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那边,张启山等人借由解九爷的计谋从真彭三鞭那里顺利取得了新月饭店拍卖会的邀请帖。
可他们刚一落脚,正准备歇息一阵就接到了副官的消息,张启山当即便下令让人去查。
张副官决定先从陈皮着手,毕竟查这事儿,就得先知道那个洋大夫到底是谁。
张副官来到红府询问,得知陈皮已经出门去了,说是要给二爷夫人买什么东西。
于是,他便转头带人去集市搜寻陈皮的下落。
一行人从城头搜到城尾,终于看见陈皮走进了一个设有糖油粑粑小摊的巷子。
张副官正准备派人上去把人拿下,就看见了另一个熟悉的身影。
‘小姐?她怎么在这?’张副官无奈的想。
‘早上自己出门巡查的时候不是特意和门口的亲兵交代过不许小姐单独出门吗?怎么还……唉,也是,除了佛爷谁能拦得住小姐。’
张副官一边后悔自己的天真一边又想着现下的情况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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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张芷溪晨起时候,从自己房间的阳台上看见副官出了门,见副官临走时还和门口守着的亲兵说了些什么,她当下就了然今日自己怕是不能轻易出去了。
‘不过副官也太天真了,就他们也想拦住我。’张芷溪边想着,边使了点计策偷偷溜了出来,她才不想一个人待在那么大的府邸发呆呢。
张芷溪溜出来之后逛这逛那的,手上已经拿了不少吃的,刚走到巷子口闻到一股香甜的味道又被吸引了。
‘糖油粑粑?好像很好吃的样子。’张芷溪顺着香味走近了才发现原是一个小摊,摊子旁用纸板写着‘糖油粑粑’四个字。
“伯伯,我要三个糖油粑粑。”张芷溪竖起三根手指说道。
“老板,你这糖油粑粑我全要了。”
与此同时,和张芷溪的声音同时响起的,还有这句话。
而说这话的人就是陈皮。
“不好意思啊这位小哥,是这小姑娘先来的,今日正好只剩三个了。”老板一脸歉意的对陈皮说道。
“什么先不先的,小爷我说都要那就全是我的。”陈皮闻言一听,气急败坏,师娘正在府上等着呢,哪有自己买不回的道理。
“喂,你讲不讲理啊?先来后到懂吗?”张芷溪在一旁听着陈皮毫无道理的威胁着摊主,还要抢走自己的美食,也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陈皮听到居然有人敢和自己叫板,正准备教训,转而低头看向身旁才到她肩膀高的张芷溪。
而此时,张芷溪也恰好抬头盯着他。
‘?这个人是?’张芷溪看着陈皮的样子,心里震了一下,
‘?这不是当初那个……’陈皮看着眼前的人也陷入了回忆。
陈皮想起自己未到长沙前,曾因惹了事被人追杀,当时的他本就有伤,一人定难敌众人。
当天晚上,夜风呼啸,下了场暴雨。他只得跌跌撞撞的躲到深山一处无人的破败房屋躲避,连伤口都来不及包扎就那么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天放晴了。
陈皮起身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身上盖着一件不大但很干净的外套。
与此同时,他还发觉自己伤口已被粗粗的处理过了。
‘会是什么人……’
正当陈皮疑惑的时候,屋外有了动静,他赶紧起身拿起九爪钩准备防身。
可没曾想从屋外跑进来的只是一个小姑娘,手里拎着一个竹篮子,而这个小姑娘正是11岁的张芷溪。
她那日待在族内太无聊了,不知怎的就想要看看日出。
于是她早早地溜出来想要爬上附近的山头去,可没曾想,行至半山腰时就见到地上有零星的血迹一直蔓延到一处旧屋内。
她沿着血迹来到屋前,推开门一看,有位少年就那样靠着墙睡着,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血浸透了。
她走进屋内给人草草的清理了伤口之后,见他还在昏睡中,怕他着了凉就脱下自己的外套盖上,跑回族内去取药品和吃食。
“你醒啦?还好吗,你伤的还挺重的。”张芷溪见到陈皮手里拿着武器也没有害怕,只是示意陈皮坐下,边问着陈皮的情况边从竹篮里拿出药罐和绷带,给他的伤口上药。
“还好…死不了…”陈皮见她不过一个小姑娘,想来对自己没有威胁,也就放下了防备,更何况,他身上的伤口确实需要好好处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