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重要——”肖元元摆了摆手。
“那什么重要?”苏夔急声道:“你们难道真得想去找个美女出来,然后告诉世人,陛下杀鲁国公,是受美人所惑么?
还是说你们想把这件事,直接栽到皇后娘娘身上?”
见苏夔完全会错了意,杨玄感笑着解释道:“谁说苏妲已是美人的?”
苏夔一怔,肖元元接着道:“我的故事里,苏妲已它不是个人,它是条狐狸幻化成了人形,是公是母也说不定。
再说了,能惑君心的不一定是美人,更有可能是忠臣呢!”
苏夔的脸色变了变,杨玄感安慰道:“算了,不说这个了,说到底与我们干系不大,喝酒吧。”
说着,杨玄感执起酒杯,敬了一下苏夔,肖元元端起茶杯饮了一口。
肖元元问道:“今日这话杨兄会说于令尊么?”
杨玄感点了点头,道:“就算与我干系不大,但也好给父亲提个醒。”
苏夔笑了两声道:“王侯将相,世代功勋,越看越像个笑话!”
肖元元道:“人生如戏,你演演我,我演演你,天下皆戏子,你我亦看客。”
杨玄感听着二人说,感觉二人一阵颓靡之气,不由得问道:“这是怎么了?这次回来怎见苏兄似是没了生气一般!”
肖元元笑着解释道:“杨兄如今正当红,官运亨通,仕途昌顺。苏兄则与你不同,这一年在东宫磋磨,隔三岔五就想摞挑子,我几次见他都这副样子!”
杨玄感看了看苏夔,道:“苏兄,我知你素有大才,何必如此堕落呢?”
苏夔抬头看了看杨玄感,又看了看肖元元,一拍大腿道:“跟你们这两个贪功好利的人做朋友,真是没意思,我想偷几天懒都不行!
早些年我寄情山水,元元就一个劲的劝我入仕,如今我确实已经投与太子门下了,可依旧觉得没意思——你们说怎么办吧!”
肖元元与杨玄感同时笑了,杨玄感道:“好好好,我们不逼你,我们抽空陪你喝酒还不行么!”
苏夔一听,便开心了,拉着杨玄感的手就叹道:“哎呀,幸亏你回来了,你不知道,元元她如今滴酒不沾,每次与她喝酒,就我一个人喝,简直无聊透顶——”
肖元元无奈道:“苏兄啊,我如今吃着药呢,太医嘱咐了不许我喝酒,你是半分都不心疼我呀!”
杨玄感听罢,连忙问道:“你在吃药,是生病了么?”
“没事没事,”肖元元摆手道:“日常调养而已。”
杨玄感犹豫了一下,道:“你支撑着肖氏这么大的生意,又要应对着乐平公主,难免心力难支……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要强,有些东西该放就放放——”
“哦?”肖元元似是料想到了什么,笑着问道:“比如呢?”
杨玄感定定地看着肖元元,道:“元元这么聪明,应该已经知道了。”
肖元元笑了,道:“我不知道啊!”
苏夔打岔道:“我也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呀!”
肖元元看着杨玄感,直接道:“杨兄提前回京,定是得了陛下的授意,我也没有料到陛下居然如此在意这件事情,我还以为没人能看的出来呢!”
苏夔不解道:“什么呀?杨兄回京还有别的差事么?”
肖元元冲苏夔道:“就是为了宇文恺,那胶水的事!”
苏夔‘哦’了一声,看向杨玄感道:“就为了这点小事,就把你从宋州叫回来了?”
肖元元笑着道:“是呀,就这点小事,派人传句话就是了,非得劳杨兄千里迢迢跑回来,陛下是有多心虚呀!”
“元元慎言。”杨玄感道:“陛下的意思是——让你主动把胶水的配方献于朝廷。”
“哦——”肖元元了然地点了点头,道:“然后呢?我有什么好处?”
杨玄感顿了一下,道:“你献方有功,朝廷自然会赏你一些财帛……我让父亲去为你多求一些,总之不让你太吃亏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