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听虞沫知提起过,她想在白老先生七十大寿时,送他一份独特的礼物,便是帮他完成一个心愿。
白老先生一直想见一位天才棋手,好像就叫做见声。
可是虞沫知找了许久,连对方的联系方式都没找到,只能改成送其他的贵重礼物。
她竟然把这件事忘了。
因为这件事过去太久了,她已经记不起来见声这个名字,当看到这张邀请卡时,也全然没有记忆。
若不是有人说出“天才棋手”这四个字,她完全没有了记忆。
思及此,季南夕看向虞沫知,只见她脸色不太好。
一定也和她一样,不愿意相信虞桑晚这个低贱的乡巴佬竟然就是受人尊敬的天才棋手。
虞桑晚对白老先生摇了摇头,缓缓道:“白老先生吉人自有天相,我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见声大师过谦了。”
“如果白老先生不嫌弃的话,叫我的名字吧。”
“好好好。”白老先生高兴得连连点头,给人感觉很慈祥。
季南夕看着两人如此和谐,感觉自己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个巴掌,疼痛感顿时蔓延到颈部,脸颊都在发红。
甚至能感受到众人看她时嫌恶的目光。
不会的!
像虞桑晚这样低下的人,怎么可能是那位天才棋手呢?
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对了,她想起来刚才白老先生看到虞桑晚时,没有第一时间确认虞桑晚的身份,而是虞桑晚先招呼他,他才想起来。
虞桑晚一定是知道见声大师和白老先生之间发生过什么,打了这个信息差,才让白老先生误以为她就是他要找的见声大师。
想到这里,她脸色渐渐好了起来。
平复情绪后,皱着眉发出了质疑:“白爷爷,见声大师一定是一位德高望重,低调的老者,她这么年轻,肯定不是见声大师,你不要被她给骗了。”
白老先生听她这样说,锁了一下眉心,随后回过头来看向季南夕,一扫之前的激动之色,沉着脸问:“你不分青红皂白就对我的贵客如此无i礼,难道这就是你季家的规矩?”
一句话,振振有声,压迫感顿时从心底升起。
季南夕脸色一白,没想到白老先生竟然如此信任虞桑晚,一时间慌乱至极,心跳如鼓。
她的只好看向虞沫知,轻咬着唇,眼眶发红,仍然一口咬定:“如果虞桑晚是见声,沫知怎么会不知道呢?她可是虞桑晚的堂姐。”
虞桑晚真那么厉害,一定会在虞沫知面前炫耀。
可虞桑晚并没有。
所以,她确定,虞桑晚绝不可能是见声大师。
众人都看向了虞沫知,似乎想在她这里找到一个确定的答案。
虞沫知面色早已恢复如常,嘴角挂着浅淡的笑容:“我确实不知道,南夕会怀疑她也无可厚非。”
闻言,一些人看虞桑晚的目光渐渐变了。
本来他们就不太相信,从古至今,哪一位神秘的天才棋手有这么年轻的?
像那种少年天才,都是电视电影里瞎编的。
虞桑晚这个名字听都没听过,更不可能是了。
人群中,有人开始发牢骚了。
“我就说嘛,一个黄毛丫头,怎么可能是见声大师?”
“自家人都不知道,身份的确很可疑。”
“没准儿就像季小姐说的那样,是个冒牌货。”
季南夕听到接二连三的质疑声,顿时有了继续叫嚣的勇气:“虞桑晚,如果你真的是见声大师,就要拿出证据来,只要能够证明,我立刻跪下来给你和白老先生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