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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洗劫主教藏宝室!挑战一个不能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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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

此时,江浩然的伤势已经好了七七八八,但距离他痊愈,似乎还很遥远。

“算了,就这么着吧。”

这天,江浩然在检视过自己的神魂状态后,算是彻底失去了耐心,干脆直接从修炼状态中退了出来。

这倒不是他耐不住寂寞,而是再这么下去,即便他没什么问题,但避难所内众人坐吃山空,却是熬不了几天了,他们的物资已然见底。

也是,避难所内上上下下几十号人,就算物资囤积再多,也禁不住这么多人一块造啊?该说不说,这么多人当中还就数王浦生这个半大小子最能造饭。

别看他块头不大,可吃起饭来,那叫一个生猛,就跟行军打仗似的,狼吞虎咽、朵颐大嚼,恨不得一个人就把米桶内的米饭全部干完!

这副吃相,拿秦淮女们的话来说,简直就跟那饿死鬼投胎一样,几辈子像是没吃过饭似的,恨不能把一辈子的饭给一顿吃了,也不怕噎死!

还别说,他这饭量,就连身高一米九一的壮汉约翰,在他面前恐怕也要甘拜下风,不过王浦生虽然能吃,但是在江浩然的默许下,倒也没人敢压缩他的供给份额,但是引发秦淮女和女学生们的不满倒也是真的。

毕竟她们是在避难,而不是在度假啊,谁也不知道这种不见天日的日子究竟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可食物却是有限的,要是都被王浦生一个人给造完了,她们难道喝西北风不成?

可有些话,她们也只敢放在心里,万万不敢出去乱说,毕竟那个男人都已经默许了这件事,她们就是有天大的意见,顶多也就姐妹间吐吐槽,发发牢骚罢了,也仅此而已!

但约翰就没那么好运了,在赵玉墨的“定额配给”下,每天是饿的前胸贴后背,他倒是有心和王浦生别别苗头,但奈何没人给他机会啊!

当然,王浦生虽然得了实惠,却得不到众人待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类似于“好吃佬”、“贪食鬼”、“馋疯子”这样的绰号渐渐在避难所内流传开来,并慢慢有了取代他姓名的趋势!

这便是人性!什么时候都不过时!

而就在江浩然修炼恢复的这半个月里,避难所中发生的类似的小插曲还有很多,每次趁着吃饭的功夫,赵玉墨都会事无巨细的一一讲给江浩然听。

江浩然也乐得如此,虽然多数时候都是一笑而过,但确确实实为他及时掌握避难所内中每个人的思想动态提供了便利。

其实江浩然本也不愿操这份闲心。

可如今毕竟同处一个屋檐之下,发生在原剧情中类似于香兰、豆蔻这样那样的悲剧、惨剧虽然目前还未发生,但却也并不意味着就一定不会发生了。

别看他们当前蜷缩在避难所中貌似无比安全,实际上一日不出城,他们就仍旧置身于危险之中,一刻都容不得麻痹懈怠!

“是时候动身了。”

虽然伤势还未痊愈,但留给江浩然的时间却是不多了。

好在他现在除了不能神魂脱壳外,其它实力并无太大损伤,不能否认的是,如果神魂可以再次脱壳,江浩然的实力还将呈几何倍数提升,可凡事没有如果,他的伤势看似好了七八分,但想要真正痊愈,接下来所需要消耗的时间同样也会呈倍数增加。

说到底,江浩然之前还是过于乐观了。

理论上,他苏醒后,身体将再度由主体意识接管,继而恢复速度大幅提升,并伴随着他的状态好转不断持续加速,直至他完全恢复。

但所谓的理论上,却欠缺一个不可或缺的前置条件——能量。

江浩然的身体不可能无缘无故恢复,除了需要修炼功法给予加持外,他还需要可供功法吸收炼化的灵气!

