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注意到台上的张长老脸上红的白的紫的精彩极了。
这念的都是些什么啊。
小年轻们都羞红了脸,刚刚还严肃的课堂瞬间变得奇怪了起来。
云笙歌刚刚用灵力打了好几次墨北。
可是这人却像不知道痛似的,还快速的念完了,怕是睡迷糊了,估计都不知道自己念的是啥吧。
张长老定了定神拿着戒鞭走了过来,一把夺过书。
怒吼道:“给我站好,手伸出来。”
“上课不好好听讲,在这打瞌睡,还有没有一点规矩,有的人当这里是家里想吃东西就吃东西,想睡觉就打瞌睡,忘记了自己是为什么来修行的,修行之人必磨练身心,忘却世俗杂念,像你们这样,我真的很忧心啊。”
“啪啪。”
几鞭子抽下去,墨北白皙的手都被抽红了。
云笙歌无处安放到手抓到了狼腿上。
虽然她不怕妖兽,但是这种被什么东西盯上的感觉让她心里发毛。
死去的记忆又开始攻击她了。
张长老虽然在教训墨北,可是那眼睛却时不时的看一眼云笙歌。
让她想起来了那个躲在教室窗户后的班主任。
教训完墨北张长老又回到了讲台,“这一年教了大家如何修心,吸收和运用灵气,大家修行的术法不一样,有丹师,炼器师,法师,体修和剑修,不过大家别以为只学习本门的东西就可以。”
“修行的路上是艰苦的,很多时候靠不了别人,只能靠自己,所以也必须学一些其他的内容。”
云笙歌眨了眨眼睛这不就是主修和辅修吗。
自己既然想要变得更强,了解其他的修行原理,再来制定自己的修行方法自然是最好的。
她眼波一转,细眉微挑,咬住了笔头。
话是这么说,平时看的都是剑术方面的书。
剑修的书也是和剑修本人一样简明概要,不拖泥带水,她也有兴趣。
而这些书都是大段大段的文字描述,看一会就让她脑壳大。
啊,她要炸了。
你说炼丹就炼丹呗,还要把炼丹历史从头讲一遍,一点芝麻大的小事都不放过。
药草的起源、大小粗细、功效剂量一大串的数字,简直是让人想把这本书就地正法。
然后砸到那长老头上,画个图不行吗!
云笙歌晃着脑袋很快的扫了一遍,就把书放到了一旁又打开了下一本。
还是剑术书比较有趣,至少看着很爽。
在别人还在艰难的啃第一本的时候,云笙歌就已经看完了全部的书。
她看了看四周为了避免自己太特立独行。
她又翻开了《炼丹基础》眼睛看着第一页。
心早就飘走了。
张长老捏了捏手里的戒鞭,忽然开口道:“云笙歌,看了一个时辰了都看了些什么,给大家讲讲辟谷丹如何炼制。”
突然点到云笙歌,她一激灵,笔差点插到了嗓子眼。
她浑身僵硬的站了起来,“前辈有言,欲得长生,肠中常清;欲得不死,肠中无滓。”
“传统辟谷丹需黄芪半两、神苓一两、黄精一两、人参二钱、置于五尺铁炉中,修士立于侧边辅之以灵气炼制而成,金丹以下修士可服用不仅可以饱腹还能稳定心神。”
叶景轩呆呆的看着云笙歌,他可一个字没有记住,为何她全背出来了,天才和他们凡人果然是不一样的。
牛皮。
“修士将自身皮肉剥去,再将身躯炼化,成为精气凝炼的血影,是何术法。”
“魔修邪术,血影大法,练成后必以旁人血肉为养,遇者必除。”
“琉玑师祖修习何道。”
“五行阵法,不过印象最深的还是师祖一剑璇光劈山河。”
云笙歌刚才简单扫了一遍,但是对于师祖的部分她还是看了三遍。
用剑的阵法师真帅。
张长老摸了摸不存在的胡子淡淡道:“对。”
忽然话锋一转,“只是我让你看的是丹书吧。”
云笙歌眉头一皱,糟糕居然上当了。
这个老古板根本不是想考自己炼丹,而是发现了自己看了其他书。
“你的天资是不错,不过上什么课就该看什么书,一门不学好就看其他的,到头来什么都学不好,坐下。”
“是。”云笙歌默默的把其他书收到了桌子底下。
老古板。
于是味同嚼蜡般的开始翻丹书。
一只手伸了过来,带着一个竖起的大拇指。
叶景轩实在是佩服死他这个兄弟了,不仅换了个脸,记性还如此好,另外一只手拿了支笔悄悄的瞄准了张长老的后老勺。
蓄势待发。
云笙歌也很佩服他,总是在作死的边缘蹦迪。
“喂喂,小矮子,你那本书哪里来的。”叶景轩伸长了脖子,硬是伸到了墨北桌子下。
“张长老身上掉下来的,我捡起来准备还给他的。”
云笙歌:!!!
叶景轩:???
怎么会是老古板身上掉出来的,叶景轩有点怀疑人生。
手上的笔也甩了出去,直直的砸向张长老的后老勺,云笙歌见状不妙,赶紧施了个法术把笔打开了。
张长老已经察觉到什么东西冲他过来了。
迅速转身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他巡视了一圈,又离开了。
却没有注意到有只脚伸的格外长。
云笙歌这才焕然大悟,原来她看张长老有些眼熟是这个原因。
居然是张狗狗。
不不不,得赶紧忘记,毕竟好奇害死猫。
“要命的话就不许多说。”云笙歌严肃的看着墨北。
似乎如果他说出去小命就要不保了。
她在后面掏了掏,掏出了一个白面馒头精准的塞到了叶景轩那张大的嘴巴里。
又点了他的穴。
世界终于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