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晚晚。”
虞桑晚轻轻点了点头,踏入病房,并且关上了房门。
她在来的路上,已经想了无数次开口说余成出轨许俏的事,甚至找到了可以将伤害降到最小的说法。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
她都知道了。
反而到嘴边的话,说不出口了。
虞桑晚轻轻抿了一下唇,随后从包里拿出了一条项链递给她:“音子,这是我送给你的手链,帮你拿回来了。”
阮孟音接过了手链,轻轻勾了一下唇:“谢谢你,晚晚,最近你为了我的事,辛苦了。”
虽然晚晚没说,但她能感觉到。
上次晚晚来医院看她,又去看她女儿,应该是发现了余成在外面偷腥。
自从白天晚晚到医院来看了她之后,刘淑芳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不停的对她嘘寒问暖,还给她炖了鸡汤,还给她请了护工,买了好多水果。
这样的刘淑芳,是她从未见过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怎么会不懂这个道理?
虞桑晚温柔的声音打断了她的:“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
阮孟音看了看窗外,失神了片刻才缓缓说:“女人的直觉吧,从上次看到他衣领上的口红之后,怀疑的种子就埋在心里了。”
虞桑晚皱眉:“可那时,我打电话来,你还……”
说到后面,没有继续说下去。
阮孟音笑了笑,眸色温婉:“我不希望你为我担心。”
说着,她目光微动:“这些年,我早就发现了她的变化,每天晚上睡觉都背对着我,从不和我聊天,也从来不带孩子,结婚纪念日也不记得,更别说我的生日了,这些年有他没他,对我来说,都没有区别,不过是丧偶式婚姻。”
她明媚的眼睛渐渐失去了颜色,没有丝毫亮光,语气也变得很轻:“我真正发现是在昨晚半夜时,他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可能是以为我睡着了听不见,刚走到洗手间门口就接了电话,开口叫了一声宝贝。
再加上之前的种种,不难猜到,他在外面有人了。
然后刚才我又听到他打电话了,声音越来越远,但还是那样亲昵的语气,是在面对我时,从未有过的。”
“音子……”
虞桑晚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刚出声,又被她柔声打断了。
“我没事,我早就做好了面对这一切的准备,之前为了妞妞有一个完整的家,家里的事就忍着,现在我想清楚了。”
说着,重新看向虞桑晚,眼底慢慢有了光亮,一字一句的说:“与其让妞妞长大发现爸爸是个肮脏龌龊的人,不如从小就没有爸爸!”
虞桑晚点了点头,心里仿佛有一团热火,也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
音子虽然当了几年家庭主妇,与社会脱节了,性格也变得温柔了许多,但她依旧是从前的音子,拿得起,放得下!
不是谁都可以拿捏的软柿子!
阮孟音握住她的手,轻轻放在手心,似乎所有的感激都在不言中,轻声道:“你今天过来找我,应该也不完全是为了告诉我余成出轨的事吧?”
虞桑晚反握住她的手,给予她力量,眸色渐渐泛起一丝冷意:“现在跟我去一个地方。”
阮孟音没有问去哪儿,点头道:“好。”
阮孟音下地后,与虞桑晚一同离开了医院。
与此同时。
莱恩酒店。
余成来到十七号房门外,按下门铃。
下一刻,门开了。
当余成看到屋内的人时,怔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