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世民并没注意到许元良的神情,笑着转过身介绍道:
“来,许老板,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位前辈高人,陈凡陈大师。”
“就是他在南川省华城利用玄妙的奇门风水秘术‘四兽镇八方’,阻止了小鸟国阴阳师妄图毁我华国气运的阴谋。”
说到这,张世民又转过身恭敬的对陈凡道:
“陈前辈,这位就是我跟您提过的那位遇上事的老板,许元良。”
陈凡闻言,只是笑笑不说话,眼神颇为玩味的看着许元良。
其实他也有些意外张世民所说的老板就是许元良,这地球可真是太小了。
而许元良此刻则是尴尬的杵在原地,脸色青白变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一旁的左文友看出了许元良脸色不对,眯眼问道:
“许老板,你怎么一副这种表情?难道你和陈前辈之前就认识?”
许元良尴尬的点点头,将在临城和陈凡相识以及请陈凡来深市之后的事全都说了出来。
张世民和左文友听完这些事以后,也是惊愕不已,没想到许元良之前在电话里跟他们提到过的贵人竟然就是陈凡。
在感叹世界之小的同时,他们也极度气愤许元良竟然会因为一个黑人就赶走了陈凡。
特别是张世民,恨不得抽许元良两巴掌,指着他的鼻尖破口大骂:
“你个蠢货!竟然敢为了一个黑人而得罪陈前辈!你简直就是轻重不分糊涂至极!”
“你以为你保住了一宗生意,实际上你却害了你的公司!你公司的事要是没有陈前辈出手帮忙,你就等着破产吧!还做生意呢!你做个屁的生意!”
被张世民一顿臭骂,许元良非但没有一丝怨气,反而也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虽然他听不懂张世民刚才说的陈凡在华城用了什么什么四兽阵法打败了小鸟国的什么阴阳师,但看张世民和左文友对陈凡这副恭敬态度就能知道,陈凡的实力绝非一般风水师可比。
此刻,许元良的心中是无比的后悔,要早知道这样,昨天哪怕陆风把那黑人菲克斯给打死,他也绝不会让陈凡走。
俗话说得好,自己犯的错,含泪也要认,只听得‘扑通’一声,许元良直挺挺的跪了下来,眼眶湿红的对陈凡道:
“陈大师,对不起,我昨天不应该顶撞您,更不应该让你走!我错了!我错大了!”
“我许元良真诚的让您道歉,请你责罚我吧!只要能让您消气,您让我怎么做都行!给您做牛做马都行!”
陈凡没有作声,夹了一筷子肠粉嗦进口里,就仿佛没听见许元良说的话一般。
陆风坐在陈凡身边,一脸戏虐的看着许元良,心中冷笑。
现在知道错了,早他妈干嘛去了?
许元良见陈凡没有理会自己,咬牙‘咚’的一声磕了个头,继续乞求原谅:
“陈大师,请您原谅我吧!只要您说话,让我干什么都行!”
陈凡淡淡一笑,依旧满脸享受的吃着早餐,连看都没看许元良一眼。
许元良知道陈凡这是还没消气,咬着牙又磕起头来,磕得连脑门都冒出了血丝。
但他却没有一丝怨恨,而是越磕越真诚。
他知道,像陈凡这种高人,脾气性格都古怪,而且也确实是自己犯了错,那当然得拿出百分之两百的真诚来乞求对方的原谅。
而且他现在也没有其他的路可走,除了陈凡,他已经没有一丝希望了。
张世民和左文友站立在一旁,眯眼看着已经把脑门磕出血来的许元良,心中虽有些许同情,但并没有要替他说话的意思。
许元良磕头,完全就是咎由自取,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陈凡吃完碗里的最后一根肠粉,满足的从纸盒里抽出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嘴,摆摆手道:
“好了,许老板,你起来吧。”
许元良此刻头磕的已经有点眼前发黑了,一时没反应过来,惯性的又给磕了两个。
张世民见状,上前说道:
“许老板,陈前辈让你起来,你磕上瘾了?”
听到这话,许元良才反应过来,抬起头直愣愣的看着陈凡道:
“陈,陈大师,您肯原谅我了?”
陈凡眯眼点点头,笑道:
“嗯,我怕我要再不原谅你,你磕死在这岂不更麻烦?”
“是是,谢谢陈大师!感恩陈大师!”
许元良激动无比,哆哆嗦嗦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陈凡见状,指了指旁边的椅子道:
“许老板,坐下休息会吧。”
他之所以原谅许元良,并不是因为许元良头磕得卖力,而是因为昨天许元良并没有把事情做绝。
俗话说万事留一线,昨天许元良虽然是站在了巨丑黑人的那一边,但也只是让他和陆风走了而已,并没有做别的事。
如果昨天许元良因为陆风打人的事报了警,那陆风还真脱不了麻烦,少说也得是拘留半个月。
如果事情真走到了这一步,那别说是许元良给他磕头了,哪怕就是把头给磕掉了,他也不可能原谅许元良。
此刻,刚坐下来的许元良也同时在庆幸,庆幸自己一直都秉持着做人留一线的原则。
他也清楚,陈凡也正是因为这个才原谅了自己,这也算是一种因果吧。
站在一旁的张世民和左文友见许元良终于得到了陈凡的原谅,脸上也露出了微笑。
两人在数落了一番许元良之后,也算是给这件事收了个尾。
许元良从口袋中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血迹,全程都是摆着笑脸,一副都是我的错的模样。
对于他的这个态度,陈凡和陆风还是满意的,就好像经典港剧中有一句台词,不管怎么说,态度正确。
不过有一说一,天底下,也就只有像许元良这样的人,才能赚到钱。
能屈能伸,能上能下,既能放得下面子,也能弯得下腰,这种人,绝对是做大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