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素香神情犹豫，没有直接回答，莫辰猜测可能是因为安阳公主在场不方便。
莫辰暂时按下这个问题，三人很快来到船坞。
十二艘铁甲舰，整齐划一的停在船坞，士兵们正在忙碌地搬运着物资，为出发做准备。
安阳公主第一次看到铁甲船这种造型的船只，简直大开眼界。
立即就对这种大型铁甲船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莫老板，能带我上船看看吗？”
“当然。”
铁甲船上的技术，不是只靠看几眼就能偷走的。
莫辰自然没那么小气。
一圈参观下来，看得安阳公主啧啧称奇。
“莫老板，我现在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铁甲船在大金海域大展神威了。”
莫辰笑而不语。
现在铁甲船几乎处于静态，真正的威势要在海上动起来才会完全展现。
而且这十二艘铁甲船，更多的是让武国工匠练手，积攒造船经验。
有了建造经验，现在正在建造的第二批战船，结构比这一批铁甲船更合理。
结构更合理，就意味着更大的吨位，更强的火力和更快的速度！
等到第二批战船下水，武国就可以把大陆沿线的海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深夜，安阳公主歇下之后，素香敲响了莫辰的房门。
简单寒暄几句后，话题直接进入正题。
“陛下，安阳公主的外貌特征和南通州那位传说中的大女巫很像。”
对于南通州的大女巫，莫辰以前听素香简单说过一些。
因为没有史料记载，年代久远，基本是当传说听，莫辰也一直没当一回事。
“能说得具体点吗？”
“金发碧眼，皮肤白皙。”
大金京城和南通州之间超过3000公里的距离，走海路也超过2000公里。
安阳公主这一脉理论上不可能和南通州女巫扯上什么关系。
金发碧眼的特征相同，更可能是因为属于同一个种族。
“那位大女巫是什么时候的事？”
“1000多年前吧，具体的时间也说不清楚。”
很好！
这很符合我对白皮的刻板印象，白皮果然都不喜欢记历史。
莫辰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
在地球，白皮把荷马史诗、圣经这一类记载当历史，要多离谱就有多离谱。
这个世界更离谱，直接不记。
莫辰想了一下，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
“这个大女巫现在还活着吗？”
“不知道。”
素香给出了一个让人很无奈的回答。
之前不管是莫辰还是素香，都是把大女巫的事当做传说，反正就没太当一回事。
特别是素香，根本不相信世上真的有金发碧眼的人。
直到今天看到安阳公主。
她开始对自己的认知产生怀疑。
“不知道算什么事？”
“陛下，所有关于大女巫的传说里，没有大女巫是死是活的信息。”
1000多年的时间很长，但是在这个世界，宗师都可以活几百岁。
大宗师、陆地神仙的寿命更是长得离谱。
这位大女巫活到现在也不是不可能！
搞不好现在她就藏在哪个角落，默默地看着莫辰。
南通州这块地，追本溯源的话，应该是属于这位大女巫的。
因为根据素香的说法。
凡是来这块地定居的部落，只要定居时间超过三十年，部落里新出生的女孩子就会有几率觉醒女巫天赋。
传说这是大女巫的赐福！
这何尝不是一种彰显存在感和宣示主权的办法？
只不过年代太久远，流传到现在几乎都没人信了而已。
莫辰考虑了一会，对素香吩咐道：
“查一下这个大女巫。”
“成立都护府之后，整理收集了不少各个的传说，我尽力试试。”
这是统一管理的好处。
随着时间的推移，各个部落的传说多少都会出现一些差别。
有足够多的样本，总能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
安阳公主参加了运河的竣工仪式，见证了铁甲船从连苍郡出发，莫辰才把她送回大金京城。
之后莫辰直接来到魏国穆府找到苏韵。
苏韵以前为了追求晋升陆地神仙的契机，对民间传说，各种史料都有研究。
莫辰准备找她问一下，说不定能有些收获。
在自己统治的疆域内，有可能存在大女巫这样一个不安定的因素，莫辰必须要尽快弄清楚。
苏韵正在指点晗月公主和柔嘉公主修炼，两位公主得益于茅塞顿开丹，已经双双突破后天，成为先天高手。
“你把我拉出来干嘛，她们俩还想当面谢你呢。”
“那个之后再说，你听说过大女巫吗？”
“大女巫？你该去问祁姐姐。”
“她知道？”
“说什么胡话呢？你以为祁姐姐这些年陆地神仙白当的吗？也就是遇到你这个混蛋，仙子才谪落凡尘。”
祁卿颜在莫辰面前一直都很表现得很俏皮，或者说古灵精怪，玩心也很重。
让莫辰很多时候都忽略掉了祁卿颜是老牌陆地神仙的事实。
完全把她当成一名贪玩少女。
真要论资历见识，祁卿颜恐怕才是见识最广的那一个！
“我找时间去问问，晗月和柔嘉两人修为稳定了吗？”
“没什么问题了，你可真舍得下本，给其他人，恐怕能堆出两位宗师了。”
晗月和柔嘉之前甚至都不是武者，现在能到先天，完全是莫辰用资源硬堆出来的。
而且两女还有进一步晋升的潜力。
这种资源如果放在有天赋的武者身上，效果绝对会更好。
放在晗月和柔嘉身上，在苏韵看来未免有些浪费。
“用人信得过最重要。”
“有理，不过我觉得你把她们娶了，给她们一个名分更好。”
“她们未必想嫁我，搞不好会起反效果。”
“呸！你不主动点，还想人家倒贴啊？”
苏韵白了莫辰一眼。
晗月和柔嘉穆府已经住很长一段时间。
和穆府的其他几人关系很好，穆府的几人都认为她们迟早会成为莫辰的后宫。
莫辰一直不为所动不说，现在还要把人扔到几千公里之外的大金去。
苏韵作为过来人，同样是被强掳来的，实在有些忍不了。
你不娶人家，当初干嘛把人掳来？
她今天说什么都要莫辰表个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