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握着她的手,将托盘上的一个黑色小瓶子打开,沾取里面的乳白色膏体,然后涂抹到她的每个指尖,清清凉凉很舒适。
这里的好东西还挺多。
“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你似乎不愿与本座多相处。”磁性而低沉的声音似乎有些不悦。
安澄澄眨了两下她那双无辜的杏眼,“没有没有,是我刚吃了饭,想出去消消食。”
“本座无事,陪你去。”说完拉着她向殿外走去。
安澄澄:……
魔域森林边界,暮一勒亚等几个兽人分别藏身于各处,他们都是族群里的佼佼者,隐藏术更是一般兽人识别不出的。
“暮一,你那边什么情况?”勒亚隐藏在一棵参天的茂密橡树丛里,观察完自己负责的区域后,便用兽语对着左前方的水潭询问道。
水潭一角,暮一头上顶着浮漂帽,只露出一双蓝色的眼睛,再次确认凶兽的足迹后,悄然起身离开水潭,几个快速旋身到橡树后。
“确定有凶兽出没的足迹。”说话的同时不忘警惕的盯着四周。
勒亚听此,脚下轻蹬,顺着树杆悄然落下。
“我这边也是。”说罢,吹了个口哨。
隐藏在其他各处的几个兽人听到信号纷纷现身,个个身手敏捷,几个闪身到橡树附近藏好。
“你们那边情况如何?”
“凶兽出没的足迹很明显。”
“我这边也是。”
“一样。”
……
得到了一样的答复,勒亚盯着魔域城方向,声音十分严肃,“那么空空法师算的不错,这几天魔域森林里的气温在逐渐升高,凶兽越来越浮躁,活动的范围也越广泛。”
“这当然是远不够的……”暮一顺着勒亚的视线看去,一双漂亮的蓝色眼睛里充斥着狠厉。
勒亚有些担忧的看向暮一,“暮一,你确定此法可行吗,万一伤到雌性怎么办?”
暮一收起视线,再次呈现出平常的阳光模样,伸手拍了拍勒亚的肩膀,“所以你们到时候更要飞快些,你们混入飞禽类凶兽,肯定比我们陆地上的快一步抵达南部,当然我也会拼尽全力的。”
“你是要拼尽全力救那个美雌性吧!”
被拆穿的暮一也不恼,毕竟勒亚说的也没错。
“好了,去空空法师那里吧。”
“……好。”
语毕,一行兽人悄然离去。
黑夜,安澄澄趴在榻边的窗台上,看着城上悬着的那轮孤月出神。
来这里不过数日,却发生了那么多事,还非常惊险刺激。
眼前的城冷戚戚,黑夜里倒是少了份嗜血,多了份神秘。不知道城外的世界是怎样的,和这里的区别应该很大吧。
撑着窗台,身子往外探了探……数丈之高,若是掉下去不死也得残。她记得魔域王说过,寝宫是魔域城最高的地方。
所以,她现在像不像是被囚禁在城堡里的“公主”呢,吃最好的穿最好的,魔域王似乎给予了她一切优待……
“手指还痛么?”
魑炎从背后环过她,将人搂了过去。
安澄澄似乎并没有被他突然的出现惊到,在他怀里坐直了身,“已经完全好了。”
“那就好。”
“……魑炎,除了魔域城和魔域森林,我……还可以去其他地方吗?”
内殿只放了一颗瓷鲛珠,光线虽昏暗,却也能看清彼此的脸。
魑炎并未急着答复她,而是用他的指腹轻描她的五官……线条柔和,五官精美,尤其是这双杏眼,明明正无辜的看着他,却又透着股魅惑,指腹一路向下至唇角,轻轻摩挲着她的唇瓣……
[好软……]
“……呆在本座身边不好么”声音越发低沉沙哑,黑色的瞳孔逐渐放大,似是幽潭要将她吞没。
“不是,我的意思是……唔!”
“……魑……唔……”
魑炎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牢牢堵住她的唇,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捏在她腰际的大手开始向裙下摸去……
安澄澄拼命挣扎,捏着拳头使劲捶打他的胸肩,却转瞬被他一把按在头顶。
她的挣扎无疑是激起了他更大的欲火,看着他这愈发不可收拾的架势,安澄澄当下心一横,先假意迎合,然后再趁其迷陷一口咬住他的下唇!
一股腥味传至口鼻,可魑炎并未立马推开她,只是停住了所有动作,唇却任由她咬着……
[胆子倒是够肥……]
安澄澄讪讪的松开他的唇,用着小的不能再小的声音嘟囔道,“……你不是答应要等到我发……发情后么……”
魑炎手肘抵在她的脑侧撑着脑袋,似乎毫不在意唇上的伤口,眸子里没有波澜,但却极具穿透力,沙哑的声音响起,“你很抗拒。”
这不是个疑问句。
安澄澄无法与那要穿透她的视线“对抗”,微微将头往窗边侧了侧,脸上的红晕未消,月光打在她的脸上,长长的睫羽在眼睑下形成完美的弧线。
“不是……我只是还没准备好……”
[没准备好么……祭祀过后可就由不得你了。]
祭祀过后?为什么?按照她的月经时间应是月底,可祭祀是七日后……
她问过小英,大陆里雄兽不能强行和雌性结侣,否则会受到神灵的惩罚,不是病死,就是悲痛致死。
但魔域城却不一样,他们有一种禁术,使用禁术可强行结侣,雄兽自身不会受到任何损害,但雌性就不一样了,她们的身体会变得越来越差,容易生病,且很难怀崽,就是“侥幸”怀上了,生下来的也不健康,或者难看。
南部牢里的雌性就因此深受其害,小英说她是俘虏生的,那她母亲是如何怀上她的,现在是否还在牢里……
其实她很怕魑炎对她使用禁术……
魑炎对她好像越来越有耐心,见她出神也不打扰,指腹轻轻拭去她唇边的血迹。
“祭祀过后,本座会带你去外面转转的。”
“……好。”转转么,如果她不只是想转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