众所周知,末法时代、道术式微、灵气绝迹,加之金陵城内能量暴走、域场屏绝,莫说天地灵气,就是星辰之力,他也汲取艰难,转化贫窭。

如此一来,纵使天赋绝伦,修炼一日千里,也宛如无本之木,无垠之水,其势虽足,却不可长久,所谓时不与我,徒之奈何,便是如此。

所以换了在阳神世界早该痊愈的伤势,在金陵世界却宛如附骨之疽,如影随形,攀附日甚,虽尽全力驱之,却终是难竟全功,令人颓丧。

如此情境,江浩然无计可施,自然不敢再无限期对耗下去。

要知道,以江浩然的伤势,如果不能一鼓作气冲破能量隘口,伤势就会出现反复,形成拉锯!

如此时间越久,反而愈难痊愈!

这也是为什么江浩然明明修炼了足足半月有余,却始终只能在痊愈边缘徘徊,而不能真正痊愈的主要原因了!

以他目前的状态,继续修炼下去,别说耗时半月,就是一年,也未见得就有成效,除非远离金陵,隔绝影响。

不幸中的万幸是,尽管江浩然目前还无法痊愈,但勉强算是恢复了战斗力。

虽然因为伤势的原因导致他在短时间内神魂无法再度脱壳,以致于战斗力不及巅峰之十一,但说句实话,就算真的痊愈了,他也不可能再冒天下之大不韪二次脱壳了!

前车之鉴,历历在目。

不论是受到域场压制、异种能量侵袭还是脱壳后肉身失护可能引发的巨大风险,都不容许他第二次冒险了。

生命只有一次,好运气也不可能一直伴随着他,真拿运气当福气,那他离栽跟头也就不远了。

综上所述,不论是迫于伤势还是迫于形势,离开金陵都成为了当前刻不容缓和迫在眉睫的一件事。

“玉墨。”

既然决心已下,江浩然自然没什么好犹疑的,当即便将赵玉墨召进了屋内。

“先生,您有何吩咐?”赵玉墨进屋后,先是福了一礼,紧接着便恭敬问道。

“把所有人都召集起来,一会我要亲自训话。”江浩然严肃道。

“玉墨明白。”

赵玉墨闻言心中一紧,知道这定是有大事要公布了,当即应和一声,丝毫不敢迟疑,便急匆匆地下去安排相应事宜去了。

赵玉墨的效率毋庸置疑,不过短短数分钟的时间,所有人都被她集中到了江浩然所在的窑洞中。

得亏当初设计时就有主次卧之分,是以江浩然所居住的这间窑洞是四间中最大的。

否则以赵玉墨细腻的心思也断不会把所有人都集中到江浩然的房间里来,虽然拥挤不可避免,但最起码不用劳驾江浩然亲自出去跑一趟了。

虽然这也费不了什么事,但赵玉墨却仍旧考虑到了,别的不说,就光论这份心思,一般人和她接触久了,恐怕还真的会对她产生依赖。

………

江浩然看着面前黑压压的一片人头,不觉也有些压力山大。

这当然不是因为人多,给他造成了所谓的心理压力,而是他现在不但肩负着这群人的生命安危,还负有一个不少将她们全部营救出城的使命,如此千斤重担,又置身于群狼环伺的金陵城,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他岂能没有压力?

要知道这帮人可不是什么训练有素、服从命令、听从指挥的精兵,而是一支几乎完全由妇女和儿童组成的妇孺队伍啊,女人和孩子本来事就多,谁敢保证她们途中不会出点岔子,整些乱子出来呢?

想到危险处,饶是以江浩然的心理素质也不免有些心惊肉跳,不知该如何是好,但是不管怎样,事到临头,也唯有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江浩然轻咳了几声,清了清嗓子,又探出手来,顺势压下了下面的议论声,这才缓缓扫视了众人一眼,在将所有人的面部表情尽收眼底后,他方故作轻松道:“今天,把大家召集过来,是想告诉大家三件事,这第一件事么……”

说到这里,江浩然顿了顿,笑道:“就在方才,我顺便听了听大家讨论的内容,结果万万没想到,关于我要表述的内容,其实大家早就心里有数了啊!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了,没错,这第一件事,就是我们的粮食不多了,三天,最多三天,我们的存粮就会告罄,也就是说,三天后,如果继续选择留在这里,所有人都只有死路一条!”

