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成上门赘婿了,李兄不可一世的口气还是这般嚣张!”
屋外
一声爽朗笑意响起,李荒闻声便回头看去,便只见姜天云与姜家二爷道前开路,走在前方,自其身后,一位血气依旧是雄厚的枯瘦老人笑眯眯的背负双手走来,自老人身旁,便是一位风度翩翩手握纸扇的俊郎青年。
一见那人,李荒嘴角顿时便是一抽,那人并非旁人,便是昔日在论道山一役李荒结识的君子院道询,如今人人称作善君的君子院十大君子之一的道询。
“我等见过善君!!!”
道询入场,姜家一众子弟纷纷行礼,唯独李荒站在原地,身旁的姜慕遮想拉一下李荒,却被李荒一把拉着站了起来。
“你拜他还不如拜那个老爷子,善君,又不是仙君,这小子本事可没那么大!”
“是是是,我的本事的确没有李兄这么大,弟妹无需多礼,我与李兄是生死之交,我们之间,无需这么多礼数!”
道询笑着,走到李荒面前抬手一礼,一句话就把自己当成了李荒的大哥,听得李荒刚要开口,一旁的姜慕遮连忙塞着个灵果塞进李荒嘴中,一脸不好意思的冲着道询一礼。
“我家夫君年纪还小,不懂礼数,善君勿怪!”
“哪里哪里,李兄一直都是这样快言快语,如今便是做了赘婿,也是风采不减当年!”
道询笑着,看着那一脸不爽啃果子的李荒,他转身向身后已经落座的那位老人以及姜天云姜家二爷两人抬手一礼,继而方才落席,一脸笑意看着李荒。
“李荒,这三个月来,你可反思到什么东西了?”
此时
那端坐于最高席位上的枯瘦老人开口,话音平淡,不掺喜怒,令李荒闻言一愣,没想到自己一上来就被人先揪着问候了一声。
“这位便是我爷爷,姜家当代的家主!”
姜慕遮见李荒一言不发看着老人,顿时小声提醒了一句,听得李荒还未开口,老人却面露笑意甩了甩袖子拿起酒杯沉吟一声。
“慕遮,你去家中为爷爷寻些下酒的梅子来,爷爷想跟你这孙婿说两句?”
“是,爷爷!”
姜慕遮见此不敢多言,连忙行礼便站起身来,看的李荒咽了咽口水,拿着灵果啃了一口见四下的姜家人便是道询也在看着自己,顿时干咳一声将嘴里的果子咽了下去。
“禁足三月,能反思到什么东西?不如再将我禁足三年,没准能反思出点东西来?”
“哦,那本家主倒是好奇禁足三年,你能反思出什么?”
枯瘦老人顿时眯着眼睛看向李荒,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其两子皆为至尊,枯瘦老人的修为李荒没听说过,但想来实力也是不俗,绝对是妥妥的至尊。
“三年的时间,只要姜慕遮身体没问题,那应该能生一个孩子吧?”
李荒一手托着下巴,忍不住的便嘀咕了一声,顿时听得面前席位上的姜天云忍不住拿起茶盏轻抿一口,另一旁的道询饶有兴致左右看了看,见那枯瘦老人听闻李荒此言脸色并未有什么变化,不由笑了一声。
“李兄,多日不见,你之言辞依旧是让人耳目一新,不过姜老的意思应该是问你……”
“杀之无悔,败之无怨,我心服口服,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李荒拿起桌案上的灵果直接便言之凿凿说了一通,话语一出,其身后席位中的姜家子弟无不皱眉,便是姜家二爷此时脸色也阴沉下来,刚要开口,身后的枯瘦老人便笑了一声。
“好!天骄傲骨,桀骜难驯,你这孩子我挺喜欢,只可惜啊,喜欢归喜欢,你做的事,我一点都不喜欢,下去吧,宴会结束,让慕遮带你去我院处!”
枯瘦老人摆了摆手,并不想与李荒这个刺头多说什么,李荒此时听老人所言,倒是也没硬着头皮跟老人胡扯,老老实实端起桌案上的灵果塞进发簪中,随后顺了身后一位姜家子弟盘中的灵果扭头就走。
“简直无礼!此等蛮夷之辈,爷爷是怎么想着让姜慕遮娶了他的?”
“就是啊爷爷,这小子在于家也不是什么受待见的东西,您又何必忍着恶心把他留在姜家?索性趁早弄死算了?”
“无礼蛮夷,出了姜鼎城也是为我姜家丢人,此等赘婿,孙儿提议将其彻底禁足,永不出这姜鼎城好了?”
李荒还未走出屋子,那些个姜家子弟便开始算计起李荒来,先前被李荒驳了面子,此时的后者们纷纷开口让枯瘦老人废了李荒,却是看的道询端着酒杯欲言又止,想说些什么,可见姜家同代们一个个都没对李荒有什么好脸,却是又无奈将杯盏放了下来。
“你怎么出来了?”
此时
李荒刚离开鼎楼,迎面便撞上了大口喘着粗气跑回来的姜慕遮,后者手中捧着一盘盐梅,倒是诱人,李荒想伸手捏一个,却被姜慕遮端着盘子躲开。
“老家伙不喜欢我,你们姜家人也没人愿意跟我一起吃饭,就把我给撵出来了呗!”
“那……那你等我一下,我待会与你一起回家!”
姜慕遮说着,快步端着梅子离去,李荒见此便随性的靠在柱子下,啃着手中灵果,他悠闲的样子便是在鼎楼内走来走去的丫鬟们都颇为的不将李荒放在眼中,小声嘀咕李荒的话语李荒不用仔细听都能听到。
“娘啊,你给我铺的这活路还真是有点难走啊,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可我有时候真想把这些嚼舌根的给掐死啊!”
李荒靠在柱上无奈叹了声气,吃完的果核随手便丢在了脚边,引得一个丫鬟一脸鄙夷的顺手将果核捡走,临了不忘发出一声鼻音哼上李荒一声,听得李荒满不在乎的瞧着窗外,脑海中好奇那先前的枯瘦老人为何几次三番的要见自己。
“这老东西不会就是那个走火入魔的老不死吧?”
李荒想了一阵,顿时又微微皱起眉头,自己来姜家这么久,寻事的人倒是很多,可单独要见自己的,就只有那枯瘦老人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