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曹斌命令属下动手,外事院官员顿时吓得脸色苍白道:
“伯爷,不可啊,千万不可。”
“他是辽国副使,若是打死,就惹大麻烦了!”
陈世美看了曹斌一眼,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话,反正赚钱的买卖已经到手了。
曹斌闯祸倒霉,他反而乐见其成。
一想到昭阳公主对曹斌的态度,他就觉得腻歪。
只要曹斌一露面,总是显得自己很无能,不就是继承了个爵位吗?
自己若不是驸马,不能为相做宰,一定也会有番作为。
曹斌道:
“你们没有听到他的话吗?要打死我大宋百姓,还要打死本爵。”
“本爵向来没有受欺负的习惯!咱这是正当防卫!”
说完,他也不再理会他们。
百姓们见轿子等人将辽国使者打得狼狈不堪,顿时兴奋地欢呼起来。
“曹伯爷好样的!”
“曹伯爷威武!”
这还是曹斌第一次看见汴京城的百姓对他这种态度。
不过他也没有在意,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轿子等人蹂躏辽人青年,耶律宗干。
几个外事院官员对视一眼,不由面面相觑,其中一个飞快地蠕动了一下嘴巴,撒腿就跑。
若是辽国使者在他们面前被杀,那他们的罪过就太大了,根本担不起这个责任,于是只能去搬救兵。
此时,耶律宗干也开始冒起了冷汗。
他没想到这些人竟然真的敢下死手,而且武艺这么高强。
这才数个来回,辽国使团的高手已经被打死了好几个,尤其是那个四十多岁的憨憨,下手最为狠辣。
自己麾下根本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那宋人,我是辽国副使,你杀了我,会被你们的皇帝治罪。”
耶律宗干欲哭无泪,只能把宋国皇帝搬出来,希望能够吓住曹斌。
但他很快就见到了曹斌无动于衷的样子,连忙向身后的马车跑过去道:
“公主,救救微臣,姓曹的宋国人疯了!”
此时,马车上的竹帘突然掀开,露出一张宜嗔宜喜的俏脸,眼里满是复杂看着曹斌道:
“忠靖伯,你能不能饶他一命?”
轿子见到这人模样,顿时呆住了。
她竟然是山东赈灾的时候,陪伴曹斌左右的常卿怜。
他不敢自作决定,忙看回头向曹斌......
正在这时,包拯匆匆带着衙役赶了过来,大惊失色道:“曹斌,快令你的属下住手。”
说着,连忙派人将轿子等人挡了回来。
耶律宗干这才松了口气,转头对常卿怜道:“公主,我去跟他们交涉。”
他以为遇到了能够拿捏的对象,对包拯叫嚣道:
“你们宋国人竞想斩杀本使,难道不怕我大辽铁骑吗?”
包拯面色威严,冷冷道:
“本府乃开封府尹,只管办案,不管辽宋之间的关系!”
“你当街殴打我大宋百姓,该当何罪?”
耶律宗干“噎”了一下,瞪圆了眼睛,指着脚下辽人的尸体道:
“我们被杀了这么多人?你向我问罪?”
包拯看了曹斌一眼,沉默了一下道:
“本府只能管理汴京百姓,这些人是辽人,不在本府管辖范围,你找外事院申冤吧!”
曹斌闻言,不由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耶律宗干见包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气急败坏道:
“好好好,你们宋人竟敢杀害我辽国使团,我去你们皇帝那里讨要说法。”
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开,却被轿子用大戟拦住,瞪眼道:
“你想去哪儿?”
耶律宗干顿时呆住,不由自主咽了下口水,转身看向包拯道:“你不管?”
包拯也有些担心轿子会下死手,连忙让曹斌叫回轿子。
这时,三司副使朱免和外事院同知也赶了过来,见雪地里满地辽人的尸体,顿时冒出汗来,忍不住怒道:
“曹斌,你好大的胆子,难道想挑起两国交战吗?”
杀了辽国使团的人,这是要作死的节奏啊,若是辽国一怒南下,就麻烦大了。
这他么才刚升回两等爵位,就开始作妖了,这是不死不舒服吗?
辽国一向专横跋扈,若给了他们理由,那还不被欺负死?
曹斌看了他们两人一眼,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无所谓道:
“此人可是对我大宋百姓下了格杀之令。”
“朱大人既觉得本爵杀人不对,那就去朝堂告我。”
百姓们也鼓噪起来,纷纷道:“曹伯爷说得对,这些辽人就该杀!”
朱免转头怒斥道:“尔等刁民,休要鼓噪,若是坏了朝廷大事,你等皆是死罪。”
他深深看了曹斌一眼,眼里透着些兴奋道:
“忠靖伯,本官虽没有擒你的权利,但也请你自缚双手去宫里请罪。”
“此次,你坏了朝廷大事。”
说完,他恭敬地走到常卿怜马车近前,拱手行礼道:
“公主,下官暂时如此处理,你可满意?”
常卿怜犹豫了一下,道:
“这位大人,此次是我们辽国人太过无礼,不怨忠靖伯。”
“请大宋朝廷不要追究他的罪责。”
本来还在想着怎样劝服辽国公主,暂时认可自己的处理结果。
但他听到这话,顿时愣住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往日,若辽国抓住大宋的破绽,一向喜欢咄咄逼人,他还以为曹斌必罪无疑。
耶律宗干也有些急了:“公主......”
没等他说完,常卿怜自顾对曹斌说道:
“忠靖伯,我有话单独对你说,不知可否上车一叙?”
曹斌哈哈笑了起来:“美人相邀,曹某求之不得。”
说完,他也没有客气,直接登上了常卿怜的马车。
众人惊得目瞪口呆,这样子看起来像是旧相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