江浩然的话无疑让本就凝重的氛围变得更加压抑。

其实避难所就这么大,存粮见底的事情根本就瞒不住人,甚至都不用偷偷摸摸的跑去库房查看,光是从每人每天不断递减的食物份额上就能分析出这个根本就隐藏不住的秘密。

没看最近几天,就连王浦生的每日份额都被大幅缩减了么?

也就因为江浩然的存在,并发挥着像定海神针一般的作用,这才能够让所有人都刻意回避和无视这个一旦爆发,将会变得无比致命的可怕问题。

至少在存粮真正告罄之前,人心还是能够维持住稳定,不至于搞得人心惶惶。

没有人知道,在这些女人简单的脑回路里,就算粮食真的消耗完了,那个在她们心中无所不能的男人也一定有办法搞来充足的储备,完全没有必要杞人忧天。

真正让她们惊慌的,实际上还是江浩然昏迷的那三天,但自从江浩然醒来后,她们所有的恐慌和担忧便又全都不翼而飞了,重新又过回了没心没肺的日子。

如果江浩然知道自己在这群女人的心中竟然是这般神通广大,不知道是该是高兴还是该无奈呢?

不过这样也并非一点好处没有,至少他不需要再安抚这些女人的情绪,也用不着担心她们因为恐慌而作出什么冲动愚蠢的荒唐事儿来了。

所以,江浩然见众女在得到消息后并没有表现出自己想象中的恐慌和失措,一时间心下倒也是不由啧啧称奇,不过他很快就将这个现象全部归功于赵玉墨平时耐心细致的安抚工作上。

随即他也不再多想,而是继续往下说道:“果然,大家早就有心理准备啊,那就省事了,接下来,我要说的第二件事,那就是我们要离开了。”

所谓一语惊起千层浪,江浩然口中的第二件事刚一脱口,下面人群中就像是炸锅了一般,所有人再也无法维持住原本的淡定与从容了。

这段日子以来,虽说每天生活在不见天日、阴冷湿暗的地下,但相比危机四伏、朝不保夕的地面,她们还是更习惯这种虽然枯燥单调,却胜在安全感十足的地下世界。

可现在乍一听居然要离开这里,重新回到那个充满危险和恐惧的世界,她们又怎能不惊慌失措呢?

在她们的臆想中,就算眼前的生活不可能一直持续下去,但至少也不该这么快就结束才是,这让她们该如何是好?

“咱们为什么要走啊,上面可都是鬼子,要是上去,咱们可就全完了啊……”

“没听说吃的都没了啊,不走难道活活饿死在这里?”

“哎呀,慌什么嘛,有江先生和玉墨姐在,你们瞎操啥劳子心?”

“就是就是嘛……”

“江先生既然把咱们叫过来,肯定是有了应对的法子,总不可能真教我们出去送死的。”

“那可未必,江先生纵然再厉害那也不过是一个人,他还能管得了这里上上下下几十号人了?我看姐妹们还是早做打算,各安天命吧……”

“凤娇,我怎么听你好像是话里有话?难道这里面还会有什么内幕不成?”

“我说胖春花,你在这里跟老娘装什么蒜,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内幕,就不用我明说了吧?你整天跟在赵玉墨屁股后面大献殷情,心里憋着什么,也不用我再明说了吧?”

“你说谁献殷情?我夏春花是……”

“嘘!噤声!都别吵了,要是被先生听见了,你们还活不活了?”

…………

“咳咳咳……”

下面的议论声又如何能够瞒过江浩然的耳目,眼看议论的内容越来越离谱,江浩然不得不打断她们,并提高音量道:“我知道,大家一时间可能难以接受这个事实,毕竟,目前这里还是安全的。

但是,你们难道打算在这里过一辈子吗?

刚才我也已经说过,我们已经没有粮食了,我江某人也实在没有能力在这鬼子肆虐的金陵城,给大家弄来更多的食物了,就是弄来了,又能多支撑几天呢?我们人太多了,所以离开这件事,我们没得选。

时间,我决定放在三天后。

所以接下来的这三天,我希望大家做好心理准备,我们的路途想来不会一帆风顺,这就更需要大家保持良好的心态了。

只有做好准备才可以策应万全,敌人不会给我们太多机会,一旦有谁在路途中出了岔子,我想,害死的,不仅仅是她自己,还有我们所有人!”

