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修将五十个家将分成了五个编队,每个编队十个人,五个队长分别是张老刀、马老二、赵三黑、魏老九和王铁柱。
其中张老刀担任总队长,马老二担任副总队长,大小事两人商量着来,张老刀最后拍板决定。
至于王铁柱,则被张老刀安排成了庆修的护卫队,负责他的安全保障。
庆修还为家将队制定了一个每日训练计划,由张老刀带队操练,每天背着三十斤的负重跑五公里,打谷场上也让张木匠做了一些训练用的障碍设施。
至于其他男丁,则全部加入了盖房子的大队伍里,虽然只有每天三顿饭,但他们都知道盖的这些独门独院的砖瓦房,也有他们一份,所以干起活来格外卖力。
每天都有两百个光着上半身的汉子弄得灰头土脸,三河村真正做到了一天一个样,几乎每天都会有一座新的宅院被建造而成。
盖房子的事情也已经全权交给了李铁城,不得不说李铁城是个很合格的建筑师,他把五十个家将的宅院,全部分散到了庆修家宅院的周围。
这样就形成了一个天然堡垒,里三层外三层的将庆修的宅院围在其中。
而三河村,逐渐也成了附近一些庄子上的村民羡慕的对象,每天都有人拖家带口的过来找活干,要求也不高,每天中午管一顿饭就心满意足。
在这个吃不上饭的年代,一顿午饭就能拯救一个家庭,庆修也没有拒绝,就是多做一锅饭而已。
仅仅五天,就盖了十几座小宅院出来。
庄子上到处都是生机勃勃。
这天一大早,在动工之前,庆修找到了李铁城,让他把所有村民都聚集到了打谷场上。
庆修站在磨盘上,开口说道:“从今天开始,我给咱们三河村立几条规矩,夏天到了,汉子们每日干活出汗也多,有的身上的味道都臭了,熏得人喘不上气来。”
“听我家娘子说,她能看到你们头发里面都有虱子往外爬,咱们三河村是个讲文明的庄子,卫生条件必须也要按照我说的做。”
庆修虽然眼睛看不见,但心不瞎,虽然这些人都变成了动漫人,但身上的酸臭味道隔着好几米都能闻到,一个个头发都能挤出几滴油水用来炒菜,各种小虫子在头上爬来爬去。
有好几次他都差点吐出来。
“所以,第一条规矩就是讲卫生,你们每天干完活就要把衣服洗了,不仅要洗衣服,还要洗澡,每天都洗。”
“从明天开始,我让李村正每家每户都开始检查,谁身上有臭味儿,谁头上有虫子爬,以后就别来三河村干活了,砖瓦房也给你们没收了。”
一听说身上不干净了就没收砖瓦房,家家户户都慌了,下定了决心,晚上去灞河里面洗白白。
庆修继续道:“还有,吃饭之前必须先洗手,不准随地大小便,每个砖瓦房我都盖了旱厕,暂时没有砖瓦房的,就去村东头二百米外的公厕去拉屎撒尿。”
“男的谁在随地大小便,我就让张老刀把他传宗接代的家伙事割下来喂狗。”
所有男人,包括家将们一个个都面带惊恐,情不自禁的加紧裤裆,裆下顿时凉风阵阵。
一些妇人们红着脸偷笑。
庆修皱眉道:“笑什么笑,你们妇人家也一样,谁再随地拉屎撒尿,我就把她单独拉出来,让村子里的所有人围观。”
妇人们也是一个个吓的脸色苍白,对这位新来的爵爷有了一个全新的认知。
庆修的威信,早在几天前,家将队伍成立的时候就已经立下,几个村子的人都对他格外敬畏。
别看爵爷瞎了眼,但眼瞎心不瞎,任何事可都瞒不过爵爷的心眼子。
交代完讲卫生的注意事项之后,庆修就回了家。
因为家里的宅院很大,她就将米花球作坊搬到了新宅子里,刘老三夫妇每日都来帮忙,就连家里的两个半大孩子也会过来帮着打下手。
想起前几天张老刀耍的那套刀法,庆修拔出杖刀,有模有样的学着记住的几个招式比划了两下,心里想着让张老刀指点一下,有一技傍身,也算是有个自保的能力。
但是刚耍了两下,庆修便惊奇的发现,脑海中的动漫世界里,就出现了张老刀耍刀的画面,并开始一遍一遍的重复。
“撕……还可以这样?”
动漫世界竟然还有保存录像的功能,这可把庆修激动坏了。
“不对!”
庆修有些不可思议的观察者耍刀的张老刀,有好多个动作都和他当日的动作不一样,但比起真正的张老刀耍刀,要更加的熟练和完善,甚至都没有任何招式上的漏洞。
动漫世界不仅保存了录像,竟然还将这套刀法给优化了?
激动的庆修开始按照这套刀法练习,这套刀法的精髓在于快准狠,只攻不防。
只要速度够快够准够狠,就完全不需要防御,因为一旦出刀,就能将人击杀,防御是多余的。
只是三天时间,庆修就将这套刀法学会,剩下的就是熟练度。
只要每日练习,不出两个月,自己也能成为张老刀那样的用刀高手。
苏小纯除了每天制作米花球,最大的乐趣就是看当家的练刀,还不停的欢呼夸赞一番。
军武出身的刘老三从第一眼就能看出这套刀法的强度,平时也会跟着耍上三招两式,可惜他是个瘸子,否则可能也会成为一个用刀高手。
虽然只是学了个三招两式,刘老三的实力就已经提升了一大截。
庆修除了学习张老刀的刀法,还开始练习日本居合斩中的拔刀术,每日都会练习五百次把刀收刀。
对于杖刀的掌控,也变得纯熟起来。
院外传来一个轻盈谨慎的脚步声,庆修通过心眼看到,来的人竟是玉娘,就回头说道:“娘子,玉娘来了,在门口鬼鬼祟祟的,你去吧,看她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苏小纯放下手中的活计快步走了出去。
她现在已经不需要照顾当家的了,她很清楚庆修的耳朵有多灵敏,隔着老远,不仅能听到脚步声,还能分辨出脚步声的主人是谁,她对此已经司空见惯。
片刻后,苏小纯就领着玉娘进了门。
见到庆修,玉娘扑通一声鬼刀在他面前哽咽道:“爵爷,我家婆婆病了,您能不能借我一些银钱给婆婆买些草药?”
“只要您肯帮我,我以后给您做牛做马偿还大恩大德。”
玉娘开始磕头,脑袋砰砰作响,没两下,额头就开始红肿流血。
苏小纯急忙扶她起来,责怪道:“玉娘,当家的最烦别人给他磕头了,你看你,头都流血了,你先起来,咱们有话慢慢说。”
庆修皱眉问道:“张大娘病了,你怎么不早说?娘子,去拿十两银子给她,先治病要紧。”
玉娘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神情也有些慌乱的拼命摇头:“不行,十两银子太多了,我只要一两银子就够了。”
“铁柱,进来。”
庆修仰着头喊了一嗓子,声音传出去老远。
很快,铁柱就带着几个家将出现在院子里:“爵爷,您有何吩咐?”
庆修给了他十两银子说道:“去赶马车,拉上张大娘去长安城里看大夫。”
铁柱也没矫情,拿了银子就去安排马车入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