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月哭着出来了,“小姐的腿青紫青紫的,一块块的淤青,身上冻的发抖整个人像个冰块,头皮还隐隐翻出红血丝,额头烫的不行。”
“什,什么,她竟伤的这般严重。”温沐琢站不稳了,想要进去看甘以棠,被苏大夫叫住。
看温大人这样,那女子对他而言一定很重要,苏大夫这般想着。
“大人,叫草民进去看看吧。”苏大夫的话让温沐琢清醒,眼下还是让甘以棠得到治疗最好。
苏大夫虽然是平民出身,但医术不错,也很的温沐琢信赖。
“好,快去。”温沐琢也跟着进去,沈庆糖望着温沐琢焦急的背影,眼神暗了暗。
闭着眼的甘以棠一动不动,因为一动就疼,她疲惫的睁不开眼,感觉哪哪都不舒服。
苏大夫看了看甘以棠的红肿的脸颊撩开甘以棠的碎发,看见渗出的血丝,心中也是惊了惊,转身看温沐琢,果然一脸戾气仿佛下一秒就要杀人般。
苏大夫赶紧收回目光,探了探甘以棠的额头,让他手一颤,真烫。
苏大夫想给甘以棠把脉,可是甘以棠的胳膊在被子里,她被捂的严严实实的。
苏大夫伸手想把甘以棠的胳膊从被子里拿出来,不想就被一道声音打断。
“你干什么?”温沐琢眸中带着寒冰,刺的苏大夫胆战心惊。
“草民给甘小姐把脉,甘小姐的手在被子里,所以…”苏大夫颤了颤,说着话有些颤抖。
把脉,净月听了,心慌了起来。
她害怕甘以棠中慢性毒的事被查出来,虽然给她药的人说过一般大夫轻易是看不出来的,可她还是担心,如果这件事她办砸了,她自己倒是无所谓,可是她的家人……
她自认对不起甘以棠,她对甘以棠也确实是真心实意的,所以甘以棠被困柴房时她义无反顾冲出去救她。
温沐琢听了,上前把甘以棠的手从被子中拿出来,苏大夫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不容易呀!
颤着手把完脉,说道:“甘小姐气虚体弱、寒气入体才会发热,草民给甘小姐开些药就好了,不过经此一事身体怕是会更差了。”这甘小姐身体虚弱,怕是活不长久了,不过这话倒是没说。
温沐琢听了脸色难看极了,偏褐色的眸暗了下去,如巨大的漩涡复杂至极。
净月倒是暗自松了口气,
除了内服的药,苏大夫还给甘以棠开了些外敷的药膏,毕竟甘以棠也受了外伤。
苏大夫临走时嘱托净月给甘以棠冷敷一下,故水送他回去。
苏大夫走后,屋内一片静默。
“大人,我去给小姐熬药。”
“记得拿些蜜饯。”温沐琢静静看着躺在床上的甘以棠,补充道,净月愣了愣。
“好。”
温沐琢握住甘以棠的手,神情眷念,也许是觉得甘以棠手凉了又把她手塞回被子中。
沈庆糖干看着温沐琢,不知道该做什么,抿了抿唇,把帕子打湿。
“温大人,让我来给棠儿擦擦额头吧。”
“我来吧!”温沐琢说着就接过沈庆糖手中的帕子,把它放在甘以棠的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