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成品？”
白夜拿起一瓶药剂微微晃动，看着里面略显粘稠的药液流动的样子问道。
“不错，今天你们来到这里的时候，泽莫...”沃尔特说着看向轮椅上的尸体，接着道：“要求我们立刻给所有实验体分别注入可能完成的配方，他说这是个给红骷髅证明自己能力的好机会。”
“但是这些实验体中只有一个活过了第一轮注射，而且也在基因崩溃的边缘，所以我们为他注入了不同的变种人生长激素来延长他的存活期。”
说到这，沃尔特又用手指了指外边：“就是你们刚刚杀掉的那个九头蛇队长。”
“嗯......”
听完眼前科学家的解释，白夜陷入了沉默。
这点倒是不出他的所料，毕竟在原著中，泽莫于废土四十五年制作出的超级士兵血清使用成功率也仅为3%，存活率则更低。
这种撞大运式的血清对于受试者数量的要求实在太高，自己手头能找到的有志之士可不能这么浪费。
更不可能去找没啥道德底线的废土客来把他们变成超级士兵。
见白夜不语，沃尔特还当是他不满意，连忙继续开口解释道：“其实我的团队能力并非仅限于此，只是实在缺乏样本啊！”
“哦？”
白夜眼前一亮道：“接着说。”
“是这样的，之前怎样我不知道，但在我参与工作的这些年里，我们一直没有健康或者鲜活的血液样本进行分解测试。”
“红骷髅那边为X工厂送来的要么是些被辐射过的样本，要么是血管里全是化学药剂的家伙，还有的干脆就是从死人身上提取出来的......”
“如果有一个未被辐射和注射过特殊化学试剂的样本，我相信在半年...不！几个月内我们就能造出真正的血清！”
沃尔特自信地说道，在制造血清这方面他们有着丰富的经验。
沉吟片刻后，白夜抬头道：“我们去实验室吧。”
沃尔特在原剧情中，便是一位仍存有良知，打小便崇拜复仇者的科学家，是可以信任的。
两人走出控制室，跨过地上零星出现的九头蛇士兵尸体，很快便来到了另一处实验室，里面还有不少身着白大褂的身影在走来走去。
那些人见到身带武器，裤腿上还沾染血迹的白夜皆是一惊，随即乱作一团。
他们还以为是九头蛇派人来灭口了。
沃尔特见状，连忙上前安抚有些受惊的人群：“大家冷静一点，他是复仇者的一员，是来帮助我们的！”
“而且泽莫已死，其余的复仇者正在清除X武器工厂内部残余的九头蛇士兵！”
人群一静，随后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科学家们高兴地跳跃着，拥抱着彼此，激动的情绪难以抑制。
他们为九头蛇研发血清并非出于自愿，泽莫以他们以及他们家人的性命相要挟来逼迫他们工作。
半分钟后，这些人才勉强镇静下来，其中一位年长者走出来试探性地向白夜问道：“你真的是复仇者的一员？他们不是都已经死在四十年前了吗？”
“正是，另外你的消息太不灵通了，复仇者可没有死光。”白夜摇摇头回答道。
又一人问道：“这事会被红骷髅知道吗？他要是知道了会派人来剿灭我们的！”
听见这话，刚刚安静下来的人群顿时又是一阵躁动。
“他不会知道的，在进入这里以前，我们就已经破坏掉了通讯设施还放置了信号屏蔽装置。”
那些科学家一阵交头接耳，那名年长者最终问出了所有人最关心的问题，引得一堆人向白夜看去，期待他的回答。
“你会让我们离开这里去看看我们的家人吗？”
白夜摸摸下巴，思索一番后道：“不会，至少现在不会。”
“好了！”还未等那些人有所反应，他抬手拍了拍巴掌，“采访环节结束，我现在需要你们休息一下，然后准备新一轮的血清研发。”
说着，他从沃尔特那里要来一个采血器，将针头插入自己的血管，一管鲜红的血液被吸入采血器中，其颜色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鲜艳。
采集完成后，白夜转身走向实验台，将采血器放在上面后看着在场的众人道：
“我不会像九头蛇那样强迫你们进行研发，也不会拿你们的性命相要挟。”
“但血清一日不研发出来，复仇者们就一日不能击败那些恶棍，而你们又会一日生活在红骷髅的阴影之下。”
“那样哪怕泽莫死了，对于你们以及你们的家人来说什么也没有改变，我想你们应该能明白这一点。”
说完，白夜看着那些科学家面面相觑的模样，对沃尔特点点头，然后走出了实验室。
是跑出工厂在冰天雪地下乱跑几天，然后被九头蛇发现处死，还是在复仇者的看管下制造血清，以求拯救这片废土。
这些科学家都是聪明人，他们不会想不通这个道理的。
“等等！”沃尔特追了出来，拉住了白夜。
“这话很难开口，但是...有了干净的样本后，我们仍然需要一些人体实验才能......”说到这，光头科学家有些语塞。
白夜跳跳眉，对他比了个手势示意他继续说。
“那些已死的实验体大多都是泽莫他们抓来的无辜百姓。”
“之前是雪崩还有泽莫他们逼我这么做的，现在我不想也不能再用无辜的人去做实验了。”
“嗯......”白夜摸了摸下巴，沃尔特说的有些道理，为了干大事而完全丧失人性的家伙哪怕干成了大事又能算什么好汉了？
“我会给你找来些可用的实验体的，他们绝对不会是平民百姓，这点你大可以放心。”
说完，看了眼如释重负的光头，他继续向前走去。
顺着新鲜的尸体走了一段路，白夜很快便看到了正在并肩而行的老鹰眼和旺达。
他快步走上前拍了拍两人的肩膀，问道：“工厂内部的九头蛇士兵清理掉如何？”
“基本完成了，泽莫没有来得及通知那些小崽子这里发生了什么。”
克林特说着摸了摸自己的弓，他到现在都觉得有些不真实，大仇得报，还看到了世界的新希望。
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如果是梦的话，就这样让他永远也不要醒来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