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白云卷起又舒缓开来。
地面上的乌桓骑兵仅剩一位还存活。
此时正被刘德然与高诱围住,避免让他有机会逃开。
刘备与公孙瓒拿上杀死敌人的水袋冲洗一下身上血迹。
卢植驾马向前,看着他们这副模样,微微一笑,“熟读儒家经典,杀敌于谈笑之间,哪里需要染上一身血。”
公孙瓒挠挠头,嘿嘿笑道,“要我读些兵书典籍还行,真要下苦功研读儒经,应该是读不下去。”
“老师才学,非吾等可及。”
“你呀你。”卢植无奈摇头,“也罢,汝等不通儒道,还可修行兵道。”
“兵道?老师,难不成并非只有儒道,其他亦可修行?”刘备好奇发问。
要知道现存的各家学说可不在少数,儒家,道家,墨家,兵家......
这些本就灿烂的先贤学说,遇到这般变化,又会发生什么?
刘备越想,越觉得热血沸腾。
卢植挥了挥手,口中说道:“庇护!”
一道虚幻锁链闪过,牵连起四个弟子。
“吾亦是在摸索,之前于洛阳中与皇甫嵩和朱儁二人探讨发觉,吾等三人领兵时,身上气机隐隐与军队融于一体。”
“可以看看自身有什么变化。”
公孙瓒握了握拳头,仔细感受后兴奋的说道:“老师,我感觉身上气力好像增强了些。”
卢植轻轻点头,“这便是吾与二位好友的初步发现,兵道大家领兵可提高军队战斗力!每一个武将的带兵之道各有不同。”
“例如吾,便可让兵士防御提高一二。”
好奇不已的公孙瓒当即拿出腰间小刀,轻轻划在手指上。
原本能割出血痕的利刃。
在卢植的庇护下,只能出现一道白痕。
已经察觉到自己老师用意的刘备喃喃道:“若真是如此,当乃万古未有之大变局!”
“虽是大争之世,但我大汉永存!”卢植仰头,看着悬挂在天际的太阳,眼里有数不尽的骄傲。
大汉带给他们太多值得自豪的东西,哪怕内里已经腐朽。
在他心里,也该跟这太阳一样,永远的照耀在这片大地上。
“大汉永存!”刘备等人沉声说道。
跪在地上的乌桓骑兵听着卢植他们的谈话,心中震撼不已。
想来檀石槐这位鲜卑王应该同样有这种手段。
不然鲜卑骑兵也不会如此勇猛。
之前乌桓和匈奴派出万余骑兵协助大汉时,一股千骑部队曾正面对上鲜卑王卫,本来以为能立大功。
结果在檀石槐的带领下,鲜卑王卫身上铠甲仿佛披着一层寒冰外壳,颇有神异。
硬生生把数量远胜过他们的匈奴骑兵给凿穿。
至于为什么自己会了解的那么清楚。
难道他会告诉你,自己就是被俘虏的一员?
突然,公孙瓒看向跪在地上的乌桓骑兵,脸上带着杀气腾腾的笑容问道:“老师,要把他砍了吗?”
“他知道的太多了。”刘备缓缓拔剑,跟着说道。
卢植不在意的摆摆手。
“不用,这个消息在高层里已经心知肚明了,来到幽州手上没带东西,正好带着这个见面礼去看望一下刘虞。”
“一个活着的乌桓骑兵应该值点酒钱。”
刘备闻言,把长剑收回剑鞘,拱手说道:
“备谨遵师命。”
“那老师,现在大汉里面谁修为最深?”公孙瓒问道。
听到弟子的问题,卢植脑中不由得浮现出一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身影,轻声道:“大汉国师,张角!”
......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草窝啊。”
回到国师府的张角躺在摇椅上,拿起各州弟子呈上来的汇报,仔细阅读起来。
八州的大疫以太平道为中心逐级递减。
有太平道的据点城池更是把疫情基本控制住了。
这一次的大疫重中之重就是那些受到瘟鬼蛊惑的黑袍人。
或因贪,或因色,或因恨......
那些内心充满了负面情绪的人最容易被它们盯上。
不是大善,也不是大恶,偏偏又有一颗无比庞大的野心。
这样的人,只要瘟鬼们勾勾手指,他们便会心甘情愿的作为马前卒,去获取名利。
哪怕死去的是自己的同族,也在所不惜。
“先生,你回来了。”陈德手里托着小鹅走了进来,见到张角,愣了一下。
“荆州无事,自然就回来了。”张角轻轻招了下手,小鹅就扑腾起小翅膀跑了过来。
陈德抬手,指着小鹅,笑骂道:“嘿,这段时间真是白疼你。”
嘎嘎!
小鹅昂起头,小眼睛瞄着他。
张角笑着抚摸已经开始长鹅羽的小鹅,问道:“这段时间有什么事情吗?”
“倒是没啥大事,就是司徒袁滂来过府上。”陈德低头细想一番,抬头回道,“不对,他被圣上免职了,现在不是司徒。”
“那现在的司徒?”张角手一顿。
“大鸿胪刘郺为司徒。”
看来袁滂是作为这一次大疫的替罪羔羊,以他的免职来堵天下悠悠之口。
毕竟董仲舒为大汉皇帝想出来的天子受命于天。
平常没发生大事,这种就是顶好的统治思想。
可一旦发生像现在的大疫,百姓就会认为是皇帝失职,才会引来上天降灾。
刘宏又没有汉武帝的魄力,敢于下达轮台罪己诏。
这时候就需要一个替罪羊的出现。
三公之位就很适合作为这个替罪羊。
如若张角没记错的话,接下来袁逢也会被免去司空之位。
原因好像是......
张角想了想,忽然变了脸色,站起身来。
地龙翻身,京兆地震!
ps.有兄弟要作者说一下境界划分,就是这里啦。
武道境界:血液奔流如江,虎啸雷鸣,汞髓如霜,冰肌玉骨,气血烘炉,血透神曦
精神境界:练气,筑基,金丹,化神,还虚,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