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初的夜晚,暴雪如期而至。
与严臻母女告别,梁阶驱车到达南岸。
他解开安全带,拿过身旁的一张绿色卡片,卡片薄薄的浮现红唇印记,飘散着冷香,内页写着:梁总,今晚好好陪前妻,我会想你的。
被岑和霜的小把戏气笑。
拿着卡片,梁阶下车,走进房间。
室内的恒温驱散寒冷,专属于女人的香气充斥角角落落,每次从这儿离开都很麻烦,要特意换衣洗澡,在冷风里吹上一会儿。
卧室里。
岑和霜换下了裙装,洗过澡,她偏着头,湿发垂在一侧,如纱般的月色拢在她光洁的皮肤上,听闻脚步声,她眼眸微抬,像是什么都没看到般收回。
腔调中有着不加掩饰的委屈与醋意,“今天可是梁小姐的生日,梁老板不在家陪女儿,怎么有心情来找我呢?”
梁阶踏着昏暗的光线走近,凛冽的五官一丝丝分明,眉心却有几道难见的褶皱。
一抬头,将卡片扔到岑和霜身上,开口便是兴师问罪的口吻,“我允许你送礼物过去了?”
岑和霜头都不抬,继续用精油擦拭自己的发尾,“没有啊。”
说完。
她又补充,“但怎么着我也算是梁小姐的小妈,送个生日礼物而已,不过分啊。”
梁阶淡漠的表象撕裂,大掌拢住她的半张脸抬起,与她对视,“岑和霜,你还要不要脸?”
他骂人。
岑和霜却还笑得出来,不仅笑了,又伸出殷红的舌尖,扫过他的指尖,眼神直勾着他凉薄的目光,手搭在他皮带的金属扣上。
正想要替梁阶解开束缚,却被他掐着脖子扔到了沙发上,她被绵软的底座弹了下,呼吸立刻感到发紧,大脑缺氧,视线昏黑。
梁阶覆身上来,冰凉的手掌死死握着她纤细而脆弱的脖颈,再捏得紧一些,就能要了她的命。
“少在她们面前出现,最后一次警告你。”
面对生命的威胁,岑和霜照旧没心没肺,“我只是送个礼物而已,怎么就让梁总这么生气?”
她喉咙紧得咳嗽两声,“何况你们都离婚了,还是你从来没打算公开我们的关系?”
梁阶疼女儿。
为了给女儿一个完整的家,就算离了婚,也会时常露面,梁若生日,他照旧出席,扮演一个好爸爸的形象。
偏偏对她,如此刻薄。
梁阶加重掌中力气,“你听不懂我的话?”
“你想要我的命吗?”岑和霜微微张开唇瓣,靠嘴呼吸,不要命的奚落他,“反正岑家那么多人都被你弄死了,也不差我这一条。”
她睫羽垂下,视死如归。
死亡却没降临,倒是张着的唇被梁阶死死堵住,他的手下滑,解开她的腰带。
岑和霜没有挣扎,惯性的去做一只漂亮却没有灵魂的洋娃娃,梁阶想要怎么对她,她就只有接受的份儿。
反抗的下场,只会更惨烈。
梁阶倒是维持着斯文相儿,只有衬衫领口被扯掉了一颗纽扣,反观岑和霜,像是被一个三岁小孩儿折腾坏的玩具,全身找不出几处好地方。
她微喘着气,侧躺在雪白的枕头上,看着梁阶唇齿间叼着一根烟,单手将腕表戴好,拿下烟抖了抖灰,行云流水的像是个高级嫖客,穿戴好,又成了那个身居高位,西装革履的败类。
“既然要回去,还来找我做什么?”
这是小性子的话。
梁阶按灭了烟,指腹还残留着苦涩的气息,直直按在岑和霜唇上,“你要是个哑巴该多好?”
她的小表情活灵活现,像是在疑惑什么,“可你刚才还说我声音好听呢。”
梁阶轻声嗤笑,覆在她耳边骂了句脏话。
勾缠着他的脖颈,岑和霜将人又搂住,跌进温柔乡中,沉溺至死,她指尖灵巧,一层层剥掉他道貌岸然的皮囊,跟着她一起堕落。
自从岑和霜治好病归国,梁阶数不清自己多少次在她这里留宿,因而食言于严臻,这个女人仿若一味毒,一旦触碰,就会情难自禁地上瘾。
耳边的呼吸声趋于平稳,梁阶沉睡时,面容要清冷许多,岑和霜在他肩头睁开眼睛,眼底清明一片,她从枕头下摸出手机,自己闭上眼睛,拍下了几张照片。
在梁阶进来前,手机则处于录音状态。
这些东西,足以让他身败名裂,岑和霜比谁都期待那一天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