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山岛,曹氏庄园。
曹斌无聊得躺在摇椅上,见杜十娘几个低头十分认真得替他处理公务,不由将脚架在她的大长腿上挠了挠。
引得她一阵娇嗔,轻轻给了他一掌道:
“曹郎别捣乱,不然我们不帮你处理公务了。”
赛西施有些无语道:
“夫君竟把官府的大事交给我们处理,太荒唐了。”
“若是出了差错,我们的罪过可就大了。”
李师师没有说话,但处理公务却十分认真,能够像男人一样参与政事,她心里还是有些激动的。
曹斌无所谓道:
“本候这是人尽其才,你们先练练。”
“外边那些幕僚都是积年老吏,你们放心处理,若有错处他们自会指出来。”
五月中,天气越来越热,曹斌也愈发不想上职。
一天里,几乎大部分时间都在自己的庄园呆着,让妻妾们帮忙处理公务。
如此一来,纨绔积分刷得飞快。
每天三百点稳定收入,只用了十来天的时间,就收获了2800积分,由原先的五千多积分,增长到了8000点。
可惜她们没人能契合上官婉儿的传承卡,不然曹斌会更加悠闲。
从出征开始,曹斌干的正经事太多,积分几乎没有怎么增长,让他自己都觉得懈怠了。
所有一遇到机会,就疯狂刷起积分来。
虽然这几年的收获已经不少,但作为外挂来说,有点给同行丢脸。
商品贵,赚分难,这么下去,啥时候才能不惧任何人?
有了赚分的借口,曹斌就更不愿意去上职了。
这让杭州官员轻松的同时,也有点无语,做官做到曹斌这种程度,可谓是人生圆满了。
杜十娘吐槽道:
“依我看,这庄园不如就叫懈政园,曹郎自从到了这园子,就懈怠政事。”
曹斌附掌笑道:
“十娘起的好名子,不过我记得苏州有个什么拙政园,咱们不能拾人牙慧,就叫懈园吧!”
众女闻言,顿时无语,庞燕燕连忙道:
“妾身没听说过拙政园,不过这名字传出去,对夫君名声不利。”
曹斌也没有在意现在有没有拙政园,只是摆摆手道:
“为夫向来不在乎这些,就这么定了。”
“以后咱们夫妻,一起遗臭万年.......”
在众女的娇嗔声中,曹斌真就如此定下了庄园的名字。
庞燕燕似乎想到了什么,娇俏的小脸认真道:
“无论夫君做什么,就算与天下人为敌,燕燕都愿意陪你。”
李师师道:
“师师也是如此。”
杜十娘也抚了抚曹斌的眉头,认真得点了点头。
赛西施道:
“我相信夫君不会做坏事。”
张贞娘却道:
“只要候爷说的肯定都是对的,就算候爷说月亮是方的,我也相信。”
众人闻言顿时无语,刚刚悲壮的情怀,全部消失无踪。
不过曹斌也没有在意道:
“你们放心,为夫不是乱来的人。”
众女翻了个白眼,觉得他越是这么说,就越是不靠谱。
正这时,丫鬟突然进来通报道:
“候爷,转运使朱大人派人来请,说有大事商议。”
曹斌有些嫌弃道:
“这王八蛋天天有事,没个清净的时候,真是让人心烦。”
不过他也没有推脱的理由,带着轿子直奔府衙。
此时杭州府大部分官员都在,还有个年轻的县令也在其中,可能是来汇报公务,正好赶上。
各自见礼之后,曹斌直接坐到了堂上正位,与朱免并列。
朱免也不耽误,直接扫了一眼堂下官员,冷声道:
“既然诸位都到了,那本官也就有话直说。”
“李推官,余姚县有人告御状之事你可知道?为何拖延不办?”
“若非本官出京前,审刑司托我查问,你们就这样装聋作哑不成?”
听到这话,众人脸上的表情顿时精彩起来,全部看向了包拯。
众人马上明白过来,朱免今天是冲谁来的。
包拯有些无言以对,曹斌给他安排了个清查旧政的任务,到现在还没弄完。
包勉的案子他还没来得及细查,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查清。
负责刑狱的李推官见状,只得硬着头皮说道:
“朱大人见谅,包勉知县自上任以来,清廉勤政,高风亮节。”
“那钱家灭门一案又缺少实证,不宜大张旗鼓,败坏包知县官声。”
朱免闻言,冷笑一声道:
“我看不是没有实证,而是某些人在给他撑腰!”
“据本官所知,那包勉自上任以来,奢华无度。”
“每每以忠靖候学生,包大人亲侄自居,乃是官场一霸,无人敢惹。”
“清廉勤政,高风亮节?亏你说得出口。”
杭州知州等人看了曹斌一眼,都不敢说话。
包拯的神色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沮丧过,闻言出班道:
“既然是包某亲侄身俱嫌疑,包某也难逃干系,但与曹俊才无关。”
“包某愿暂时卸任,以做避讳,若包勉真实有罪,我自当上书朝廷请罪。”
“只望朱大人公正处置此案。”
他虽自问公正无私,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尤其是自己的亲侄子,查证时难免日夜忧心,唯恐包勉真的触犯国法。
如今暂时卸任反而松了口气。
不过他也知道朱免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这是在拿包勉的事作文章,所以最后点了他一句。
表示自己会监督此案。
虽然他不会寻私枉法,但也不会看着自己的侄子蒙受冤屈。
见包拯自行卸任,朱免眼里顿时露出一丝喜色,转头看向曹斌道:
“忠靖候,包勉是你的学生,你以为如何?”
若曹斌也避嫌卸任,那这两浙就是自己的天下,如此容易......
曹斌像是才反应过来,放下茶碗,疑惑问道:
“朱大人何意,包勉与本候有何关系?他说是本候学生就是了?证据呢?”
“那小子现在还欠我两千两银子,现在还敢借用我的名号?你尽管往死了查,不用顾忌本候!”
“额......”
朱免顿时愣住了,玛的,这么不要脸吗?
虽然没有正式定下名分,但包勉那小子三节五寿可没有少过你的礼物,人前人后也是百般尊崇,出了事,你倒撇得干净利落。
曹斌随后笑道:
“既然朱大人将包勉说得如此不堪,我等何不去余姚县看一看?”
他对包勉还是有信心的。
在襄阳时,一州的大小事务都被自己扔给了包勉“锻炼”,从未出错。
他怎么会连一县都治理不好?还参与杀人灭族这样的案子?
那可是自己花费“很多”心血才栽培出来的学生,灌输了不少后世思想。
而且灭门案的关键证人就在自己手里,虽然还没有让他开口,但只要不让他出现,包勉就定不了罪。
就算能定罪,倒霉的也是包勉,跟自己毫无关系。
让朱免吃瘪才是正经,就看包勉给不给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