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她怕蛇很有趣吗?他这是什么爱好……
“你可看到过自己身上的兽纹?”
“兽……纹?那是什么?”
“你不知道兽纹?”
“我……应该知道吗?”
“……不知道就算了。”
【真是个愚蠢的雌性。】
“……”又是愚蠢……
银狼垂眸审视了安澄澄好一会儿才幽幽开口。
“不想死在森林就很紧我。”说完转头就走。
那当然是不想死!
安澄澄提了提包袱,赶紧追上,“喂,所以你这是不杀我了吗?”
银狼在前面走着,良久才回了一句,“你不找死就没事。”
“……”好高冷。
……
白狮族……
“费了这么大劲居然失败了!”暮一说着一拳打在柱子上。
“暮一!”阿兰担忧的上前,想拿过他的手检查一下伤着没,但暮一一直与她保持的距离感终是让她不敢上前。
“暮一你再生气也不能拿自己的手出气啊……”明明是关心的话,声音却小如蚊蚁。
然而暮一没有理她,径直走到勒亚旁边坐下,拿起水杯一口饮下。
勒亚皱着眉分析道,“这次不但没有将那些雌性救走,还被发现了,想必那些雌性的日子会比往日更难过……
暮一,你确定那个美雌性没有在魔域寝殿中吗?”
“嗯,而且我去的时候魔域宫殿里的守卫都已经死了……定是谁劫走了她!”
“什么?你们的意思是澄澄被其他兽人带走了?!”阿兰着急上前询问,她还以为暮一能将澄澄救出来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暮一收起自己的情绪,尽量放缓语气对阿兰说道,“阿兰,这些事你不用管,你先回你屋,我们一定会找到澄澄的。”
“好吧……那个暮一,澄澄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你如果找到她,一定要将她带来白狮族,告诉她我在这里等她。”
其实阿兰很想参与进来,但知道自己一个雌性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是不给他们添乱了。
“好。”
阿兰走后,暮一才严肃的说出自己的发现。
“勒亚,宫殿里死去的那些守卫身上没有任何伤口,这绝对不是一般兽人能做到的,就是你我,在那般严密的防卫下,也不一定能做到……”
听完暮一话,勒亚的神色也越发难看。
“你我也是所有族群里的佼佼者,除了魔域王,那到底还会是谁?”
暮一摇了摇头,“虽然不知道是谁劫走了澄澄,但他一定会远离魔域城,所以在东陆的可能性很大。
如果是这样,那就一定能找到她。”
勒亚深吸了口气,将自己早就有的疑惑说了出来,“暮一,你有没有想过,劫走美雌性的会不会是她的族人?”
暮一紧锁着眉头,并未回答。
勒亚继续说道,“若真是被她的族人带走了,那也是好事。而且我们不应该把精力花费在她一个身上,我们还是得想办法救出牢里的雌性。”
勒亚说完便垂下眼眸,其实他也很想救出她,比起她美丽的外表,更让他难忘的是她给人的独特感觉……
但作为雪鹰族未来的族长,他不能只顾自己。
“是不是她族人带走的,也得找到她才知道。
你与我立场不同,未来的我只想守着自己的雌性,其他事情,我不想关心。”
“……那你接下来打算如何?”
“找她。”
……
魔域城斗兽场……
“王,宫殿内外所有被杀守卫的尸体都在这儿了,最后一排是在北部到宫殿路上找到的与他们死法一样的守卫。”
魑炎负手站在护栏旁,并未有下去观察的打算,只是垂眸淡漠的扫了一眼。
果然是他……
“王,大法师要见您。”
魑炎垂下眼帘,遮住了眼里的寒霜,“带过来。”
“是!”
纳海杵着拐杖,在魑炎一侧弯腰见礼,“王,我没有办好祭祀,有愧王的信任,还望王处罚。”
“确实该罚。”
纳海愣了愣,没想到王居然这么直接,丝毫没有给他留一点面子。
“不过却并不全是因为祭祀。”
听到魑炎的话,纳海将头低的更低,“……还望王指点。”
“哼,本座向来是给了你足够的荣宠,倒是惯的你目无尊上,为所欲为了。”
“王恕罪!”
魑炎从未用这样冷漠的态度对纳海,倒是将他吓住了,丢下拐杖颤颤巍巍的跪下。
魑炎转过身,垂眸盯着纳海的头顶,平静而冰凉的声音从喉中溢出,“你的虫蛊自己还没体验过吧,不如体验半日,看看哪里还需要改进。”
“王……”
魑炎的话无疑是几把刀子狠狠的扎进他心里,王从未惩罚过他,却一来就是最可怕的虫蛊。
“虫蛊体验完后,本座再给你五日时间,研制出百斤汗药。”
“五日?王……五日怕是不够……”何况虫蛊所伤岂是能随意恢复的?
“若到时未完成,百虫谷定是更加欢迎你。”
“……是,王。”
魑炎说完后便拂袖离去。
独留纳海佝偻着干瘦的身躯跪在地上,久久不见起身,没人知道他埋藏的脸上是何表情。
……
东陆林区,安澄澄已经跟着银狼走了很久了,又累又饿。
“喂,还要多久才能走出林子啊?”
“我何时说要到林子外面去。”
“啊?不出去?!不出去在林子里干什么?林子里多危险啊!”
安澄澄提着裙子加快速度跑到银狼跟前。
“喂,你到底要干什么?不管你和魑炎有什么仇怨,那和我也没关系啊!”
安澄澄这话像根刺扎在银狼心上,停下脚步,一双银眸透着狠厉。
“你怎么知道我和他有仇?”
“呃……这,你都写在脸上了。”
银狼紧盯着安澄澄,想从她脸上看出端倪。
被盯的有些发怵的安澄澄,讪讪一笑,“嘻!”
银狼鄙夷的翻了个白眼,“要怪就怪你自己要做他的雌性。”说完继续向前走去。
【哼,身上都是他的气息,恶心死了。】
嗯?他是说,她身上有魑炎的气息吗?这么久了还有?兽人的鼻子还真特别……
“喂,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啊?”
“不要叫我喂,我有名字。”
“哦,那你叫什么?”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