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晴比岑和霜更凶。
动起手来没完没了,岑和霜只是打了段诤一巴掌,她则是一顿拳打脚踢上去,段诤用胳膊挡着脸,不敢再还手。
俞晴将他当成了欺负岑和霜的人,嘴里骂着,“就是你对吧,有两个臭钱就想欺负人!”
段诤被打得晕头转向。
岑和霜好不容易才将人拉开,俞晴被她塞进车里,听到她乞求的嗓音,“晴晴,明天下午,我去上次的餐厅等你。”
“可是……”
“不见不散。”
关上车门。
岑和霜折返回去。
在嘉禾园,她住的还是自己的房间,梁阶像是特地交代过,这里的摆设跟从前没什么两样,小到窗帘的颜色,大到一张床,都没有变化。
岑和霜倚着墙,漠然看着段诤闷头搬东西,那一巴掌在脸上生了效,他的脸渐渐红肿,浮起了巴掌印。
岑和霜突然过去,将行李箱放倒,拿出一支药膏递给段诤,那是用来消肿的,他很呆滞,像是在面对贿赂一样,不知该作何反应。
“拿去。”
段诤没接,“今晚的事我还是要告诉梁总的。”
“你跟他打小报告,跟我给你药,有什么关联吗?”
在岑和霜面前,这些男人所有的心思暴露无遗,段诤犹豫着将药膏拿走,磕磕绊绊道了声谢,便落荒而逃。
岑和霜嗤笑了声,心想真是个呆子。
段诤走后没几分钟,梁阶准时来电。
他声嗓很低,望着远处的翻涌的海浪,质问道:“自己解释。”
“还不是你,买个房子那么高调,被万暻知道了,就告诉俞晴了,我能解释什么?”
“动手了?”
“……嗯。”
岑和霜低下头,故作委屈,“我约她明天见面,跟她解释,你也不想她知道我跟你的关系吧?”
这段关系梁阶藏得很深,如果让别人知道他还跟岑和霜厮混在一起,他那段贫苦的过往就会被重新翻出来,严臻那里也不好交代。
这些想法,岑和霜都知道。
梁阶有种被看透的糟糕感觉,“小段送你去,别说不该说的,知道吗?”
“知道。”
摸着袖口的针织花纹,岑和霜语气透着酸涩,“海边好玩吗?严小姐呢,你给我打电话,不怕被她发现?”
她转移话题的速度有些快,梁阶倒也不介意,“不是告诉过你,少打听她。”
珍珠耳环的事他不跟她计较,却不代表就过去了。
“这么护着她?”岑和霜将吃醋的小女人形象扮演得活灵活现,她知道男人都喜欢女人为他们争风吃醋,梁阶也不例外,“你们在外面,是住一间房吗?”
“是又怎么样?”
“睡一张床吗?”
胳膊搭在阳台栏杆上,梁阶垂眸轻笑,在某个瞬间又凝固住,笑容慢慢收拢,差一点,他又要被岑和霜给蛊惑了,她那些话都是哄人的鬼话,他竟然听了会高兴。
梁阶不喜欢这感觉,态度不由冷硬许多,“你脑子里只有那些事情吗?”
“你带我去出差,不就是为了满足自己吗?带严小姐不也是吗?”
岑和霜的话轻浮,梁阶反驳得直白又伤人,“严臻跟你不一样,不能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