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副官一行还算顺利的出了长沙,为了让张芷溪知道他们的行踪,他一路留下了标记。
张芷溪便顺着标记追赶他们,临近傍晚的时候在一处破旧的小屋里和他们汇了合。
先前的经历加上赶路,让她有些疲倦了。
她在那破旧庭院内靠墙坐着,屈起一条腿,之前受伤的手顺势搭在膝上。
张芷溪在脑中搜索着自己看过的古籍,她想要弄明白自己的哥哥到底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而此刻,张副官安顿好其他人就坐在她身边,他能感受到张芷溪的疲惫,一开始他也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她被月光镀了层银边的侧脸,满眼都是心疼。
可等视线往下偏了点,却意外地看见了她手腕上绳子勒出的红痕,周围还零星泛着点点青紫的淤斑。
“小姐……”
张芷溪听到他唤自己,回过神来转头发现他正盯着自己的手腕看,往下拉了拉袖口。
“没事儿,就是中了陆建勋的计,他拿张府上下所有人和安然的安危威胁我,我只能先顺着他的意。”张芷溪向他解释道。
’这个陆建勋……‘张副官听了张芷溪的话愤愤的握紧了拳。
‘果然……就应该自己留下来才对……’张副官自责的想……
“那……他有没有做什么……”陆建勋本就狡诈阴险,张副官也是知道的,于是赶紧担心的问出口。
张芷溪轻轻摇了摇头。
“其实我那时候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才是对的,好在陈皮及时出现帮了我,我才能顺利离开长沙来找你们。”
“陈皮?”
“嗯,他趁着大家都无法分神顾虑他的时候回了长沙,现在已经坐稳了四爷的位置,势力之大怕是九门不愿认也得认了。”
“我在陆建勋那没待了多久他就来了,所以我一点儿事都没有,你就别担心了。”张芷溪见张副官没有说话,想他还在担忧赶紧多加了一句。
“好……”张副官听到张芷溪的回复暗暗松了一口气,有些后怕的想要是张芷溪真出了点什么事,他恐怕得后悔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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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几人便向张家古宅赶去。
“嫂子,你们先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张芷溪把他们带向张家藏身暗楼的一处房里,安顿好张启山,开口对尹新月说道。
“好,你快去吧,我们等你回来。”尹新月对张芷溪点点头,让她尽管去。
“都说这东北张家神秘,果不其然啊。”齐铁嘴环顾了一下四周说道。
过了一会儿,房门被打开了,进来的是一名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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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生?”张副官看向进来的人,疑惑的发问。
来的人叫张川生,身手极好,为人稳重,是张副官儿时在张家仅有的玩伴。
“你是……张……白山……吗?张川生看着张副官的样子有些认不出的开口问道。
张副官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确实是。
当然,他直接无视了一旁齐铁嘴惊讶的眼神,毕竟齐铁嘴所知道的他,叫张日山。
“我听闻有外客来,便想来瞧个仔细,可没想到居然是你啊。”
“我也没想到是你。”张副官笑了笑说道。
“我和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长沙九门的齐八爷,这是北平新月饭店的尹小姐,也是佛爷的夫人。”张副官向张川生介绍着尹新月和齐铁嘴。
“那恐怕你们今日来此的目的,是因为这位先生了?”张川生用手掌指示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张启山,询问张副官。
“嗯。佛爷是长沙的布防官,也是九门之首。”张副官略微带着骄傲肯定的回答道。
“这个名字……”
‘上一代族长的孙子啊,果然,也是这般不同凡响……’张川生看着张启山不禁在心中自语。
“川生,佛爷自从下了矿以后便昏迷不醒,失了神智,你觉得这是什么而起的?”张副官一直觉得张川生懂得多又厉害,从小就对张川生有些崇拜。
“我不太清楚,不过也许……去那里会有办法解决。”张川生思索着,道出了答案。
“哪儿?”张副官有些疑惑为什么他不愿明说。
“我……不能说……”张川生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有说出口。
“为什么?”
“因为……那不是我们想去就能去的地方。”
“到底什么地方啊?去了又会如何?”张副官急得很,现在知道也许能有办法治好佛爷的病,一直追问着张川生。
“川生兄弟,我们真的很着急,无论如何,我都要治好我夫君的病,所以可不可以请你告诉我,那到底是什么地方?”尹新月在一旁看着两人说了半天没说出什么,也着急起来。
“是啊川生,那到底是哪儿?你就说吧。”张副官又补充了一句。
“唉……小山……那个地方可是禁地。·如果我们去,你觉得…”张川生没有再说下去。
“即使这样,我们也要去!”尹新月坚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