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信的将军,一脸的诚惶诚恐,惊恐之下,口水直往下流,因为颤抖手上的刀掉在地上,大峡谷的军队漫山遍野,已经冲到了,断臂山的中间,因为根本没有重视魔族兽潮都没有集中部署,萧闯昨天晚上进攻断臂山的路线,一点防御都没有。
“塞亚托斯将军,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大峡谷的那群浑蛋已经冲上山了!我们滚石阵法的石头严重不足,现在只靠重弩战车抵抗,快抵抗不住了!”
“该怎么办呀?叫山下的军队来支援吧!不然我们四面楚歌被围控,逃都逃不掉,整个断臂山,东面南面和西面三个方向同时进攻……”
这通风报信的将军是落荒而逃,舍命奔走来报信,也是尽量保持理智,能把话连续的说完,其他普通的通信士兵,这家里都不放心,因为根本说不清楚局势。
塞亚托斯中军帐篷中,一片欢歌笑语,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载歌载舞觥筹交错,喝得不亦乐乎,高兴之余哪里能听进去这种话,这说得根本不可思议,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你怎么难道也喝酒喝醉了,净说胡话?”塞亚托斯兴奋之余,脸上的肌肉不停地抽动,瞬间又变得暴怒起来,好心情完全被打扰,这个家伙直接冲进来,单凭这一点以下犯上,就该致死罪,拉出去斩首示众。
“塞亚托斯将军真的呀!大夏国的军队已经从三个方向开始围困,已经攻打到断臂山的半山腰,目前只剩下北边,我们逃走……”
“想要顺利逃走必须断臂山北边的魔军部队支援才行。”
“混账东西,胡言乱语!”萧闯更是一个爱酒之徒,这魔族的美酒喝了果然劲儿很足,入口之后非常香甜,关键是身旁陪着他的几个魔族少女,另有一番西域风情,萧闯非常受用。
“并购塞亚托斯大人,断臂山一手难攻!防御得那么好,我不相信林峰还有胆子,虽然我是塞亚托斯将军的手下败将,可我毕竟勇敢,林峰就是个缩头乌龟。”说话间,萧闯还做了一个缩头乌龟的动作,脖子较厚挺又猛的,向前一伸,满脸痞意地说。
“嗯,林峰怎么能攻打上来,就凭步兵和盾牌兵,这不是开玩笑了。林峰根本不可能有那个胆。”
大将军陆沉,同样是如此认为。
林峰不可能有这个胆量,在这大峡谷的军队几斤几两路程更加清楚,被魔族的魔兵,魔兽还有滚石阵法,早就吓破了胆,吓得屁股尿流。
有没有胆量进攻都说不定。
再说如果从一个方向进攻,还有情理可言,从三个方向同时包抄,这简直就是扯淡,上坟烧报纸,糊弄鬼,鬼都不信。
陆沉也想在塞亚托斯面前好好的表现一番,自己在行军作战方面的谋略。
再怎么说他也读过几本烂兵法。
陆沉还没有开口,塞亚托斯将酒樽中的酒喝干,看了陆沉一眼便问道。
“陆沉大将军,大夏国京都皇城御林军统率,又是大夏国的大将军,你怎么看?”塞亚托斯一脸的鄙夷,大峡谷最嚣张的五皇子萧闯,以及大将军陆沉现在都成了他的阶下囚俘虏,大夏国轻而易举的便可以拿下,甚至塞亚托斯都想不用一兵一卒,让大夏国臣服于西域国,这可是功高盖主的千秋伟业。
“回禀塞亚托斯将军!首先林峰不如五皇子殿下,骁勇善战,更没有那勇敢和奢侈无畏的决心!其次,即便是林峰半夜偷袭,进攻断臂山,也不可能生三个方向同时进攻大峡谷的将军士兵,见识到了魔族的战斗方法之后,一个个都吓成了傻子,怎么还敢冲锋陷阵?”
