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夜，是家家户户扫尘、祭灶的日子。当地有个说法：官三民四乞丐五，意思是，官家的在农历二十三祭灶，普通百姓家在农历二十四。哪怕是乞丐，也要祭灶，但日子放在农历二十五。
林家自称祖上出过大官，历来是在农历二十三祭灶的。
别墅里，保洁阿姨们热火朝天的忙碌着，等厨房收拾好，奶奶让小叶帮忙贴上新的灶神夫妻的贴画，摆上了祭祀物品。
公司里，林雨正在和秦旖婕探讨年会尾牙的工作安排。
“放在下月初吧，刚好2月1日是周五，可以弄得热闹一些。”
“在门口弄个签到处怎样？”秦旖婕提议。
“可以。”
………
两人刚探讨完工作，林雨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
“进来！”林雨喊到。
门只是虚掩，并没有关实，来人拧开门把手就可以进来。
进来的人，是肖智明律师。
“林总，我这有个问题想和您探讨下。”肖律师环手倚门说到。
“过来坐呗，坐下我们慢慢谈。”林雨摆了个邀请的手势。
秦旖婕回看林雨，不知自己是走是留。
“旖婕也留下吧。”林雨心中莫名猜到几分肖律师的小心思，机智的让秦旖婕也留下。
有秦总在，才能更好的镇住肖律师这种不安分的猴！
果然，肖智明进来后，默默坐在秦旖婕身边。
秦旖婕不动声色的移了点位置，让肖智明有更多的空间。
林雨默默将两人互动尽收眼底，心中暗自好笑。
手下人谈不谈恋爱，林雨并不忌讳。
“说吧，肖律师，找我什么事？”林雨问道。
“林总，我有个提议，你看看行不行。”肖智明酝酿着说道，“法务部现在拥有不少精英律师，但日常的工作，其实用不到这么多人。闲置着这么多精英，其实就是一种变相的浪费。”
林雨给肖智明倒了杯茶，示意对方继续说。
“我的想法是，能不能让法务部门独立出来，除了接手公司的法务工作，也可以对外承接部分业务。这样，既能给公司创造部分效益，又可以有更多的案件，让法务部门获得锻炼。要不闲久了，我怕人就废了。”肖智明一口气说完，喝尽了面前的茶水。
林雨没想到，肖智明提出的会是这个。想了想，肖智明的提议倒是有点意思。
“这是好事，我有什么理由不支持呢？”林雨笑道，“你是法务部的负责人，按照你的想法去尝试吧。有需要配合的部分，可以让旖婕或者张明诚那边协助下。”
“好！”肖智明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秦旖婕，“秦总，那回头还得请您多多帮忙啦，我那边还可以再来几个精英的。”
秦旖婕默默稳住内心的波澜，平静的喝完手中的茶汤：“可以的，肖律师需要什么样的人才，回头把需求表提交给人事部门，我会交代她们多留心。”
看着肖智明开始缠磨秦旖婕，林雨并不开口说话，只是吹了吹茶水，静静观看。
看戏不能说话，要保持安静。这肖智明，拐着弯又绕回旖婕身上了呀！
只不过，林雨看好戏的眼神太过灵动，不小心被秦旖婕发现。她赶紧清咳一声，用喝茶掩饰。秦旖婕则没好气的抛了个眼神，让林雨自行体会。
等肖智明走后一会儿，林雨才嘿嘿笑道：“旖婕啊～我们肖律师还是很用心的嘛！”
“怎么，你想给我牵线？”秦旖婕挑眉。
“啧，那倒不用。我更喜欢看你们自由发展！”林雨笑道，嘴角咧的都要合不拢了。
“与其想给我牵线，林总不如多多关心下林总监。”秦旖婕恢复了云淡风轻，学林雨，慢慢品起茶汤滋味。
“哎哟？我们林总监怎么了？这么久了，还没搞定呢？”
“呵呵。”秦旖婕忍不住笑，“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却怕恋落花。张总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林雨懂了，这是张明诚还在忌讳自己之前被牵连的那场职场绯闻呢。毕竟这种事，有一次就很要命。
要不是碰上自己，张明诚的职业生涯估计都得被这破事毁了，可见职场绯闻的威力。
“啧！”林雨想了想，“感情这种事，我们也不能强逼，张总没做好准备，强按也没用。看来，我们可怜的林总监还有得磨了！”
“那可不是？”秦旖婕附和，“不过也有好的地方，例如……”
“例如什么？”林雨感兴趣的问道。
“例如，我们的张总，对其他女同事更是避如蛇蝎，不假辞色。”秦旖婕笑道。
“是吗？咯咯咯！”
两人笑成一团。
小年夜，意味着即将过年。
林雨衷心希望，新的一年，越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