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现在,玉虚观的实力如此强悍,却未曾对自己动手,这便说明,玉虚观的潜意识里,还是承认他这个会长的存在。
至于说将副会长打成重伤。
十之八九,对方只是想要杀鸡儆猴。
侧面警告他,不要和玉虚观为敌。
捋清了思绪。
李富贵心头倒也好奇起来,按照玉虚观如此强大的实力,红河市便不可能有公羊家族的存在了。
而且玉虚观更不可能做出给人下诅咒这种无耻的事情来。
可今早红衣女子的话,已经印证了玉虚观给公羊家族下诅咒的事实。这难道说公羊家族,真的已经强大到能和玉虚观比肩了?
但这个想法刚产生,李富贵便不由得暗自发笑。
公羊家族真要是有玉虚观这样强大的实力,公羊丽娜也不会被自己带上玉虚山了。估计他当时刚刚出手,公羊家族便会将他给打死。
这些想法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李富贵平复心神,便对眼前徐清书笑着说:“清书道长,多日不见,最近还好吧?”
徐清书微笑着说:“自打上次医药大赛一别,回到山上之后我便多次与观中诸位长老说起了你的事情,本以为你很快便会上山来的,却不想一等便是这么长时间,走走,咱们先去斋房吃饭,等吃了饭,沐浴更衣之后,我便带你们去见观主。”
李富贵半开玩笑地说:“兄弟,见你们观主,沐浴更衣干什么?难道说你们观主还能是个漂亮的小道姑,看中了我后,要帮我皈依不成?”
徐清书嘴角含着笑,凑到了李富贵耳边,压低了声音说:“李总,你可小声些说话,这里是玉虚观。”
面对徐清书善意的警告,李富贵倒是欣然接受,随口笑道:“哈哈,谢谢兄弟提醒,给,这里恰好有瓶灵液,算作是给你的见面礼吧。”
说着,李富贵将自己随身携带的灵液拿出来一瓶,递给徐清书。
本以为徐清书看到灵液之后,定会喜笑颜开。
却不想这小子拿到了灵液,只笑着看了眼,然后便顺手递给了身后的师兄弟:“给你吧,还不快些谢过李总?”
接过灵液的小道士竟然露出了和徐清书一样的眼神,眼神中带着些许不屑的目光,顺着灵液瞥了眼后,出于客气,便只笑着来了句:“谢谢李总。”
只是。
在说完此话后,这小道士竟然随手便将这瓶灵液,丢给了正蹲在墙根底下捉老鼠的小猫咪。
李富贵见此情形,不由得心头有些不悦。
这灵液,怕是给了江南市任何一个人,对方但凡是知道了功效,都会欣喜若狂,感激不已。
可是来了玉虚观,在这群小道士眼中,竟然如同废物一样。
心里头虽说有些不悦,但李富贵却更加坚定了自己能够活下来的信念,脸上挂着一抹浅浅的微笑,看着眼前这些小道士笑着调侃道:“真没想到,大家竟然对我这灵液如此瞧不上眼,早知道我就不应该将这种东西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徐清书忙摆手笑着说:“李总可能误会了,我们玉虚观,有自己的灵液,别家炼制的灵液,哪怕是再好,我们玉虚观弟子也不能使用,所以抱歉了。”
李富贵也不在这件事情上多说废话。
在徐清书的带领下,一路来到斋房之中。
刚刚进门。
便见眼前站着七八个年轻貌美的小道姑。
这些道姑全都挽着发髻,身上穿着灰色的道袍,脸上虽然没有任何装束,却足以看出全都是些不折不扣的美人胚子。
李富贵不由得多看了两眼,然后转身对徐清书笑着说:“兄弟,你们这……还要人吗?这可真是福地呀,搞得我现在都想马上皈依了。”
李富贵此话落地,便见眼前这几个小道姑脸上闪现出几分温怒。
徐清书更是脸上露出几分无奈的表情来,只尴尬一笑,对李富贵低声说:“李总,您还是先入座,准备吃饭吧。”
公羊丽娜算是彻底服了,见过老六,却从未见过李富贵这样的。在外面怎么样这倒也没什么,现在却跑到人玉虚观来胡说八道,万一真要是一句话惹恼了对方,对方动起手来,他们可真要将命搭在这里了。
这般思虑的同时。
公羊丽娜为避免发生这种事情,便急忙凑到李富贵跟前,轻轻拽了拽李富贵的衣袖,对其压低了声音说:“富贵,你可少说几句吧,我们毕竟是来这里觐见观主的,不是来这里与人斗嘴的。”
李富贵却只是不以为然的笑着,来此处是干什么来的,他可比公羊丽娜更加清楚。
表面看,他嘴上的确没个把门的,但实际上,李富贵的每一次试探,都是在为自己活命做准备。
尤其是当他最先见到徐清书,询问其玉虚观观主,是不是个年轻娘们时,他清楚利用念功感受到了徐清书内心的想法。
无疑。
这玉虚观的观主,还真是个女的。
得知这一情况,李富贵心头不由得已经不安起来,想想看,万一这个娘们,真要是自己今天早晨看到的那个红衣女子,他在后山满嘴跑火车,现在却忽然摇身一变,成了谦谦君子,那岂不是告诉红衣女子,他现在的所作所为,都是装出来的吗?
要知道,不管同什么人进行合作,忠诚,往往都是摆在第一位的。除过忠诚之外,其他的,便都没那么重要了。
再说了,退一万步讲,哪怕这红衣女子不是观主,那也是道观的人,他今日早间的种种行径,很难保证红衣女子不会说给旁人。
因此,当着众人的面,他现在还不如和早晨在红衣女子面前一样,给他们一种天性使然的假象了。便是真见了观主,对方开始责怪,他也能告诉对方,我一直都这样!
当然,当着玉虚观诸位弟子的面,李富贵可不会将心中所思所想说出来。
面对公羊丽娜的劝说,他只是轻轻一笑,看似不以为然的说:“怎么啦?我一直都是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了,这里可是道观,人家讲究的是道法自然,四大皆空,我现在便是脱光了衣服,他们也当我是空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