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交易？”林善问。
“你想要‘忘川’特性，我也想要，但‘忘川’只有一个。”齐濯幽幽的说道，他并没有说什么交易，只是先让林善认识现在处于什么情况。
他要让林善认识到，他没有拒绝的余地，拒绝...就可能连这个地方都出不去。
“既然是交易，肯定要让双方都受益。”林善平静道。
“当然，如果不是这样，我也不会说这是一场交易。”齐濯缓缓站了起来，大片的飞蛾向它汇聚，那些飞蛾似乎在托举着什么东西。
是罗莎·卡罗的躯体。
飞蛾将罗莎·卡罗的躯体缓缓运到桌子上。
“地狱谱系是非常特殊的谱系。”齐濯将手伸入罗莎·卡罗心脏处，透过皮表直接伸入体内。
待手掌再次拿出来时，一颗血淋淋的心脏，映入眼帘。
齐濯盯着心脏，又道：“也不能这样说，其实每一个谱系都有它特殊的地方，只不过...地狱更加贴近我们。”
他随手将那颗心脏扔给林善，粘稠的血珠在空中飘洒。
林善接住心脏，使其悬浮在手中，血淋淋的心脏还在散发幽黄的光芒。
和人族的心脏有些不同，形状不一样，而且表面更加光滑，上面的血管呈现一种灰白色，血液的颜色倒是一样的鲜红。
同为人型生灵，不同种族，都有一些细微的差别。
“什么意思？给我？”林善看向齐濯。
“嗯，给你。”齐濯点了点头，“用源质催动特性有风险，如果你愿意再承载了‘忘川’之后帮我，我也可以帮你，这就是我们之间的交易，怎么样？”
“听起来很好。”林善微微颔首。
“你是同意了吗？”
“这种好事我没必要拒绝吧？”林善道，随后话锋一转，“但我还有一些辅药，没有凑齐......”
“你有辅药的位置信息吗？”齐濯语气有些犹豫。
他没办法拖太长时间，源质回归源质海会被逐渐同化，如果拖的时间太长，依靠序列4的忘川，不可能再接引回他的灵魂。
“有所有辅药的定位，但目前手中只有主药。”林善如实道，对于齐濯这位序列5来说，找几种序列6辅药材料，没有什么难度。
“石碑的定位？”齐濯问。
族里有序列4的石碑，这一族已经可以算的上的强族了，到时候...会不会有麻烦......
“嗯。”林善直接点头承认，虽然他没见过序列6石碑，想必定位肯定比序列7石碑要精准。
“先出去再说吧。”齐濯说了一句，随后身形骤然散开，变为成片的火焰飞蛾。
“你怎么进来的？这处空间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我如果不是被人带进来，也找不到入口。”一只飞蛾飞到林善肩膀上。
“我有我自己的办法。”林善淡淡的说道。
可下一秒。
“碰！”
林善直接撞在一堵墙上。
林善摸了摸脑袋，这似曾熟悉的感觉......
“你往墙上撞干嘛？走这边啊？”飞蛾在肩膀上提醒。
“这有墙？”
“你看不到？你是怎么进来的？”
“走进来的。”林善回道。
齐濯：“......”
“你看这片空间是什么样子的？”齐濯问。
林善想了想，回道：“扭曲的，灰蒙蒙的。”
“还真是奇怪，你竟然看不到，却能平安走进来，和你的能力有关吗......你有命运系的能力？”
林善没有回答，而伸手往前摸了摸，前面的确是一堵墙。
“你在摸一只巨兽的屁股。”齐濯提醒道，“它现在正在盯着你看，它正在接近你，越来越近了。”
林善心中一惊，感觉头皮发麻，有一股温热的腥臭吹拂着他。
突然，战甲上现粘稠的液体，他感觉自己好像被添了一下。
不仅如此，战甲的表面被腐蚀的非常严重，林善连忙催动时光力量，将其复原。
果然，下一秒齐濯就继续提醒，“它添了你一口，似乎对你很有兴趣。”
“刚刚那是舌头？”一柄粒子集束长剑出现在林善手中。
如果刚刚那是舌头...就太恐怖了,只是轻轻一舔，就将他堪比序列6恶堕的防御舔破。
见林善拿出武器，齐濯什么话都没说，他对林善很好奇，也想测一测林善的底细。
林善身上的战甲，他自然能看出来，能穿上这一套，背后的势力和关系不可能简单，也正因为这套战甲，他才没有太轻视林善。
而且他本身的状态也不对劲，在不偷袭的前提下，能不能轻松的拿捏林善都不一定。
罗莎·卡罗有一句话说的很对，忘川，被死人掌控，才是真正的忘川，而蛾火被死人掌握，只是普通的火苗。
特性需要载体才能发挥出真正的力量，此刻的他根本没办法激发‘蛾火’的全部力量，没有灵魂的他，过度的使用力量，也不知道会不会出现意外。
林善见齐濯的态度，默默的散开手中的集束长剑，任凭看不见的巨兽，再次舔向他。
趁着舌头缩回的空隙，林善立即混到飞蛾群中，以齐濯的飞蛾作为挡箭牌。
停在在灵山肩膀上的飞蛾，见林善的操作，抖了抖翅膀汇聚到飞蛾群中。
这时。
一道久违声音在林善脑海中响起。
“幸好你刚刚没有攻击，我正想提醒你。”
“小龟？”林善差点把小龟给忘了。
中间有一段时间小龟就和消失了似的，任他怎么呼喊都没有反应。
“嗯，你人族信仰太过于杂乱，我花费了一些时间整理，太困了，就睡了一会。”小龟出声道。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刚刚舔我的那个是什么东西？”林善在飞蛾的包裹中往前走，同时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这里是一处族地的遗址，刚刚舔你的是一只恶堕，但你们并不处在同一层时间里，空间有无数层，时间一样可以有无数层，你能看到的是此时此刻，你将自己的时间往后倒退31秒，就能对准时间，看到这处遗址真正模样。”
“你想拿到这里面东西的前提，必须是将自己的时间倒退回31秒前的状态。”
“我的极限是三十秒...”
“所以你看不到。”
“我看不到为什么可以撞到？刚刚那巨兽和我不处在同一时间，为什么可以影响到我？”林善疑惑。
“你不要管这些，以后你自然会知道，跟着这些飞蛾走就行，它们走的是正确路线。”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