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馨姐,我顾悦兮的便宜,可不是那么好占的。”
她在迟馨耳边低语了一会。
迟馨略一思索,觉得可行,这才笑着点了点头。
“可以啊,我们小兮,真的长大了。”
“那是,总是要成长的,避其锋芒,不代表没有锋芒。
到时候,远水救不了近火,可就是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
转眼到了月底。
二十六号这天,迟馨送来礼服,一套是香槟色的拖裙摆礼服,设计高贵,丰富,有层次感。
另一套,是汉服改良设计,不同于一般的礼服,结合旗袍与汉服,黑色修身的设计,美中带着一点飒。
只一眼,顾悦兮就看中了这件。
“馨姐,我选黑色,大气又迷人。”
“这件礼服还需要修改,我拿来让你先试试,我就知道你会喜欢。”
“还是馨姐你懂我。”
她试过了,这件礼服衬得她双腿修长白皙,完全是点睛之笔。
搭配这套礼服,头发改用古代发髻,会更出彩。
她在脑海里盘算着发型,将衣服脱下来还给迟馨。
“就这件了。”
“好,我会向公司报备。”
但是二十七号这天,公司传来一个不好的消息,黑色的礼服,被金雅一眼看上。
迟馨一气之下,打了金雅一巴掌。
这事被顾悦兮知道了,“馨姐,等我,公司见。”
她开着车就去了公司。
金总监仗着势利在公司潜规则小艺人的时候,顾悦兮睁只眼闭一只眼,因为这取决于双方自愿。
没有碍到她的事,她可以不予置评。
但这并不代表,她不知道。
有些事说来也巧,哪怕迟馨不知道,她也是知道。
因为她不经常来公司,常年泡在剧组,偶尔来一趟,有时候谁也不知道。
她很少会打招呼再来,这样的情况下,就会碰到一些比较刺激的场面。
有段时间迟馨带新人,她没找到人,猫猫也不在公司,她就直接杀去了金总监的办公室。
只是,人还没进去,就被里面一些叽叽歪歪的声音给劝退了。
就金总监那歪瓜裂枣的样子,能有人看上也是不容易,但娱乐圈这一行,为了名利,什么事皆有可能,她也不好去说什么。
那是第一次,后来听得多了,用脚趾头想,她也知道里面在干什么。
别看金总监平时比较闷骚,干那种见不得人的勾当还不喜欢关门。
用他的话来讲,就是门虚掩着,比较刺激,尤其有路过的脚步声。
没急事的时候,顾悦兮很会察言观色,有急事的时候,她真的什么也顾不上。
比如说,今天。
好巧不巧的,就又被她给撞上了。
迟馨不可置信的看着虚掩的门,里面那些刺耳的污言秽语,被她们一一听了去。
顾悦兮淡定的打开手机录音,觉得差不多了,一脚踢开办公室的房门。
今天的顾悦兮,一身利落的皮衣皮裤,一副爷就是来踢馆的架势。
这身衣服还别说,她就是专门换的,动起手来比较方便。
至于能不能动手,什么时候动手,那就另说,看心情。
“顾悦兮,迟馨,你们来干什么?”
看到来人,金总监顾不得其它,抓起毛毯,把自己盖的严严实实,旁边的小艺人拼命的拉扯着毛毯,一脸花容失色的样子。
“真是一出好戏。”
顾悦兮鼓掌,“金总监,像这样的事,你应该没少干吧。”
可不是,怎么会少干。
“你闭嘴,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嗯,没错,我的确不该管,毕竟,我翅膀还不够硬是不是?”
她说着话,就站到了沙发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披着毛毯,样子滑稽可笑的金总监面前。
“不错,还知道遮丑。”
她鄙夷的扫了他一眼,坐到了他们对面的沙发上。
“谈谈吧,金总监。”
“可以,你先出去。”
“不,就这么谈,我只有一件事,凭什么我看上的礼服,转手,就成了金雅的,你信不信,惹急了我,我不带她参加国际电影节。”
“你不敢!”
“哼,你倒是自信,那么就走着瞧好了。”
说着,她瞥了一眼旁边的小艺人,这会儿,已经穿上了自己的衣服。
“你,去把金雅给我叫来,还有,电影节上穿的两件礼服也一并带过来。”
“是。”
小艺人被抓了把柄,很听话的就下去了,对此,金总监也没说什么。
不一会儿,金雅就带着两件礼服来了。
“师姐,舅舅,你们……你们。”
得,看这样子八成是被这货误会了。
“你别急着脑补什么开年大戏,金大小姐,你这满身横肉,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舅舅金哲川先生,我要是没瞎的话,都不把他当人看。”
“至于你,我也不看在眼里,一个只会靠关系的花架子,没了关系,啥也不是,在国内尚且混混,出了国内,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金大小姐,你明白我意思吗?是我去参加国际电影节,而不是你去,你穿的比我漂亮,无非就是想抢我的分头对吗?
好,让给你!”
金雅本来怨恨的双眼一听结局反转,瞬间抓住礼服不放。
“把那件挑剩下的,给我拿过来。”
金雅没动。
“怎么,不拿过来,是想自己穿?也行,这么快就反悔了是吧!”
金雅二话不说就把剩下的那件礼服拿了过来。
不等她耍脾气,顾悦兮一把从她手里扯过来。
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剪刀,当着金哲川,金雅以及迟馨的面,把本来好看的香槟色礼服剪了一个稀碎。
这两件礼服,都是公司花重金打造,价钱不相上下,是顾悦兮眼光高,没看上这一件。
好死不死金雅也看上这一件,即便是个陪衬,她也要美美的去。
既然如此,顾悦兮这次来,就没打算要回那件黑色的礼服。
跟金雅挣,没意思,浪费时间,还讨不到什么好处。
她是凭开心来的。
既然得不到,别人挑剩下的,她也不想穿。
“金哲川,我顾悦兮这人吧,穷也穷的有尊严,别人挑剩下的,我不要,但也不想哪天想起来碍眼,不如,就把它毁了,反正,公司有的是钱!”
这最后一句话,她咬字很重,讽刺意味十足。
说完心里顿时神清气爽,因为她知道,越是金哲川这样的人,越是眼里容不得沙子。
她干的,本来就是在太岁头上动土的事。
把礼服剪成一堆破烂,等同把几十万块钱烧了,顷刻间,一切毁于一旦,他碍于形象,什么话也不敢讲。
就很刺激。
“走吧,馨姐,好戏也看完了,是时候该为自己着想了。”
这句话她说的模棱两口,具体什么意思,耐人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