说到这里,江浩然深吸了口气道:“一旦出发,我希望大家在途中可以做到相互监督,相互提醒,相互关爱、相互负责,你们的命运是紧密相连的,你们是一个命运共同体。

我不希望路上出现有人擅作主张、脱离队伍、不顾大局、自私自利等行为,因为这会将这支队伍拖入深渊,万劫不复!

如果有人真的不能做到顾全大局,那我建议她不妨留在这里,我会给她留下一定份额的食物和水,让她另谋出路。

但是,如果选择一起离开,那就必须无条件服从我定下的规矩,若是有人胆敢明知故犯,一意孤行,到时候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转瞬间,江浩然的语气仿佛变得如万年寒冰一般,就连脸色也由晴转阴变得异常冷峻,这让见过他杀人手段的众人无不暗自打了个寒颤,丝毫不怀疑他话语之中的真实性,那几乎凝成实质的杀意,简直让她们如坠冰窟,不敢再生出半点心思。

江浩然见震慑目的已经达到,便缓缓地收敛了自己的气势,环顾四顾道:“有谁想留在这里么?现在说还来得及。”

但是没有人说话,目光所及处,无一人敢与他对视,纷纷垂下了眼睑。

“既然没有人退出,那我继续说第三件事。”

江浩然语速不停道:“至于这第三件事么,其实并不复杂,我要求你们在三天后全部换上小鬼子的军服,届时,我们将假扮成鬼子混出城去,这是你们唯一的出路,也是我将你们一个不少、安全带离出城的不二之法!”

站在江浩然身侧的赵玉墨闻言却是眼神一亮,蓦地联想到获救当天,先生叮嘱她们收集鬼子武器弹药包括军服的事情:“原来先生早就考虑到了这一天!”

赵玉墨不觉精神大振!

“不过……”但赵玉墨到底冰雪聪明,很快就从中回过味来,一脸担忧的看着江浩然,眼神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江浩然同一时间也在观测着众人的反应,见无人提出异议,他反而强调道:“如果谁有异议,现在一样可以提出来,我先前说过的话,仍旧具备效力。

可一旦作出决定,三天以后,我不希望有谁给我闹腾出什么幺蛾子,我有必要提醒各位,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如果有人非要挑战一下,那也没有关系,下辈子多长点心也就是了。”

江浩然一本正经的说着让人不寒而栗的话语,现场所有人都被吓得瑟瑟发抖,只觉得后背冷飕飕的直窜凉气。

至于异议?谁还敢有什么异议?

江浩然杀死鬼子的画面,不少人直到现在还历历在目呢。

试想,就连凶残无比的小鬼子在他面前都毫无抵抗之力,换成她们,还不跟碾死一只蚂蚁似的?

所以现场鸦雀无声,简直针落可闻。

“既然没有人有异议,那就这么定了!”江浩然一锤定音道:“接下来的三天,我希望大家好好准备准备,个人物品该收的收,该扔的扔,你们带不走多少东西。

同时,我也会利用这段时间教授你们一些小鬼子的日常用语,以应对可能发生的突发状况,三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希望大家好好利用这段时间,到底能不能活着出城,就看你们准备的到底充不充分了!”

……

散会后,众人纷纷散去,只剩下赵玉墨一人留了下来。

“是不是有话想对我说?”

看着赵玉墨有些犹疑不定的表情,江浩然笑了笑,一言道破了她的心事,“是不是担心我的法子不太靠谱?”

“先生,玉墨没有质疑您的意思,我只是……”

赵玉墨急忙辩解道,她倒不是因为被方才江浩然突然爆发的气势震慑到了感到害怕,而是担心江浩然会误会自己。

“无妨。”

江浩然却笑着摆摆手道:“如果换上了小鬼子的军服就可以蒙混过关,轻易出逃的话,那小鬼子就没什么好可怕的了,咱们也不会有那么多有血性有骨气的军人牺牲在战场上了。”

简直令人始料不及!

