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我下来,小英的伤可比她重,我还要揍她!”
“乖,剩下的交给本座就行。”魑炎捏了捏安澄澄气鼓鼓的小脸,而后一脚将地上的贝儿踢飞了出去,却并不是将贝儿踢回海里,而是如同阿海一样撞在树干上。
魑炎的这一踢是带着三成武力的,所以,等贝儿从树干上落下后,全身骨头碎裂,心脉尽断,气绝身死。
不过安澄澄并不知道贝儿的生死,魑炎没有多停留,强行抱着她离开了。
等长风一瘸一拐的赶来时,见到的就是贝儿的尸体。
悲痛的长风跪爬到地上,痛苦的爬到贝儿面前,将她抱起,“啊——!贝儿……我的孩子……”
长风悲痛的看着魔域城的方向,同样的深蓝色眸子里,逐渐流露出仇恨……
魔域城厨房后院内……
安澄澄眉头紧锁在门口来回踱步,等着屋内救治的情况。
“王后,已经很晚了,您要不先回去休息,明日一早我就去宫殿告诉您这里的情况。”一个山羊族的兽人在一旁关怀建议。
安澄澄摇头,“没事,我还不困,我就在这里等着。”
“可是王……”兽人正想说魔域王会担心来着,然而还没说完就见一个黑色身影从院子门口走了进来。
于是兽人默默退开了去。
“你是打算让本座守空床吗?”魑炎缓缓走到安澄澄身边,长臂一伸将人搂进怀里。
安澄澄蹙眉抬头看了眼他,“你个成年兽难不成还要哄着才能睡着?”
“你何时哄过本座,一直不都是本座哄你么?”
安澄澄推了推他,不太想与他争辩,“你先回去,我再等等。”
魑炎不悦的看了眼屋内,居然敢分走他的雌性本就不多的关心……
“你该回去疼疼本座了。”魑炎说完不给安澄澄反驳的机会,抱起她就朝宫殿方向走去。
“诶!魑炎你真是,就不能让我多等等嘛?!”
……
寝殿门口,魑炎将安澄澄放下,拉着她的手慢慢向殿内走去。
安澄澄也是有点疑惑的,平时不都是直接抱进去么,怎的门口就放下了?而且总觉得里面怪怪的。
殿内放有瓷鲛珠,昏黄的柔光足以视物,窗外吹进来阵阵晚风,带着丝丝凉意,安澄澄忍不住朝魑炎靠拢了些。
嘶!嘶嘶!
什么声音?!
怎的这么像是……蛇?!!
不可能!不可能!
寝殿里面怎么会有蛇呢,这可是魑炎的窝哪个生灵敢靠近。
安澄澄极力安慰自己,但手还是忍不住握紧了魑炎的大手,“魑炎,你视力好,感知力也强,你快看看屋内可有什么不该进来的东西进来了。”
“……本座受寒了,鼻子不灵。”某兽闷闷道。
“哈?!……行吧。”
受寒?他?鬼信。
应该是她听错了,可能是过于担心小英和阿木了,精神错乱。
“我去洗澡了,你就在这儿呆着吧。”安澄澄抽回手简单落下话后就朝澡池方向走去。
魑炎立在内殿门口,一双黑眸泛着幽光,漆黑的瞳孔紧锁着安澄澄……
安澄澄取过睡裙放到澡池边,然后褪去衣裙跨入澡池。
池边放有多种花瓣和花露,安澄澄就近取了点花瓣洒入池中,又滴了几滴花露,提香还能防止蚊虫。
当然因为这里是魑炎的窝,蚊虫几乎没有。
果然是只恶兽啊,连蚊子都怕。
安澄澄闭着眼睛舒服的靠在池边,先泡一泡。
嘶嘶!!
又是这恐怖的声音!这次绝对没听错!
安澄澄猛然睁开双眼,惊恐万分,警惕的看着四周。
不行不行,不能再洗了,光秃秃的一点安全感也没有。
然而,正当安澄澄准备伸手拿睡裙时,只听“咚”的一声大响,什么东西落入水中的声音!
“啊!魑炎!你快来啊!!”
虽然没看到是什么,但安澄澄也猜到了个大概,千万别啊,别是那东西呜呜!
安澄澄想死的心都有了,因为她听见了有什么东西在水里游!!
哇呜呜,臭兽哪里去了,怎么还不来!
安澄澄双腿发软打颤,目光紧紧盯着澡池,颤着手摸向睡裙,然后一把将睡裙捞过来,飞快套在身上。
正准备悄悄摸摸的爬出澡池,目光中却出现了她怎么也不想看到的东西。
只见泛着微波的池水面上,突然冒出一个黑色的蛇头,紧接着蛇身也浮了出来。。
“啊——!”
安澄澄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爬出澡池,光着脚丫慌乱逃离……
奈何恐惧再次使她双腿发软,也使她乱了方向,在殿内乱窜。
雌性睡裙湿了大半,所到之处留下一片水渍,晚风呼呼吹了进来,吹的灰色垂帘飞舞,慌乱的雌性如金丝大笼中的小兔子在垂帘中无目的的逃离……
倒霉的安澄澄,完全乱了方向,又跑到离澡池较近的地方,更倒霉的是,刚好看到黑蛇从澡池里游了出来……
安澄澄捂住口鼻,眼泪哗哗地流,咬咬牙关转身再次逃跑,然而没跑几步就撞上了一堵肉墙!
安澄澄猛的抬头,“魑,魑炎……哇呜——!”
安澄澄实在没忍住抱着魑炎放声大哭,“哇呜……有,有蛇哇呜……好大一条黑蛇呜呜……比你腿还粗哇呜……”
“你……你快抱我呜呜……抱我起来,我,我跳不起来了呜呜……”
【你为何要这般怕……】
“嗯?”
光线太暗,安澄澄被泪水模糊了双眼,并没有注意到魑炎黑沉的脸色。
安澄澄吸了吸鼻子,回头仔细的看了看,虽然没有看到黑蛇,但心中的恐惧一时是消除不了的。
所以魑炎不抱起她,她就自己往他身上爬,一脚踩在他的膝盖上,两手紧紧拽住他胸前的衣服,脚下一蹬成功挂在了他身上。
好像这样要有安全感些。
安澄澄紧紧地抱着魑炎的脖子,将脸凑到他面前仔细瞧着他,“魑炎,你怎么啦?”
他好严肃……
然而魑炎只是看着澡池方向出神,脸色冰凉凉的,不理她。
嗯?他的衣服怎么是湿的?身体好凉。
安澄澄摸了摸他胸前的衣服,“你衣服怎么这么湿啊?”
安澄澄紧紧盯着他,见他还是不理,于是伸手将他的脸扳过来面对着自己,“你怎么不说话?你在生气吗?”
他肯定不喜欢自己的雌性怕他的天敌。
魑炎终于掀起眼皮看着她,“被你浸湿了。”
某兽声音冰凉低沉,大掌托住她的臀,转身向大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