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辰略微想了一下，很快就想到一个办法，确认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卓灵，冲穆若烟使了个眼色。
“不就是把卓灵赎回来当小妾吗，能花多少钱？”
穆若烟瞪了莫辰一眼，想的都是什么馊主意？
这要怎么接话？
“不行，家里已经没银子给你糟蹋了，明天我还得去把金镯子典当了，才有钱。”
“那就去当！”
莫辰话刚说完，人已经站到了门边。
说道卓灵的时候，莫辰可以清晰的感知到屋顶上那个人心跳加快了几分。
这个人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了，莫辰准备请她进来坐坐。
“你这个死没良心的！花我的钱居然还这么理直气壮！”
穆若烟特地把声音提高了几分，掩盖住莫辰开门的动静。
卓灵爬在屋顶，全神贯注地听着屋里的动静。
卓灵在磬楼什么样的权贵任务没见过？
当今圣上在登基成为大商大皇帝之前，也是磬楼的常客。
卓灵第一次见莫辰时，就感觉莫辰不简单，大商京城突然冒这么个人物出来，她必须要打探清楚。
本来卓灵是不用亲自前来的，不过今晚莫辰是一个人到磬楼。
那个上次陪莫辰一起，让她自惭形秽的女子没有陪同莫辰一起，瞬间就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她很想知道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思前想后，最终决定亲自走一趟。
卓灵万万没想到一来就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
这个莫辰居然是吃软饭的？
逛磬楼的银子都是那个女子出？
凭什么？
这个莫辰到底有什么魔力，让天仙一般的女子这样死心塌地地跟着他？
卓灵恨不得现在就下去一剑刺死莫辰，给那位天仙一般的女子出这口恶气。
“你是不是想不通她为什么会对我这么死心塌地？”
莫辰低沉的声音在卓灵身后传来。
卓灵顿时感觉汗毛炸立，头皮发麻！
她一点动静都没有发现，怎么就被近身了？
卓灵想动，但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恐惧开始在她心里蔓延。
对方到底什么水平？
宗师还是大宗师？
卓灵可以肯定莫辰的修为比她高很多，否则不可能这样不动声色的制住她这个先天高手。
她突然感觉自己有点明白为什么那位天仙一般的女子会对莫辰那样死心塌地了。
这么高的修为，放在哪都是一尊大神，那点银子的事恐怕也就一点生活小情趣罢了。
莫辰看卓灵还挺老实，没有试图挣扎反抗，也没有什么过激反应，省了不少麻烦。
“进屋聊聊？”
卓灵感觉自己重新获得了身体的掌控权。
但她不敢跑！
莫辰请她到屋里聊聊，就表示现在不会杀她，如果她想跑，那后果就很难说了。
卓灵明白自己如此轻易地就被拿捏住了，如果真交手，恐怕连对方一招都接不下！
迫于无奈，卓灵只能乖乖跟着莫辰进了屋子里。
刚进屋就看到穆若烟，卓灵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发现穆若烟神态平静，对抓到一个闯入者毫不在意。
“坐......”
莫辰一边说着，一边给卓灵倒了一杯茶。
卓灵从莫辰手中接过茶杯，手都有些发抖。
没办法，莫辰带给她的压力实在太大了！
能那样轻易的制住她，莫辰的修为至少都要比她高一个大境界。
卓灵是先天高手，在她看来，莫辰至少都是宗师！
“别紧张嘛，我们就随便聊聊。”
“你想知道什么？”
卓灵多少还是有点觉悟，莫辰一直都比较客气，给了她体面，她自然也要配合一些。
否则到时候莫辰帮她体面，会是什么什么后果就不好说了。
“我猜卓灵这个名字应该是假名字吧？”
“卓灵是我在磬楼用的花名，我真名叫穆嫣然。”
穆嫣然没有隐瞒的意思，磬楼的常客都知道她的真名，算不上什么秘密。
她巴不得莫问都问这种没什么营养的问题。
“我最好奇的还是你一个先天高手，为什么要在磬楼卖唱？”
“如果我说生活所迫，你信吗？”
“信，当然信！那就说说你被什么所迫吧？”
穆嫣然听到莫辰说信，还没来得及开心，就听到莫辰直切要害，心里立即咯噔一下。
这是什么人啊？根本不给一点机会，太难对付了！
“能不说吗？”
“我给你一次机会，你重新组织一下你的语言。”
莫辰释放了一丝陆地神仙特有的气息，瞬间就把穆嫣然压得喘不过气。
“你......你......”
穆嫣然震惊之后，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
可惜。
已经晚了！
她的反应已经彻底出卖了她！
莫辰和穆若烟对视了一眼，感觉事情变得有意思起来。
从穆嫣然的反应来看，她分明是认识陆地神仙特有的气息，换句话说她认识某一位陆地神仙！
如果不认识陆地神仙，没见过陆地神仙特有的气息，只会感到巨大的压迫感，不会有这种反应。
先天高手在陆地神仙眼里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除非有什么特别的关系，比如像莫辰这种夫妻关系，又或者师徒关系，再或者主仆关系。
否则正常情况下一般不会产生什么交集。
“你是替严漠做事，还是替屈修做事？”
“都不是，你们别逼我，我不能说的。”
穆嫣然无意间泄露了关键信息，已经绷不住了，说话的声音里充满了哀求的意思。
她本来以为莫辰是宗师或者大宗师，之前她还一直抱着一丝希望。
万一到最后都不能脱身，就拿出她师尊的给她留的底牌，可以发出大宗师巅峰一击。
不求击杀莫辰，只求脱身，应该问题不大。
现在她最后意思希望被浇灭了。
大宗师巅峰一击在陆地神仙面前，无异于刮痧，能不能给莫辰造成皮外伤都是问题。
可是穆嫣然的回答明显引起了莫辰和穆若烟的兴趣。
现在还活跃的陆地神仙，除了莫辰阵营里的，就只有严漠和屈修。
现在穆嫣然居然告诉他们还有另外一位。
如果说磬楼是这位陆地神仙的产业，那这位陆地神仙恐怕就是大商隐藏的第二位陆地神仙！
莫辰突然感觉自己亲自来大商查看情况的决定简直太明智了。
否则怎么可能知道大商居然还有第二位陆地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