陆沉站起身来,捋了捋下不磕下的山羊胡,故作深沉地说道:“还有一点更为关键!我们断臂山,虽然防守并不是那么充足,但每个夜里都有传令兵,还有负责监视的暗哨,他们从三个方向大张旗鼓地进攻,都攻到半山腰来了,难道这些人都没有发现?这根本不可能!”
“由此我,推断一定是这个将军,冲入中军大帐,有什么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甚至有可能谋杀也说不定。”
陆沉对自己的推断非常之满意,他说了三个方面,没有任何一个方面能支持林峰,率领大夏国的军队,进攻魔族军营,而且还是塞亚托斯的魔族统领军营。
林峰现在肯定非常慌张,留在大夏国北边境,担心被杀回去的话,京都皇城国师那边又交代不了,很可能也是死。
五皇子萧闯慢慢的冷静了一点,万一林峰真的冲锋,这还真有可能啊,林峰正是算准了这一点,在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用同样的方式。
想到这儿萧闯暗吸一口冷气,林峰也许可能就是在赌,堵塞亚托斯没有进行周密的防疫,那这么一来……
“塞亚托斯将军,我们还是……”萧闯原本想说,立刻派人出去看个清楚,这名将军说的是否属实,可话还没说完,塞亚托斯直接打断了萧闯的话。
“萧闯!眼下可是有你好好表现的机会呀,这个将军擅自闯入我的军营,已经触犯了律法是死罪。”
塞亚托斯指着跪在地上,那满脸是血的将军,“现在我命令你把它拖出去,当众斩首示众,再把人头给我拿来,我要以儆效尤杀鸡儆猴。”
“塞亚托斯将军……”萧闯还想说什么,可是看塞亚托斯的眼神,仿佛如果自己不做的话,不把这个将军人头砍下来,仿佛他就是个懦夫。
“你们……你们想杀了我?”这名舍生忘死赶来报信的将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所见所闻,所有的人,竟然都不相信。
外面已经杀喊声一片,塞亚托斯的中军大帐,距离战争地区确实比较远,可能听不到,但只要稍稍走下山,仔细一听便能听得非常清楚。
“走吧。”大将军陆沉,刀柄一下子敲在这个将军的后背,像抓小鸡一样把他拖出去,“启禀塞亚托斯将军!斩首这件事情,就让我为五皇子代劳吧。”
这名报信的将军还想说话,可下一秒钟,他的嘴边出现了一道深深的剑痕,陆沉已经一剑把这个将军的嘴给割开。
紧接着便是一阵哭喊吱吱声,反正也听不太清楚,大概十几个呼吸的时间,陆沉提着血淋淋的人头走进了帐篷。
“很好!”
塞亚托斯满意地笑了,对身旁的乐师和舞女说,“还愣着干什么呀?接着奏乐接着舞!”
帐篷内又传来了狂笑声和那些古典乐器奏鸣的声音,同时也有魔族少女们咯咯的笑声。
笑声仅仅持续了几分钟的时间。
两名传令兵几乎是一前一后来到了中军大帐旁边,要求进谏塞亚托斯。
这种情况屋外的守卫也不敢不通报。
塞亚托斯兴致又被打断,恨得牙都直痒痒,眼看着大夏国就是囊中之物,会对西域国魔族俯首称臣,怎么就不能让他痛快地喝一晚上酒呢?
“将军!大夏……国的军队,从三面围攻,最多一刻……钟的时间……就会攻打过来!”一名掉了一只耳朵的传令兵,紧张兮兮地说。
另外一名传令兵更惨,胸口还插着两支箭,“塞亚托斯将军!咱们这次可能要失手了,必须要沿北边的方向后撤才行!大峡谷的那些军队都会飞,他们骑着会飞的大鸟,从空中向下抛石头,射箭,还有火油,我们根本守不住。”
塞亚托斯听完之后,忽然间仰头哈哈大笑,“大夏国的军队会飞,还有大鸟,是不是你们天黑看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