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塔莫妮卡机场。
这里是私人小飞机的主要起降地，国内中小型航班通常在伯克班机场，国际航班则集中在洛杉矶国际机场。
一小时后，秦战在机场贵宾室见到了艾尔.海蒙。
略作寒暄，龅牙转身带路：“走吧，我跟弗洛伊德的经纪人约好两小时后见面，顺便说一句，你身上有味。”
“是你非要我穿昨晚那套的。”
秦战耸了耸肩：“夜店那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是昨晚熬到半夜才从警局出来，我昨天就扔洗衣机了。”
“我是想借机加深印象，你知道的，黑人和白人对黄种人脸盲，你现在人气暴涨，弗洛伊德或许会记得你。”
龅牙边走边解释。
秦战翻了个白眼：“那是因为你们笨！还有，从这里到大熊湖开车也才一小时，为什么要飞到那边再倒车？”
龅牙不乐意了：“秦，你种族歧视？”
秦战撇嘴：“不，是你们种族歧视！要不然为什么白人和黑人记不住黄种人的长相？”
龅牙无言以对。
他想说黄种人五官扁平，没有白人那么突出，但老实说，黑人五官其实更平，所以想了想，干脆岔开话题：
“谁说我要倒车的？”
“不倒车你怎么去？跳飞机？”说到这，秦战想到了另一种可能：“你是说，梅威瑟在大熊湖有私人机场？”
“他是有私人机场，不过不在大熊湖。”龅牙借机鄙视：“你难道不知道三千米以下空域可以自由起降吗？”
秦战挠了挠头，他还真不知道。
说话间，两人走出贵宾厅，踏上自动人行道（平行电梯），这东西每十几米一段，正对应右侧的机库宽度。
秦战偷偷一数，不由暗自啧舌。
圣塔莫妮卡机场呈「冂」字结构，一短横是候机厅、塔台，两长竖则是机库，中间空出来的位置就是跑道。
当龅牙在编号34的机库前按下暂停键时，他忍不住发问：“洛杉矶有这么多私人飞机？”
大佬摇头：“不清楚，这里很多机库都是临时租赁的，比如我，但洛杉矶人也有可能将飞机停在其他机场。”
“所以洛杉矶有多少私人飞机恐怕只有航空协会才知道，我猜跟机库数量差不多，毕竟这里有比弗利山庄。”
也就是说，最少两百架……秦战看了看一眼望不到头的机库，大概估算出了结果。
机库在一层。
两人沿楼梯下行，龅牙笑问：“怎么，想买飞机？”
“不，我可买不起。”秦战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龅牙奇道：“怎么可能？你破产了？”
“你才破产了呢！”秦战没好气：“一架飞机几千万，我总不能把全部资产都用在飞机上吧？”
龅牙越发奇怪：“秦，我记得你不是初代移民。”
“没错，怎么了？”
“那你难道不知道，私人飞机也分很多种吗？”
“我为啥要知道？”
秦战心下一沉，知道自己露馅了，只是一时搞不清楚在哪漏的。
好在龅牙无意刺探摇钱树的隐私，压下疑惑道：“上机再说吧。”
说着，他掏出电子卡片，打开了机库的最后一扇门。
……
这是一架白红涂装的小飞机，长约十米，翼展近十二米，高三米多，头大尾小，乍一看像只翘尾巴的海豚。
趁龅牙跟地勤确认机况的工夫，秦战绕着飞机转了一圈，发现这东西是V字形尾翼，腰部还背了个小书包。
“那是喷气式发动机。”
完成机况确认，艾尔.海蒙笑着介绍自己的座驾：“西瑞SF50，美国西瑞公司生……呃，现在是中国公司。”
“中国？”
“对。”
龅牙掏出遥控器按了一下，并道：“具体哪年我忘了，我是17年买的，那时西瑞公司就已经是中国股东了。”
舱门上下开启，看着下半部分的舷梯，秦战生出一股自豪感，不过还是开口道：“单引擎发动机，安全吗？”
“当然！”
龅牙大笑：“它的滑翔比是14.7比1，也就是每滑翔14.7米高度降低1米，另外它还配备了整机降落伞。”
“所以就算发动机空中熄火，我也可以找最近的机场降落，如果没有机场，整机降落伞也能确保你的安全。”
这么迪奥……秦战心动了：“多少钱？”
龅牙坏笑：“你猜猜看？”
“两千万？”
龅牙摇头。
秦战想了想华夏擅长将奢侈品卖到白菜价的风格，大着胆子再猜：“一千万？”
龅牙还是摇头。
难道猜反了？秦战皱了皱眉：“两千五？”
“哈哈！都不对！”龅牙乐的合不拢嘴：“两百万！只要两百万美元，现在知道我为什么怀疑你破产了吧？”
秦战懵了！
他记得上辈子小品之王花一个多亿买了架私人飞机，因为跟小目标家的公子同款，公子还发微博泛酸来着。
难道软妹币增值了？
龅牙笑着解释：“秦，我说过，私人飞机有很多种，你说的那种售价几千万的，是能跨洲飞行的顶级私飞。”
秦战心脏乱跳：“那便宜的多少钱？”
“这要看情况，上机再说吧。”大佬一只脚踏上舷梯，顿了顿又退了回来：“要不要试试副驾？我可以教你。”
秦战心跳更快了，不过这次不是激动，而是吓的：“你自己开？”
“不然呢？”
“你会开飞机？”
“很奇怪吗？”
龅牙面露得意：“我大学没毕业就考下了运动执照，要不是该死的种族歧视，我现在驾驶的应该是波音747！”
瞧把你牛的……
秦战硬着头皮踏上舷梯，坐上副驾驶后第一时间询问：“整机降落伞在哪？”
“这里。”
龅牙指了指头顶的红色把手，见他想要伸手，连忙阻止道：“别碰！这是一次性的，一旦张开就不可回收。”
秦战不以为然：“不试试我怎么知道它好不好用？万一不好用呢？”
龅牙没好气：“安全气囊在弹出之前也不知道好不好用，你为什么不撞一下试试？”
秦战无言以对。
说到底他还是怀疑对方的驾驶技术，而且私人飞机都舍得买，为啥不请个机长呢？
“第一，我喜欢开飞机。”
龅牙熟练的系上安全带：“第二，机长年薪不低于20万，我不经常飞，没必要请专职机长。”
“专职？机长还有兼职？”
“当然，他们一般都在机场待命，如果我比较累或者需要招待客人，就会请一位临时飞行员。”
“贵吗？”
大佬没回，而是操纵飞机、在牵引车的帮助下驶向跑道，过了片刻才道：“按小时收费，每小时一千左右。”
他看了一眼秦战：“怎么样，想买吗？”
秦战咽了口唾沫，犹豫着摇头：“不了，我一年也用不到几次，不划算。”
龅牙目光闪烁：“那是以前！你以后的比赛地点可能在任何一个地方，有自己的私人飞机，你会方便很多。”
秦战警惕的看向他：“你该不会想挣介绍费吧？”
龅牙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