原来,就连江浩然自己,都不觉得他的法子有多靠谱!

废话,当然不靠谱了!

不会有人看过几部抗日神剧,就觉得这个法子行得通吧?

醒醒吧!

如果说王浦生穿上鬼子军服假扮鬼子,还能像模似样,煞有介事的话,那秦淮女和女学生就算真的换上了鬼子军装,也只会显得不伦不类,极度违和!

恐怕还没走到关卡,半路就被鬼子察觉到异常,然后给一锅烩了。

事实上,别说他们,就是江浩然穿上朝仓小队队长朝仓真雄的中尉军服,凭借自己精通日语的优势,也不可能蒙混过关!

至于原因,还是江浩然在翻看完朝仓真雄的军队手牒后才发现的。

江浩然也不是全知全能的,很多事情,只有不断深入这个世界,才会找到答案。

所谓的军队手牒,其实就是日本军人的军人证,里面详细标注了日本军人的管所(联队区)、兵科、本人籍贯、衣服鞋帽尺码、所属部队番号、军衔、姓名、生日、身高、特业(特殊技能)、家庭住所等等基础信息。

值得一提的是,普通军人和低阶军官的军队手牒都是没有本人照片的。

有人看到这里,或许要说,那岂不是正好方便我军冒充了?

还真不方便。

千万不要被那些雷人的抗日神剧带偏了,以为和主角们一样,只要把鬼子的衣服往身上一套,又会瞎咋呼几句日语,再顺便把缴获的军队手牒在敌人面前晃一晃,就可以在敌占区横着走了,甚至就连鬼子的重点军事区域都能闯一闯了。

实际上,这些都是瞎扯淡!

谁要真是敢这么干,保证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需要强调的是,小鬼子的军队手牒只有士兵和低级军官没有照片一栏,但只要到了佐级,进入了中级军官的序列,便都有了。

但千万不要认为普通士兵和低级军官的军队手牒没有照片,就可以随便伪造和冒名顶替了,也不想想,鬼子的特务机关那么发达,自己的军队中又怎么可能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破绽呢?

事实上,日军的军队手牒细节十分丰富,几乎没有半点漏洞可钻,就连在籍军人衣服鞋帽的尺码都标注的清清楚楚,就算有人伪装的再像,甚至哪怕其手中的军队手牒就是真的,可只要里面有一条对不上号,那都会露陷。

可想而知,即便有人真的可以把军队手牒中的军人履历包括作战勤务记录这些都一字不落的背下来,衣服鞋帽的尺码这些细节也根本不可能对得上号。

因此,即便在历史上,二战时期也确实很少发生敌国冒名顶替或者伪造日军军队手牒的事情。

不仅如此,日军针对特殊岗位还颁发了特别通行证件,在一些特殊的军事区域,只有出示双重证件,才可获得放行。

如果拿不出来,还会面临极为严格的政治审查,可想而已,一旦暴露,会面临多么可怕的后果!

所以,这条路显然是行不通的。

说到这里,有人或许会提出疑问,为什么有电影里现成的法子不用,反而要舍近求远呢?

不得不说,这个问题提的好,但依旧是个蠢问题。

先让我们回顾下原剧情,看看约翰是怎么帮助女学生们逃离金陵城的?

原剧情中,约翰利用孟书娟父亲孟先生的特殊身份(鬼子翻译官),弄来了修理工具,修好了教堂后院那辆早已抛锚的卡车。

随后又利用地窖中残留的几箱红酒以及大量闲置的酒箱和木板,对卡车后车厢进行了伪装,而女学生们就被他藏在经过伪装的车厢底层,最终有惊无险的通过孟先生提供的通行证安全出城。

看到这里,相信但凡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这段剧情究竟有多不靠谱。

且不说卡车后车厢空间有限,想要塞进十数名女学生的同时还要塞进去足够遮蔽女学生们的遮挡物似乎并不容易,就算一切顺利,难道就真的经得起鬼子查验了么?

事实上,这根本不可能!

