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芷溪听见哥哥找自己,心中疑惑:‘难道是今天早上自己帮陈皮逃脱的事被发现了?‘
“你先起来。”张启山尽量放平自己的情绪,偏了偏头让张副官先从地上起来。
“哥哥?”张芷溪强装镇定的推开了张启山书房的门。
“我问你,你今日吃过早饭后去了哪里。”
“我……在房里弹琴。”张芷溪表情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弹琴?”张启山显然不相信,便叫来了时常跟着张芷溪的小晴当面询问。
“佛爷………”小晴来的时候就见张启山情绪不对,有些害怕的不敢看他。
“小姐今早弹琴了吗?”
“小晴早上确实听见小姐房里传来了琴声”“府内的人应当都能听见。”小晴看张大佛爷一脸的不信,又弱弱的补充了一句。
听到这样的回答,张启山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若你没有撒谎,那副官说的就是真的。”张启山边说边在两人间来回看了一眼。
“但你若撒谎了,这代价就得全由副官替你承受,你要知道军法处,可不是个轻松的地方。”张启山又转头看向张芷溪一字一句的郑重说道。
‘副官?他和哥哥说了什么吗?难道他发现早上开枪的是自己了?’张芷溪暗暗的想……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张启山抬头问站在自己身旁的张副官。
“属下没有……”
“因为你的枪走火了,所以导致任务的失败,没错吧。”张启山又向张副官确认了一次。
“是……”
张芷溪听到他们的对话,一脸错愕。
‘什么走火,那枪明明是自己开的……’
“等等!”张芷溪见张副官真要被人带走便立刻出声阻止。
张副官听到张芷溪出声,皱着眉头闭了闭眼睛,他本想自己挨这一顿就罢了,此事佛爷也就不会再追究了。
’小姐为什么要阻止啊……‘他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怎么?他都认了,你却有话要说?”张启山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故作平静的说道。
“我……”张芷溪愣了一下,心里想着要如何解释。
“那枪是我开的,与副官无关…你要打要罚我都接受,对不起……哥哥。”
张启山见张芷溪终于说出口,抬了抬下巴示意张副官先出去。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张启山盯着张芷溪问道。
“知道……”
“那先前为什么撒谎?还提前做了伪装,你早就想过要帮陈皮脱逃是吗?”张启山怒极反笑重新站起来叉着腰问她。
“……我……”
“你知不知道陈皮手上有多少条人命?”你只管你自己讲朋友义气,有没有想过到底什么是仁义?”
“可是……陈皮也说了他的原因,是先前四爷先……”张芷溪越说声音越小,却也让张启山听了个清楚。
“陈皮身为二爷的徒弟,却对同为九门的四爷下手,实为不义!他将二爷置于两难境地,则为不孝!他滥杀无辜,双手沾满鲜血,除了四爷外还对阻挡他的老弱妇孺皆不放过,便是不仁!”
“而你”张启山顿了顿,继续开口道“看似讲义气,却助陈皮脱逃,放任朋友一错再错,却是最大的不义。”
“你无视他手上的鲜血和人命,更是不仁!罔顾人伦道德,你凭何讲仁义?”
张启山越说越气愤,他不能容忍自己的妹妹做出如此是非不分的事情。
他也正气上心头,干脆清散了还在府内走动的人,让张芷溪去后院跪着反省。
之后,张启山便拿起外套走了出去,他去的也不是别处,正是早上张副官他们埋伏陈皮的芦苇荡。
他虽然生气自己的妹妹如此是非不分,但他自己罚过训过也就罢了。
若是她因此而遭来别的什么事儿,他定是于心不忍的。
张启山来此处不为别的,只为伪造些证据,好将这件事情给解释全了。
而他手上拿着的就是陆建勋身旁的副官昨日开会后碾在墙角的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