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和霜一个女人,花言巧语用得却比男人更加熟练。
梁阶不信她的鬼话,沉声警告,“你知道骗我的下场?”
骗?
要论骗,谁能有他的骗术高超,不仅骗的岑和霜为他前赴后继,还骗得岑家覆灭,能从他嘴里听到这个字,真是稀奇。
岑和霜突然没了兴致,她将手从梁阶身上拿开,“你如果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这话是如此的熟悉。
当初岑父入狱,岑和霜找到梁阶,要他解释,他只冷漠地否认,再回以同样的话术。
这像一根刺,没什么杀伤力,却如鲠在喉。
梁阶被激怒,一把拽着岑和霜将她拉到怀里,钳制着她的下巴,她皮肤娇嫩,一捏就红,被迫与他对视着,“我养着你,是让你跟我这样说话的?”
一般到了这个时候,岑和霜就该求饶服软,这次却一反常态,“我求着你养我了?”
“这是搭上蒋渡了,翅膀硬了?”
梁阶抬高她的脸,修长的脖颈跟着伸直,长裙吊带下滑,她在他怀里凌乱起来,“他可是个花花公子,弄到手了,还能稀罕你?”
“你不也是个二手货?”
这话刺到梁阶,他面庞覆上寒霜,“怎么,跟我在一起还委屈你了?”
“不委屈。”岑和霜疼得想哭,却又咬牙坚持,“只是梁总不怕被别人知道你跟我的关系?”
梁阶似笑非笑,凑到她耳边,“有我怕的事吗?”
做多了恶事的人,又怎么会害怕报应,报应都不怕的人,更不会害怕这种小事情。
这次换岑和霜看向他。
“那下次见面,我可要把跟梁总的关系,告诉严小姐和梁若小朋友了?”
她用柔嫩的指尖轻抚过梁阶的唇角,像妖精的丝线,勾缠在他身上,他却坦然,“我倒是想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胆量。”
梁阶成了第一个挣脱妖精蛊惑的男人。
他猛地将岑和霜从身上推开,稍稍整理领带,清冷面孔居高临下俯视着她,“明早收拾东西,跟我去临安。”
岑和霜轻抚裙摆,盖住自己的膝盖,坐姿几分妖娆,却是她天生固有的媚骨,“去临安做什么?”
“出差。”
她又笑,“我可是蒋副总的秘书,为什么要跟你出差?”
那点记仇的本领被她发挥的淋漓尽致,恨不得让梁阶亲口说出自己后悔把她给蒋渡这话,看着自己的女人跟自己的小舅子朝夕相处,其中苦楚,谁能清楚。
梁阶却摆出公事公办的姿态。
“蒋渡是个什么东西,连他都要听我的,你觉得你有得选?”
岑和霜无话可说。
梁阶要走,她五指拽着他的袖扣,“上哪儿去?”
梁阶将她的手推开,“回家。”
在他走之前,她突然起身,赤脚踩在梁阶的皮鞋上,在他唇上辗转,察觉他防备降低,便忽然用自己的牙尖,咬破他的唇。
血沿着伤口流出。
梁阶感受到疼,用力推开岑和霜,用手背擦过唇角,太阳穴腾跳着。
岑和霜却很是得意,“梁总,好好想想要怎么跟严小姐解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