除非在关卡检查的鬼子故意放水,或者他根本就是头蠢猪,是个睁眼瞎!

但是很可惜,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剧情中,鬼子先是查验了通行证,后又扣押了车上的红酒,这才将约翰放行,表面上看,这一切好像合情合理,但实际上,却是漏洞百出,完全是在强推剧情。

首先,以鬼子的贪婪,如果真的在卡车中发现了红酒,又怎么可能被区区几箱红酒就打发了呢?不把卡车翻个底朝天才怪!

其次,鬼子开具的通行证,细节标注详细,包括通行身份、通行目的,通行车辆但不限于通行人数、通行时间等等,都会具体体现在那一张小小的通行证上,绝对让你毫无漏洞可钻,更不能够浑水摸鱼。

需要强调的是,电影中那种“万金油”式的通行证在现实中是不可能存在的,且孟书娟的父亲作为一名小小的翻译官,又有什么能力可以搞到一张能让一辆卡车出城的通行证呢?

所以作为穿越者,谁要是真的天真到模仿剧情破局,还不真如拿块豆腐一头撞死得了。

省事的呢!

最后,由电影剧情引申到江浩然当前所处的实际,就更容易发现复制约翰“成功经验”的不可取之处。

暂不说圣保罗教堂现在被江浩然一把大火给烧了个干净,孟书娟他爸连联系上的他们的途径都没有,就更遑论为他们弄来修理卡车的工具配件和通行证了。

更别说,江浩然现在需要营救的人数多达三十四人,而非是电影中的区区十数人,可谓是直接杜绝了这条道路的可行性。

再说了,就算上述条件都具备,江浩然也不可能如法操作的,因为那根本就是自寻死路!

那么他究竟会如何做呢?

这个问题,恰恰也是赵玉墨想知道的。

不过此时,她仍然被江浩然的回答搞得摸不着丈二头脑。

“那先生您……”

面对江浩然的自我否定,赵玉墨实在是摸不透江浩然的套路。

“既然明知道行不通,为什么还这么做,是吧?”

“嗯。”

不过江浩然显然并没有现在就告知她的打算,于是故作神秘的笑了笑道:“三天后你就知道了。”

“额……好的,玉墨知道了。”赵玉墨闻言只好尴尬地笑了笑,她又能说什么呢?

“好了,不说这个,对了,玉墨,可有兴趣与我一道去探宝?”江浩然不欲在这个话题上多作纠缠,干脆转移话题道。

“好啊。”赵玉墨下意识地回应道,随即后知后觉道:“先生,您是说去那间藏宝室中探宝吗?”

“宾果,你猜对了!一会我允许你挑选几件宝物作为奖励!”江浩然兴致勃勃道。

“可是……”赵玉墨迟疑道:“那间密室似乎上了重锁,我们恐怕没有能力将它打开。

“你忘记它了吗?”江浩然掏出一窜钥匙道:“英格曼神父的遗物,我想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打开密室的关键锁匙了!”

“希望如此。”赵玉墨也有些心痒痒的,她自然很想知道,那间被江浩然誉为藏宝室的密室中究竟藏着些什么宝贝。

“拿着它。”江浩然装模作样的从怀中掏出一支强光手电,打开后交给赵玉墨道:“前面带路吧。”

避难所内没有电灯,能见度很低,自然需要手电,虽然江浩然可以夜间视物用不着它,但对于赵玉墨来说,却是不可或缺的必须之物。

两人一前一后,很快就来到了密室门口,理论上,只要把钥匙插进锁匙,大门就能打开了,但事实真的如此吗?

实际上,如果缺失了正确的解锁方法,就算将钥匙插进了锁匙,也还是无法将门锁打开,甚至因为解锁方式有误,经过特殊设计的机关锁会将锁匙锁闭其中,再也无法拔出!

