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阿兰,是被抓来的,她父亲帮助过这里的大角色,所以没被关在牢房,而自己可能被这里的王看上,所以暂时安全,而且还有机会离开这里。
阿兰说的差不多是这样的,见阿兰正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
“……阿兰,你说那右使大人帮助过你父亲,那他们为什么还要抓你啊?”
“嗨,抓我的是左使手下的那些混蛋,我当时为了自保,告诉他们我是白狮族族长的女儿,可恶的是,他们一点也不畏惧白狮族,还好被右使大人听见了,然后就被他保了下来……”
“右使大人以前是雪鹰族的,好像犯了什么错还挺严重的,”阿兰看了看外面,再次压低了声音,“其实我父亲说他是被冤枉的,那时雪鹰族可是要将右使大人杀死的,是我父亲偷偷将他救了出来……”
“也不知怎么的就成了魔域城的右使大人。”
“这左使和右使可是完全不一样,我给你说,左使可是出了名的坏,看到你被莲花带去他那个方向,可吓坏我了,还好我跑的快,及时告诉了王,不然你就太惨了!”
说着阿兰双手环着胸,气愤的说道,“哼,不过和我一样是个打杂的,搞的好像自己是这里的王后似的,霸道的很,明明右使是让我给你送衣服的,却被她抢了去。”
“原来是这样,阿兰谢谢你,不然我真的……”
“嗨,你要是真想谢我,等我们逃出去了你再谢我!”
“……嗯,好!”阿兰一直在说逃,看来这里很恐怖。
“阿兰,你说的这些魔兽是流浪兽吗?就是无恶不作,还抢族群里的雌性这种?”
阿兰有些惊讶,她怎么会连这都不知道。看来她应该被族人保护的太好了,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
“澄澄啊,你的族人再想保护你,也应该将这些危险的东西告诉你呀,他们肯定以为会把你保护的很好,但是你看,你还是被抓了吧,哎!”
“啊对,我记得我就是一直被保护着,从没有出过族群。但是现在关于我的族群我也不记得了。”安澄澄顺着阿兰的话撒谎道。
“哎,还好你遇到我,我还是好好给你讲讲,免得被骗了都不知道。”
安澄澄拍了拍身旁,让阿兰坐过来讲。但阿兰却立马摇头,“我可不敢坐魔域王的榻,他要是闻到了我的气味,就是不杀我我也没好果子吃。”
说着阿兰搬了个木凳子坐在安澄澄的旁边。
气味?还好啊,不像莲花,那么臭,而且她还坐了……虽然阿兰长的,也不太美丽,但是她靠近时安澄澄并未闻到什么怪味,可能是那魔域王鼻子太灵,还有洁癖吧。
“澄澄,流浪兽和魔兽是有区别的,流浪兽都是一些犯了大错不知悔改,被逐出族群的兽人。”
“魔兽是属于魔域城的兽人,魔域城是三百年前才建立的,所以后面大多数流浪兽都是会加入魔域城的,只是要加入的话战斗力就必须达到丙级。当然了,魔域城内肯定也有丁级甚至没有级别的魔兽,那是因为他们是魔兽的后代,这些魔兽总是从其他族群里抢来雌性,强行结侣,为他们生崽……”
在这兽人大陆,魔域城是令兽人都闻风丧胆的地方,每个部族都规定族内兽人不可与魔兽有任何交集,必须要驱之避之,尤其是毫无战斗力又稀少的雌性。
……
魔域城南部,城墙之上,魔域王魑炎负手而立,一双黑眸深不见底,面色无波,似是丝毫没将城下兽人放在眼里。
右使青岩站在他的下首,俯首道,“王,勒亚曾是属下的朋友,从未出卖过属下……”
“为他求情?”魑炎淡漠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青岩知道,王向来讨厌对他撒谎,也不喜弯弯绕绕,于是非常肯定的回答,“是!”
他知道王的强大,不是级别能够衡量的,若真是打起来,城下这些族人怕是难再回去了。
魑炎并未回答,依旧淡漠的看着城下的兽人。
雄兽天生听力好,再者城下兽人皆是甲乙级兽人,听力更甚,而且不只是对他们说的话听的一清二楚,神态表情也看的清清楚楚。
兽型的雪鹰族勒亚,一双鹰眼狠狠的瞪着魔域王,锋利的爪牙扎进泥土,本以为魔域王亲自来了是不敢轻视他们,没想到竟然丝毫没将他们放在眼里。
更可恶的是,他竟然看不出魔域王的武力值。
一旁白狮族的暮一用兽语对勒亚说道,“勒亚,我们这次不是来打架的,别忘了我们的目的。”
愤怒中的勒亚回过神来,看了看暮一,对他说道,“东西在我背上。”于是暮一化为人形,将勒亚背上的盒子取了下来。
勒亚向身后兽人们看了一眼,于是都纷纷化为人形。兽人一般只有捕猎和战斗的时候才会化为兽型,很明显,他们不是来打架的。
“魔域王!我等是来和你做交易的,这是玄晶,来换我族雌性与白狮族阿兰。”
玄晶乃雪鹰族特有圣物,百年出此一颗,雄性食之武力值会连升两级,雌性食之将不畏惧天寒地热,容貌会变的更加美丽。具体还有哪些功效,还有待考证。
而且传闻,玄晶有起死回生的能力,不过只是传闻,至今还没有谁验证过。
右使青岩皱了皱眉,他们王应该是不需要这玄晶的,其实那些个抓来的雌性,王也是不需要的。
但是他清楚,没有王的放任,魔兽们是不会这么嚣张的随意抓捕雌性。
这些魔兽仗着有个强大的王,蛮横残暴,无恶不作。
青岩看向魔域王,见他依旧沉默不语,难道王生气了?
“王,属下查过,这次从雪鹰族共抓来了五个雌性,白狮族抓了一个,是白狮族族长的女儿,就是晌午来报信的,救了……您的雌性。”
“你今天求情的有点多啊。”魔域王声音冰冷,似是不悦。
“属下不敢!”青岩呼吸一窒,王果然生气了。
“不过你有句话说的好……本座的雌性。”魑炎勾了勾唇,心情又好像愉悦了。
王是高兴的,青岩又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