稳住身形的李荒此时抬头见隐树替自己顶了一道天雷,不免心中感动,滔滔不绝的血海之力自李荒体内涌现而出,将后者咬紧牙关以血海为力护持住了极速下坠的飞船以及砸向自己的隐树。
“喝……!”
李荒低吼一声,强行顶着天雷之力将隐树与吴雾兄妹以及飞船安全放在了一片雷击山林中,自己则是再中一道天雷入体,闷哼一声朝着地上摔去。
扑通!!!
李荒落地,直接在地上砸出了一个大坑,浑身电流涌动,一抹抹如雪花般的电流遍布李荒全身,继而侵入了李荒的道基殿内,与那一道李荒一直都控制不了的金色符文碰撞在了一起。
轰!!!
鸣…………!
天雷劈入金色符文,顿时激起金色符文内响起一声大道鸣音,李荒听闻此音肉身一颤,强行自半昏半迷中挣扎着爬起,只觉得大脑眩迷一片,他摇摇晃晃一屁股蹲在了地上,身子战栗不已。
“荒兄,你怎么样了?荒兄!”
吴雾自远处跑来,此时用力摇晃着浑身漆黑一片的李荒。
此时的李荒恍若隔梦一般,坐在地上大脑内一阵眩晕,只见那道基殿中的雷霆此时与金色符文不停消磨对方,可终究金色符文更胜一筹,强行磨掉了天雷中的道韵将其震入李荒的道基殿墙壁中。
鸣……!
宛若钟鸣般,李荒耳边再响起一道大道鸣音,在一瞬间,李荒仿佛抓到了什么,又仿佛明悟了什么,便是这片刻清明,就已经是一个时辰过去。
“我……这……这雷州的天雷好凶险啊!”
李荒坐在土坑里面整整恢复了一个半时辰,终于是恢复了神智,他前后硬以肉身挨了好几道天雷,此时恢复过来,他便看到身旁的土坑边上躺着口吐白沫的隐树和此时一起蹲在树下轻声抽泣的吴诗吴书。
“你们哭什么?你们也被雷劈了?”
李荒忍不住问了一句,叫吴诗吴书哽咽一声抱在一起直接不争气的哭了出来,引得吴家三兄弟一脸尴尬看着李荒。
“家妹自小便被家里长辈哄着长大,没见过如此凶险的场面,我这次带她们两个出来也是想让她们两个见识见识这外界的险恶,没想到……”
吴雾一脸尴尬看着树下抱在一起尖叫大哭的吴诗吴书,李荒活动了一下身体猛的自地上爬起,不由走到两女面前拍了拍胸口。
“两位妹妹别害怕,这天雷劈不死人,我没事啊,隐树也没事,我们只是睡了一觉!”
“呜呜呜……太吓人了,那雷声那么响,我不要去听雷山了,呜呜呜……我要回家!”
“我也要回家,我也不去听雷山了,呜呜呜……荒哥哥,书儿想回家,书儿不想去听雷山了!”
吴诗吴书抱在一起嗷嗷大哭,叫李荒摸了摸头,此时隐树身躯颤了颤自地上猛的直起身来,见吴诗吴书抱在一起大哭,他一脸不解走来,叫两女卖着委屈,引得吴雾无奈叹了声气。
“你们两个出门时候的豪言壮语都去哪了?现在家里的长辈都看到你们留下的那封信了!”
“呜呜呜……我要回家!”
“我也要回家,我不去听雷山了,你们去吧,我们不去了!”
两女紧紧抱在一起说什么都不肯继续走,李荒和隐树相视一眼,却是各自耸了耸肩,两女的害怕也是正常,毕竟这天雷实在是凶险了些,李荒刚刚都有一种自己可能要完蛋的感觉,若非是那金色符文,这会的李荒也难苏醒过来。
“荒兄,不如我们就此分别吧?吴诗吴书是走不下去了,我作为她们的哥哥定不能弃她们不顾!”
吴雾一脸认真看着李荒,抬手一礼苦笑一声,叫李荒和隐树相视一眼,看着那哭哭啼啼的吴诗吴书,两人还能说什么,只得苦笑着送吴家兄妹离开了这片雷击山林中。
“荒哥哥,树哥哥,有空来水阁玩,水阁很大的,还有好多好吃的,可好玩了!”
“荒兄,树兄,他日回霖洲,定要来水阁做客啊?”
李荒和隐树摆着手送走了吴家兄妹,看着那临走还抱在一起不肯撒手的吴诗吴书姐妹两个,李荒叹了声气,叫一旁的隐树松了口气。
“好不容易碰到几个能说话的朋友,说走就走了!”
李荒摇头苦笑,叫一旁的隐树伸手挠了挠脖子,一拍李荒的肩膀。
“好了,别郁闷了,去听雷山的路还有几十万里,你我路上未尝遇不到同道人?”
“嗯,最好是多遇到点漂漂亮亮的仙子仙女,到时树兄的脸就有的红了?”
李荒嘿嘿一笑,顿叫隐树面露尴尬之色,不由拎着镔铁长棍跟在李荒身后呸呸呸了半天。
两人结伴而行再次踏上前去听雷山的道路,这一次,人少了五位,凶险则更是强上几分,有了前车之鉴,李荒和隐树没有敢跳起来,而是走着去听雷山脉的山路。
据相传,这条路直通听雷山脉腹地的道路凶险万分,一路上运气再好也都会碰到常年听雷而点化灵智的绝匹凶兽,这些凶兽大多残暴凶险,且目无法度,无论是人还是同类,在其眼中都是可以撕扯食用的口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