届时,除了密室的主人或许还有办法将之破解,外人再想进入密室,恐怕也只有暴力破门一途了。

但根据避难所环环相扣的设计逻辑来看,这显然不是个好主意,或许会引发洞穴塌方的连锁反应也说不一定。

不过这些问题显然不在江浩然的考虑范畴之内,既然他信誓旦旦的来到这里,自然是掌握了相应的解锁办法。

没错,关于密室解锁的方法同样用古典拉丁文记录在那张被塞入十字吊坠的复合纸条上,自然一并被江浩然掌握。

没什么好说的,按照纸条上记载的步骤,江浩然一顿虎狼操作,竟还是消耗了不短的时间,才将将将密室解锁。

可想而知,如果没有掌握相对应的开锁技巧,想要通过瞎猫碰死耗子的办法纯靠运气解锁,那只会适得其反!

密室的大门终于敞开了,只是里面一片漆黑,让人看不分明,但两束强光很快打破了这里的静谧。

不多时,密室布局尽入两人眼底。

“哇,先生,这里简直别有洞天!”

在手电强光的照射之下,一排排罩着帆布的架子显露出来,而在架子周围,则整齐分布着一口口散发着悠久年代感的箱子,这些箱子材质各异,包括紫檀、黄花梨、红木、檀木、小叶黄杨但不限于金银铜锡、玉、象牙等贵重材料。

江浩然也是个有见识的,光从这些箱子古朴的造型以及名贵的用料,便可初步断定,这定然都是些拥有不俗历史背景和文化底蕴的各代古物,只怕个个都是价值不菲。

问题来了,既然箱子都已经价值不菲了,那么里面所装载的物品论价值又该当几何呢?

不过江浩然并没急着打开它们,而是来到了那一排排的木架跟前,他尝试着用手触摸了一下,竟然在帆布上摸到了厚厚的一层积灰。

看来,这些东西放在这里也有些年头了,否则也不可能堆积了这么多的灰尘。

就是不知道米歇尔首主教为什么不早点将它们转移,难不成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怀揣着种种揣测,江浩然小心翼翼的将帆布掀了开来,顿时,一只通体由红木打造的博古架显露了出来。

但随之暴露的,却是博古架上琳琅满目的各色瓷器,这些瓷器胎质细腻、清雅莹润,釉面光滑,成色上佳,显然不是什么大路货色,纵是江浩然这类外行人物,也能轻易辨识不凡。

不过这也是题中应有之义,能被教会首脑人物秘密收藏在此的器物,又岂能是什么随处可见的大路货色呢?

“玉墨,将这些罩于博古架之上的帆布尽数给我取了。”江浩然指挥着,并配合赵玉墨,将剩下的博古架一一清理了出来。

随着帆布被掀开,除了绚烂多彩的各色瓷窑外,还有种类繁多的古玩玉器,金银器皿等各类艺术珍品也一一呈现在二人眼前,简直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叹为观止。

他们这一辈子见过的古董,恐怕都没有今天一天看的多。

左右时间充裕,江浩然干脆安步当车,细细观赏起来,面对形形色色的瓷器,江浩然只感觉一股源自历史的厚重感扑面而来。

其中浓郁的历史芬芳,无声地向他诉说着一只只瓷器背后所经历的时代变迁和人物故事。悠久古老的历史,若要一路追溯源头,说不得还要追溯到属于秦皇汉武、唐宗宋祖的瑰丽时代。

除却古董瓷器,博古架上占大头的就要数青铜玉器和古玩古具了,其中有曜变天目茶碗、有元青花鬼谷子下山罐、有曾候乙青铜尊盘、有清乾隆御制珐琅彩杏林春燕圆碗、有康熙玉如意、有镶金兽首玛瑙杯等等光听名字就知道价值不可估量的古董宝贝,其种类繁多,不能一一道尽。

