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光怪陆离和鬼哭狼嚎后,再睁眼,我们已经回到迷恋时光的办公室里。
“陆遥,香香没有事吧。”龙景春迫不及待地问。
我摸了摸兜里的宝藏卡,还在。“她还在卡里,龙哥你急也没用,等什么时候遇上合适的人了,香香才能化为‘角色’出来。”
“怎么才算合适的人?”龙景春问。
“这我就布吉岛了。”我摇摇头。“你可以问问卫斯理,但结果估计也差不多。”
“行,你先把宝藏卡给我。”龙景春道。
“给你也不是不行,可小神仙不是说了吗,宝藏卡只有A级玩家才能使用。万一碰上了合适的人,而你拿着宝藏卡又打不开,香香就错过出来的机会了不是。”我说。
“那……先这样吧。”龙景春道。“我会想办法尽快升到A级。”
“当当当。”这时一阵敲门声传来。
“什么事?”我问。
“老板,饭揍得咧,捏们是在楼哈吃还是饿给捏们端端上来?”鸡胸男的声音传来。
“我们下去吃。”我答道。
“这么说来还真饿了,也馋了。晚上一定让高大哥做点好吃的解解馋。”小开也道。
“你们吃吧,我去找卫斯理。”龙景春也不等我们回答,开门走了。
……
午饭是小胡子做的东北乱炖,具他说这道菜是经过高大壮改良过的。
我尝了,确实很赞。
“对了,高大壮怎么没在?”我塞了一口豆角问道。
“大壮去动物园看猴子了。”黑领结道。
“看猴子?他要做生煎猴脑吗?”我问。
“高哥说长这么大没去过几次动物园,小时候最爱看猴子嗑瓜子了什么的。反正也没生意就自个去了。对了,他去之前还买了一大包的恰恰。”黑领结道。
估计是最近闲的。话说,小丽私房菜也有日子没开张了。
还有,之前我答应朱三冯四,要带着小丽跟大壮去参加京城的那个什么御厨交流会。总这么闲着也不行,过一段得让这哥俩练练手艺,别到时候再丢了人。
吃饱喝足,我和小开返回了水天一色。
别墅里人挺全。
四美在餐桌那讨论编曲,齐艾雪把一盘盘水果端上桌。她这个老板有时也兼经纪人的角色。
高小立陪着钟凌儿、叶冰洁在斗地主。但明显没玩儿带血的,瞅他那一脸纸条就明白。
“哈喽,爱博瑞巴迪。好久不见!”我进门热情地打了个招呼。
所有人都拿膀胱扫我一眼,不说话。
“怎么,不欢迎你们的男主人平安回归吗?”我嬉皮笑脸地道。
“傻B!”伊娃发出第一声赞美。
“陆遥,你是在跟我示爱么?”钟凌儿示威性地看了小开一眼。
“什么意思?”我真懵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呗。你出门一上午,相当于走了半年多。想我了是不是?”钟凌儿媚眼如丝道。
“咳咳!”我把时差忘了。在任务里过了小十天,可现实中不过一部电影的时间而已。
“要想也肯定不是想你!”伊娃往嘴里丢了个葡萄,走过来。贝齿一咬,葡萄的汁水顺着嘴角淌了下来。她今天穿了件深V领子的绿色T恤,露出饱满富有弹性的东西半球。那滴汁水就顺着深沟滑了进去。
我眼球不争气地尾随其后,喉咙里发出咕隆一声。
伊娃对我的表现很满意,挺了挺胸,道:“下午我要去买把新吉他,陆遥你给我当司机。”
“好好好。”我目不转睛地回答。
小开忽然挽住我的胳膊,看似漫不经心地道:“老大,上午那样的吻我还想要。”
静!很静!非常静!
看曲谱的都抬头,斗地主的都住手。
紧接着,汹涌澎湃的杀气扑面而来,压迫得我不得不把眼神从那道深沟里拔出来。并仔细回想刚才听到的只言片语。
“都给你说了,不能‘纹’身。你的公爵老子会打飞机过来追杀我的。”我板着脸子道。
完了又立刻堆起笑脸冲众人解释。“这丫头上午非要逛纹身店,还相中个丑得丧尽天良的纹身。我不让她纹,这不正跟我赌气呢。”
钟凌儿扭着胯走过来,同样挺了挺胸,道:“伯爵阁下,请问您看中的纹身是什么样子?”她今天穿的是套紫色的睡衣睡裤,捂得严实了些,比较吃亏。导致我的眼睛没占成便宜。
小开挽着我胳膊的手在内侧揪住我的一小条嫩肉,开始做一百八十度旋转。“是一句中文的四字成语。”
“第一个字是什么?”钟凌儿狡黠地问。
“得!”小开想了想回答。
“陆遥,那后面三个字是?”钟凌儿说着,从另一侧也挽上了我。
“是‘道多助’。”我几乎是脱口而出。说完,才想起佩服自己的机智果断。
“对吗?”钟凌儿笑着看向小开。同时,准备施展江湖失传已久的龙爪手。
“不对,是‘龙王叔’。”小开剜了我一眼。“我有些累了,要回家休息。晚上我来用餐。”说完,也不待我和众人反应,扭头走了。
高小立扭头悄声问栾梦梦。“梦梦,我念的书少,得龙王叔是成语么?啥意思?”
“嘘~是得陇望蜀。小开在说遥哥贪得无厌,脚踩两只……好几只船呢。”栾梦梦同样小声道。
他俩是压着嗓子说的,可声音却足够在场的众人听得真真切切。
“那啥,小开最近在看三国,哈哈哈,四大名著嘛,老外必读书目。”我自己都感觉解释得过于苍白。
“三国哈?那不知道在你这位曹操眼中,我是‘龙’啊还是‘鼠’啊?”钟凌儿每说一个字,用在我胳膊上的力就加一牛顿。
“老不看三国,我早忘了。那啥,哎哟!我肚子疼,要赶紧方便一下。你们接着玩儿,接着讨论。”说完,我扎起膀子逃也似的钻进了洗手间。
二十五分钟,我足足在洗手间静坐了二十五分钟。
等我扶着发麻的双腿走出来时,客厅已经空无一人。
我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刚要进屋,头顶一个声音说道:“得龙王叔,得龙王叔。傻了吧唧,傻了吧唧。”
我忐忑地抬头,就见鸟叔站在二楼的楼梯扶手上,一脸嘲笑地看着我。
“看法宝!”
一只拖鞋朝它面门而去。
鸟叔一抖翅膀轻送闪开,接着从我头顶飞过。
我就觉脖子一热一凉,伸手一摸。
谢特!好大一滩鸟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