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阶出发没多久,他手下便来人通知岑和霜,嘉禾园的房子腾了出来,她可以住进去。
岑和霜倚靠在阳台栏杆上,室外风冷,她只穿着一件针织吊带,很清凉。
她咬下一口水蜜桃,唇上沾染汁水,慢步靠近。
上下打量了番梁阶派来的男人,有些年轻,很稚嫩。
“房子都打扫好了吗,我不喜欢看到别人的东西。”
男人像个鸵鸟似的埋着脑袋,毕竟岑和霜衣着有些开放,她又是梁阶的女人,他不敢多看,“打扫好了,随时可以住过去,东西收拾好了通知我就可以。”
女人轻笑一声,嗓音娇媚。
“你是新来的?”
梁阶每次出远门,都会派人看着她,在精神病院也是,每次派的人都不是同一个,就是以防岑和霜跟人交好。
就算是陌生面孔,她也有的是办法利用。
男人点点头,没作声,岑和霜食指弯曲,抬起他的下巴,手指上还沾着水蜜桃的汁水,很香甜,“叫什么名字?”
脸昂了起来,视线不可避免落在不该看他的地方。
他连忙掩眸,慌张道:“段诤。”
“哦——”
岑和霜将手拿开,假装没看到他泛红的耳廓,长得细皮嫩肉的,跟曾经的梁阶倒是很像,经不得一点逗弄,这样的人最好摆布。
趁着梁阶出行这段时间,她倒是可以做很多事了。
“我今晚就要搬过去,你准备一下。”
“……好。”
她沉默了一阵,突然贴脸靠近,“还不出去,怎么,舍不得走啊?”
段诤一愣,转身就走,脚步混乱,踉跄了下,岑和霜在背后笑他,等他关门出去了,她的笑消失不见,沉着面,去洗干净了碰过他的手。
*
处理好岑和霜的事,梁阶接到段诤的微信。
【岑小姐今晚搬过去。】
梁阶在机场找了个安静地方,直接打电话过去,交代段诤,“帮她打理好,别让她自己动手。”
段诤结巴了下,“……好,好的。”
“你怎么了?”
梁阶皱了下眉,想到以前多次,岑和霜私底下去勾引他派去看管她的人,妄图逃跑,看来段诤也没逃过,“你别搭理她,办好你的事。”
“梁总,我明白。”
透过甜品店的玻璃橱窗,梁阶看到梁若买了盒笑脸饼干,正朝着他挥手,他回了个笑,挂断电话。
梁若跑来,扑进他怀里,大方地将饼干拿出来,“爸爸,你吃。”
严臻付了钱,慢步走来,“我要吃若若都不给,只惦记着你。”
饼干上裹着白巧克力酱,做成笑脸的样子,梁阶不喜欢这类甜腻的食物,却不忍心让女儿失望,咬下一小口,“谢谢宝贝儿。”
他将梁若抱起来,“司机在外面等着,我们走吧。”
严臻跟在后,看着梁若在梁阶怀里胡作非为,饼干渣掉在他的衣服上,他却也不气,是真的将孩子捧在手心里疼。
只要他肯疼梁若,其他问题,严臻都可以既往不咎,就算他真的有了女人,她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那个女人,不能是岑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