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时时刻刻地提醒着她要有身为嫡公主仪态,皇兄一心想把她隔离在外不让自己知道朝堂上的事情,现在就连这个之前一直给她温暖的少年也开始欺骗自己了
他们一个个的说着把她保护在羽翼之下,让她在温室中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他们以为他们是在保护她,可是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他们左右的傻瓜呢!
在这皇宫之中她知道他们不如冯贵妃母子受父皇喜欢,他们的处境并不算好,她也想要和他们共同进退呀!而不是像一个废物一样拖累他们。
为什么他们都要这样?
离沐蕊没办法接受,现在就连他也要这样对自己了,自己就是被蒙昧的雀,什么都不知道被蒙在鼓里。
“徐镜城,你明明知道我最讨厌别人什么都不告诉我把我蒙在鼓里了,现在你不仅仅把我蒙在鼓里还骗了我,徐镜城,我们以后还是少来往吧!”
她之前就和他们吐露过自己的心声,可是他明明知道却还是骗自己。
离沐蕊声泪俱下地说出狠话,脸上闪过一抹决然,离沐蕊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但其实内里是一个极其刚强的人,现在她心真的好痛她真的没有办法轻易的原谅。
徐镜城只觉得自己的脑子轰的炸裂开来,这一刻脑子好像已经迟钝了,刚刚她说的什么?明明她说的每一个字自己都知道但是为什么这些字组在一起自己就听不懂了呢?
他呆呆地愣在那里,显然因为这受了很大的打击,一时竟是没有反应过来。
离沐蕊见他这样转身就走,显然是没有了耐心,这时候徐镜城动了,在她经过他身边即将与他擦身而过的时候,如果他不抓住真的就没有机会了。
徐镜城的大掌紧紧的抓住离沐蕊的手腕,红着一双眸,眼中泛起了水光,就像狼狈的小狼狗死死地拽住她不放。
何时意气风发的徐小将军竟然也会有这般狼狈的一面了?
离沐蕊淡淡的看了一眼徐镜城拉住自己手腕的手,红唇轻启,“放开。”
“不放。”徐镜城执拗的握的更紧了,眼冒泪光,晶莹的泪珠在他眼中清晰可见。
“不要让我讨厌你。”
也许任何的事都无法让徐镜城放开离沐蕊的手,可是离沐蕊的一句“不要让我讨厌你”却让徐镜城狼狈放下。
徐镜城的手无力的垂下,离沐蕊没有一丝犹豫直接迈步离开,徐镜城眼神空洞,彻底的失去生机。
……
天空中懒散的飘着几片云与后面蓝色的天空相互辉映着,小风一吹,云朵不受控制地就会微微一动,晕染开来。
镇国将军府。
一处房间中弥漫着酒气,充斥着整个房间,木门紧闭,整个房间中看起来颇有点暗沉。
在这其中一少年跨坐在阶上一条长腿微屈,手臂放在上面,手指捏着一个酒瓶。
额前几缕碎发顺着脸颊滑落,细碎又潇洒,高扎的发髻随着身子微微的摇晃也是摇摆出不羁的弧度。
少年提着酒瓶猛灌,一口又一口,期间因为动作太急竟是洒出了许多,晶莹的酒液洒在少年的唇边、颈间、衣衫上。
少年粉唇轻舔,颇有些色气,少年扬起脖颈吞咽而下喉结滚动,撒出的酒液顺着脖颈的弧度而下,竟是意外的勾人。
“怎么?放荡不羁的徐小将军这是在借酒浇愁?”温沐琢玩味的声音响起,倒是有点不像他了。
何时温沐琢也会这样这样调笑别人了?
而徐镜城却只是睫毛颤动,轻轻的掀了掀眼皮,并没有搭理温沐琢的意思,还是只是继续不要命的灌酒。
温沐琢眸中闪过阴鸷,脚步飞快的过去抢过徐镜城的酒瓶,砰的一声就摔在了地上。
酒瓶被摔得粉碎,徐镜城终于有了其他的情绪。
“怎么?我连喝酒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徐镜城的声音中带着赌气,平日里他虽然他会在温沐琢面前嬉皮笑脸的但是从来不会这样子。
温沐琢就站在他身侧,一双眸子里的情绪几经转变,晦暗莫测。
在徐镜城身边坐了下来,淡淡的说“说吧,心中有什么怨气都说出来。”
徐镜城握住酒瓶的手微顿,扬起自以为和之前一般无二的笑容,“说什么呢?我能有什么怨气?”
温沐琢暗下眸子,收敛了神色,他们是好朋友、好兄弟,他没想过在他身边安插人,所以现在竟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今天如往常般过来也是偶然听将军府的人小声议论才知道了的。
温沐琢心中几经辗转,暗暗的猜测着。
“是因为朝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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