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真的谢谢。”
挂了电话,下一秒她就打给许莫寒,“我刚刚得到的消息,刘阿姨坐今天最近的一班飞机飞Y国,到了那边你接一下,一定要保证刘阿姨的安全,否则的话,她儿子这边我无法交代。”
“你放心,我会第一时间派人去机场接应的,杨女士就是胆子再大,也不敢和许氏集团公然作对。”
“好,Y国这边暂且就拜托你了,那我先去忙了,我在剧组拍戏。”
“嗯,你去吧。”
顾悦兮心里的压力得到缓解,拍戏的状态很好,每一段戏份都是一条过。
这段戏讲女侠客欧阳倩和皇室遗落在外的私生子南黎皇子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欧阳倩一朝穿越就落得名声显赫的江湖组织‘暗魅宫’宫主的身份,这日是她第一次出宫,在宫里快憋死她了。
数日以来,老宫主怕她穿帮,连日教她‘暗魅宫’绝学,一点都不把她当外人,更出奇的是,在现代很弱鸡的她到了古代竟然脱胎换骨,是练武奇才。
这使得她的底细除了老宫主,别人并不知情。
老宫主对这个长相与之前一样,但性情大变的新任宫主,并没有要揭穿的打算。
这场戏是欧阳倩骑着马逛都城的场景,此时距离皇上寿宴还有五天,南黎皇子惨遭暗杀,危急关头被欧阳倩所救。
欧阳倩快马加鞭,一边逃命一边骂道:“操,真他妈的倒霉,这玩意比老子在现代刺激多了。”
驼在马背上,身负重伤的南黎,听到她的吐槽,震惊的忘了反应,这个女人也是穿越来的?
他想说什么的时候,咳出了一口血,无奈将疑问咽下,表情痛苦万分。
“卡,很好,一条过,下一条准备。”
场务打板,下一场开始,这一场戏是室内的戏份。
在一处郊外的破庙里,南黎皇子被欧阳倩粗鲁的仍在草堆上,惊起几只老鼠。
“呸,真是晦气,都怪老子手贱多管闲事,这救人我会,这救死扶伤我是真不会。”
她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眉头紧皱,试图给他处理伤口。
南黎看她为难,捂着伤口道:“我没事,谢谢你……救我,咳,你……叫什么?”
“行了,说话这么费劲就不要说了,我叫欧阳倩,救你是我的本能,出于江湖道义,不用感谢我。”
她从腰间抽出佩剑,在生起的火堆上消毒:“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你忍着点,你中了毒箭,伤口要尽快处理。”
不给他思考的机会,她三下五除二将伤口上的衣服割掉,拿剑刺穿伤口,南黎疼得紧紧闭着双眼,闷哼出声,这个承受能力倒是让欧阳倩刮目相看。
镜头拉近,她俯身吸出他伤口处的毒,南黎拧眉看着她,忘记了喊疼。
“过,很好,换下一场。”
顾悦兮迟疑了两秒才出戏,为了镜头效果,用的是真血,她差点吐了,一结束她就去漱口,枭宁跟在身后道:“没事吧?”
“没事,就是有点恶心,漱漱口就好。”
“这是拍完了?”
薛南御大刺刺的出现,“枭影帝,好久不见。”
顾悦兮没理他阴阳怪气的语调,继续漱口,过了十分钟后折回来:“我去刷个牙,感觉还是有血腥味,一会停车场见。”
枭宁回道:“原来薛总是开车来的,我正好要回市里,不介意我蹭车吧。”
“顺路的事当然不介意。”
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已经在盘算让枭宁当司机了,他是不愿意给这家伙当司机的。
枭宁也倒自觉,对此没什么意见,因此回市里的路上都是枭宁在开车。
枭宁在市区就下了车,被他的经纪人接走了,薛南御接替了司机的位置。
“我们去哪?”
“当然是带你去见你最想见的人的人了。”
薛南御开始卖关子,知道她是急性子,开个玩笑便道:“本来呢,是想带你去警局的,无奈这个点你家穆教授还在案发现场,现在也到吃饭的时间了,我们先去吃饭,一会儿点好菜,你家穆教授应该也就来了,怎么样?”
顾悦兮还是有一瞬间的失望的,转瞬即逝,想想一会儿就能见到了,也就欣然接受。
“好啊,难得薛总这么有空,一切都听你的安排就好。”
薛南御其实一点儿也不想当这个电灯泡,无奈某些人比较忙,只能他代劳了。
“好,漂亮。”他帅气的打了一个响指,开车向吃饭的地方开去。
本来顾悦兮以为他提前订好了饭店,结果看车越来越往闹市的方向开,道:“你这是去哪里?”
薛南御挑了挑眉:“酒吧。”
“不是去吃饭吗?”
“怎么,我的私人厨师不行?你不会以为我是请不起一顿饭吧,来这里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这里的私密性比较好,饭店都没有这里安全。”
“这倒是,既然决定听你的安排,你说哪里就哪里。”
这下她特别的配合的不在说话,能吃上薛南御的私厨做的大餐也不错,仔细想想,她已经有月份没吃过了。
考虑到她刚从Y国回来,薛南御这次特意为她安排了一桌丰盛的华国菜。
“谢谢。”
她扫了一眼,全是自己爱吃的,看的她都饿了。
“那我们先吃吧。”
薛南御刚要说话,余光看见门口进来的人影,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你就不等等你家穆教授?”
“不等了,我们先吃吧。”
薛南御闻言笑的像个妖孽似的:“好啊,那就不等了,那家伙太没有时间概念了,你说呢,穆教授。”
顾悦兮塞进盘子里的筷子一顿:“你说谁?”
这个时候她才反应过来,后知后觉的转头看向身后,一身黑色大衣,冷峻的脸上带着微微寒气的男人。
只是一眼,她鼻子一酸,任眼泪往下掉。
下一秒,起身的瞬间,就被抱进怀里。
大概是太委屈,她哭了很久,他不说话,就那样静静的抱着她,泪水打湿了他白到耀眼的衬衫,他就跟没感觉一样,眼里只有对她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