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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长沙一战前,张启山和张副官各自诀别了自己的爱人上了战场。
在分别前,张启山许诺会亲自去接尹新月回来,而张芷溪和张副官也有了一纸婚契的约定。
张日山作为张启山的副官,一向忠心耿耿,为了自己的长官无论何事皆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战场枪弹无眼,张日山在紧要关头奋不顾身的替张启山硬生生又挡下一遭。
张启山见此,担忧的喊了一声:“副官!”
张副官哪顾得上自己,咳了几声却还是牵挂张启山,撑着开口问道:“……佛爷……咳……您没事吧……”
张启山摇了摇头肯定告诉他自己没有事。
局势偏向明朗,但此时的张副官完全就是浸在血泊里的模样。
张启山凑近对他说道:“撑一会儿,再撑一会儿马上就结束了。”
张副官倒是闻言乖巧的点了点头,可嘴上却说着:“佛爷…您…别管我了……我…我怕是……”
“少说丧气话!”
张启山听他这话立刻厉声阻止他说下去。
见他没什么反应,张启山补充了一句:“溪儿还在等你……”
“撑住了!”
张启山扔下一句话,又转而赶去投入战场。
张副官只觉得自己的意识变得有些模糊起来,他低低的呢喃着‘……溪儿……’
值得庆幸的是……那一战最终以胜利告终。
张启山找来军医打算将张副官送往医院的时候,张副官硬撑着凑近自己长官身边说着:““佛…佛爷……如果……如果…我…您替我告诉溪儿一定……一定别惦念着我……我不知道…我能不能……遵守…遵守和她的承诺…”
张启山凑近听完了,皱起了眉头呵制他继续说下去:“好了,少说话。”
在进手术室前,本是已经陷入昏迷的张副官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一把拉住了张启山的手腕。
他说:“佛……佛爷…我……若是走不出……您替我撕了它。”
张副官颤着手从口袋里拿出一份保存的很好的字条递给张启山。
张启山赶忙接过来一看,原来那张纸就是张日山和张芷溪诀别前互相盖了印子的婚契。
张启山粗略的一瞥,便叠好收着。
“我暂且替你保管。”他说。“但无论如何,你记着,以溪儿的脾气你若是敢悔了,她定是饶不了你。”
“所以,自己好好的从手术台上下来,这份婚契我便还与你。”张启山顿了顿补充了一句。
张启山虽身上也有伤,但相比于张副官来说也就显得不那么重了,更何况,他不能倒下。
经历了一切,数日的战争,哪怕是张大佛爷也需要缓上一缓,刚刚听张副官提到张芷溪,他也不禁想起自己远在北平的夫人来。
众人劝他好好休息一会儿,可手底下的亲兵大多都有不同程度的伤亡,他又何尝能够安心的歇下。
一直到医院的医生处理完所有人的伤势依稀前来向他汇报情况的时候,他才稍微安心下来。
‘还好…比我预想中的情况要好得多。’
可他却迟迟没有等来张副官的有关消息。
等他走到手术室前,提示灯正好熄灭,医生给出的说法是:“他们尽力了,张副官仍未脱离危险,剩下的只能靠他自己了。”
张启山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轻推门走进查看情况。
长沙局势安定,九门的各家也就纷纷回来了。
九门当中与张副官关系最好的,当属齐八爷,饶是他这个总被佛爷嫌着聒噪的人见了张副官的模样也噤了声,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