江浩然不是什么鉴宝专家,对于这些在后世大名鼎鼎的宝贝还做不到娓娓道来,不过这一点也不影响他对它们的价值评估,该说不说,最起码的眼力,他还是有的。

除此之外,江浩然还在博古架上发现了数量极少,几乎只有寥寥数只、大小不一的定制锦盒,这些锦盒无不装饰精美,工艺精良,处处透着一股子高雅和华贵的气息。

江浩然知道,相比瓷窑陶器和古玩玉器,这些锦盒中放置的恐怕才是真正的好东西。

不过他也不急着打开,他现在手里脏兮兮的,别说不适合把玩里面的宝贝,就是把锦盒弄脏了也颇为可惜,还是先放在那儿吧。

江浩然最后又将目光重新落在了博古架周围的箱子上,这间密室约莫有30平米,除了居中排列的那一排排博古架外,剩下的便是这些匀称分布四周的箱子了。

江浩然一眼瞄中一只硕大的青铜古箱,跨步之间就来到了它的跟前。

箱子没有上锁,也没必要上锁,江浩然直接拎住锁盖,一把便将箱盖掀了开来,登时,在手电强光的反射下,一片明晃晃的银色,险些晃花了江浩然的双眼!

原来,青铜古箱中竟是装满了清一色的银元之宝,也是俗称袁大头的袁世凯像背嘉禾银币!

情不自禁的,江浩然将手抄入了箱中,捧了一把银元出来,然后任由这些银元从手中滑落,砸在银元堆上发出“叮叮叮”的脆响。

这声音江浩然听在耳内,简直如同仙音,浑身上下的毛孔似乎都在这一瞬间打开,说不出的舒泰。

江浩然估摸了一下,这一箱银元少不得也有数万枚之多,甚至还要更多,放在民国市场,拥有着毋庸置疑的强大购买力。

要知道,在民国,银元可是绝对的硬通货,除此之外就是黄金、美元和英镑,不比民国政府发行的法币,到了后期,简直和废纸没有区别。

实际上,“袁大头”别说在民国市场上值钱,就是放在现代社会也同样价值不菲,在现代社会,一枚袁大头,最便宜的都能卖到600块钱,成色好的价格还能翻上一番,少数稀罕货色甚至能卖出200万rmb乃至400万rmb的天价!

不过江浩然很清楚,虽然眼前这箱银元很具备视觉冲击力,但对他而言,这座藏宝室中或许最不值钱的就是这些银元了,就说那几排博古架上的宝贝,说不定随便拿出一件,价值都远远超过这箱银元。

这并不奇怪,有道是“乱世黄金,盛世古董”,或许在民国这样的乱世,这些古董瓷器、玉器古玩的价值颇为有限,说不准这几排博古架上的宝贝全部加起来能不能换到这一箱子银元都不好说。

但是,如果放到像『唐探二』世界这样拥有先进生产力,生产资料和物质资源极度丰富的现代社会,就截然不同了,这里属于绝对的太平盛世,要说什么值钱,那绝对是这些古玩古董了。

像这些个古董,随便拿出一件交给拍卖会,恐怕都能轻易拍出至少百万美元的高价,就这,还只是其中一件的价格,如果其珍惜程度达到国宝层次,恐怕拍出数千万美金甚至数亿美金的天价,那也是稀松平常。

想到这里,饶是江浩然,他的嘴角也不由微微扬起,虽然他在『唐探二』世界本就是亿万富豪,不过钱这东西又有谁会嫌多呢?

不仅如此,自他晋升审判使者后,他就可以利用审判之戒的空间特性,携带非限制级物品往来不同的世界了。

二立方米的空间算不上大,但也绝对不能算小了,只要将这些古董古玩带回去,他的资产必定还要翻上一番。

接下来,江浩然又逐一查看了黄花梨衣箱、木雕云龙戏珠纹长方衣箱、黄花梨嵌瘿木轿箱、皮漆轿箱、黑漆嵌骨人物故事轿箱、黑漆描金吹箫引凤图拣妆箱、漆官皮箱和黄花梨官皮箱等明清箱匣,这些古箱中有些装着金银珠宝,有些装着名人字画,还有些则装着古典古籍。

江浩然见状心中喜意更胜,他当然清楚这些字画和古籍的价值,论鉴赏意义和收藏价值,它们往往更胜寻常古玩古董一筹,拍卖中,也往往也能拍出比别的拍卖品更高的价格。

最后,江浩然将目光落在了一只保险箱上,心中不由泛起了嘀咕:藏宝室中竟然还有保险箱?居然还上了锁?这其中究竟藏着什么宝贝?

一连三问,江浩然的好奇心不由大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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