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volver酒吧。
李姐捉住正在打盹的顾航，她说：“我一直在想……”
“什么？”顾航迷糊着呢。
“数拟平等是一种强制开启双方平衡的bug性能力。”
“嗯？”
顾航仍旧迷糊，根本没听清李姐说了什么。
不过李姐好像也不需要他给出什么意见。
她说出的那些话实际上都是说给自己听的。
像是自问自答一般。
“世界上不存在完美的东西，数拟平等也一定会有弱点存在。”
“楚牧启动条件的媒介是接收敌意，那若是敌人并无敌意呢？”
夜色，在她的疑问中越发深邃。
一只起舞的蝴蝶徜徉在这深邃的夜空里……
他起身、旋转，然后落下舞姿。
连贯的姿态倒是能让人忘记那实际上是一个肌肉兄贵。
虽优美，但楚牧不明所以……
这就是苏秀想让他看见的？
汇聚在夜之蝶身上的灯光如同星光，把他衬托的虚幻迷离。
好似这里已不再是大鸟转转转酒吧，而是荒野中的平原，一望无际，能够直接接触星星之所……
台下的人为他疯狂！
那些人发了疯一般冲到台前，只为更加接近夜之蝶。
楚牧冷眼旁观着，他逐渐有些不太能理解这个世界了。
甚至他有些怀疑这些人的xp系统是不是哪个构造出了问题。
要不然口味怎么会这么重！
喜欢清秀点儿的不好吗？
大鸟萌妹大家也都可以接受啊。
现在去追捧一个肌肉兄贵什么的……你们清醒一点啊！
这样一个人，居然在这间酒吧里成为了祸国妖姬一般的存在。
“很神奇的能力吧？”苏秀一边抽烟一边笑道，他现在这样比上次哭唧唧的样子爷们多了。
但他现在好像也被夜之蝶的舞姿吸引了，就连烟灰落在他手指上都浑然不觉。
楚牧不得不承认，夜之蝶确实挑动了全场人的神经。
不过……楚牧除外。
抛去这点不提，夜之蝶那骚动的姿势仿佛一只求偶的雄兽。
底下的人那么亢奋，楚牧都有点儿觉得夜之蝶是不是给他们下药了。
不然怎么会搞得这么像催情一样。
催情……
楚牧想到那个玻璃瓶的鳞粉……难不成？
他冲苏秀问：“玻璃瓶里的东西是从他那儿来的？”
“你接着看下去就知道了。”苏秀这时候却神秘兮兮的，他说：“就算你不是这边世界的人，也很容易被他吸引，小心点儿。”
“那你可放心好了！”楚牧怕一会儿闻见鳞粉的味道，便早早备好了鼻塞。
堵住鼻腔，他可以放心的说：“我是……男人中的男人，区区小蝴蝶我还不会放在心上。”
“男人中的男人？”苏秀一愣，然后收回看向夜之蝶的视线。
他转而以某种奇怪的目光打量楚牧，告诉他：“这句话在我们所处的世界，意义可能与你想象的有所不同。”
有所不同？
楚牧没有在意，他觉得如果深究下去的话或许会被直接引领到另一个世界。
他宁愿死也不想那样儿。
两人说话的时候，夜之蝶再一次改变动作。
此刻，他敞开胸怀，身上的肌肉一阵律动。
紧接着……
楚牧好像看到他的后背凭空生出一对虚幻的巨大羽翼。
就像真正的蝴蝶翅膀一样……
但那对羽翼太过于虚幻，好像随时都可能消散。
夜之蝶轻轻扇动羽翼，朝底下的人扇去彩色的光点。
“那是？”楚牧眼神忽然凝住，“那是特效吗？”
他不敢确定这是不是夜之蝶在整活儿，现在魔法少女不在，他没办法判断那个人是否是灵能者。
所以，只能等。
等他完全暴露。
“那就是他会成为我们店头号舞者的原因。”苏秀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但表情却有点儿奇怪。
好像并不怎么喜欢这个人似的。
彩色的光点向全场散发，底下的人再一次疯狂，他们藏在心底里的欲望好像全部被调动起来了。
有这样一个人在店里，根本不怕没人消费。
按理来说，店老板应该开心都来不及，可苏秀为何有些闷闷不乐。
“嗯？”楚牧一摸脸，摸下来部分散落在他身上的彩色光点，“这……”
苏秀把烟一掐，闷哼道：“这就是你想要的源头。”
“原来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吗？”楚牧摩擦着手里的鳞粉，这样就能对得上了。
那巨大的双翼，还有这鳞粉。
看起来还是黄桉说得对，天蛾人……不，他是个蝴蝶人。
今晚或许能让楚牧向案件的真相再进一步。
只是魔法少女不在有点可惜，也不知道她看没看见发给她的信息。
楚牧起身，准备去找那位夜之蝶谈谈。
然而就在他起身时，他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之所以熟悉，可能还是因为今天白天才见过。
“那该不会是……”楚牧看着夜之蝶表演完，马上就有人过去给他递上毛巾，而且……两人你侬我侬的样子，很难不令人想到男同……志……竟在我身边。
李文轩！
是你！
他大概也被夜之蝶的舞姿吸引了，纵然一个月内看过了许多，但每一次都逃不掉那种异样吸引人的魔力。
“夜之蝶……真是个神奇的人。”他说。
“我们走吧，我会展示给你我的全部。”夜之蝶说。
两人根本没把周围人的疯狂放在眼里，他们结伴走向后门。
那里有个小巷子，没有监控，也没有人……
楚牧跟在他们俩后头，他倒要看看这两人要搞些什么事情。
不过，若是那种污染他双眼的事情，那还是算了。
后门外，是李文轩和夜之蝶的交谈的声音。
暧昧的声音说着“吃了我。”
另一人则伸手去抚摸那副躯体。
后门内，是楚牧在偷听。
原本，他以为这是两人的小情趣。
可是越往后听越不对劲，就像那两人真正在吃着什么东西。
他偷偷扒开门缝一看……深深一片红！
这……
楚牧瞬间意识到事情的紧急性，他不能再躲下去了。
一脚踹开门，踏进巷子里。
满目望去……墙上满是深红的鲜血。
李文轩他跪在地上，怀抱着夜之蝶。
同时他的喉咙还在蠕动，牙齿仿佛在咀嚼某物。
楚牧赶紧上去把他拽开，却见李文轩啃噬的正是夜之蝶的身体。
“我焯！”楚牧这辈子都没见过这种场面，“你特么疯了！”
“唔……”李文轩被楚牧摇晃地头晕，“楚牧？你怎么在这儿？”
他刚才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他正在与人享受快活，然后他就看见了巷子里的情景以及自己身上沾着的血，“我……我都干了什么？”
“唉！”地上的夜之蝶重重叹气，“你为什么要来打扰我呢？”
看起来他虽然是被吃的那一方，但整个过程却是由他所主导的。
也就是说，刚才李文轩是被迷惑了。
“夜之蝶……”楚牧反手把李文轩塞进酒吧里，自己则是缓缓走向躺在地上的他，“塘海市半年内失踪80余人。”
“且全部为男性，失踪前全来过这里。”
小小巷子里，楚牧问他：“你一定知道些东西。”
“哦？”躺在地上的夜之蝶挑动眉头，撑起身子，“原来……还有过这种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