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古扛着口棺材,实在是太重了,在天上飞了一会,又化为滑板车,滑着滑板车扛棺材。
一些路人没忍住停了下来,如此俊俏的少年郎为何做这等活计呢,年纪轻轻就抬棺,唉!
觉得太累又把棺材举到头顶,不一会又蹲了下来,还是太累了,“师妹,我一个人抬不动,给我分担一点呗。”
“那我抬前面。”云笙歌直接跃下狼背,在前面抬,古古在后面抬,前高后低,重量还是给了后面一个人,云笙歌看了看天,又扭了扭头。
“好师兄妹就要一起抬棺。”
众人又停下了,如此明艳动人的女修为何也是抬棺的啊,平时别人抬棺,大家都是绕道走,一是给亡魂让路,二是有些人忌讳,觉得不太吉利,两个长的如此艳丽的人抬棺真的是第一次见,想看又有些怕。
棺材里的人该是有多大面子啊。
“师妹,你真好。”就是为何师妹扛了后棺材越来越重了,这定是他的错觉。
因为现在快到端午节了,街道上还是蛮热闹的,他们已经尽量走人少的地方了,不过还是引来了不少视线,“都怪师兄长的太难以描述了。”
“是吗?”古古拿出了一面镜子,照了照,感觉也没啥变化,肉还少了一点,五官变得更立体了。
“啊,好重。”照镜子的古古一个不留神,棺材直接压到他的身上,差点就被压趴下了,不得不说六道寺棺材质量真好,看那香火鼎盛的样子,有钱有钱。
“师妹,你是不是又长高了。”师妹天天啃馒头为何会长的如此高。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变矮了。”云笙歌直接双手举起棺材头,倒是一点不费劲。
“那馒头多给我吃点,师兄相信自己还能长的。”古古在人修中已经很高了,不过还有个不知道吃了啥的高杆子大师兄,吃了馒头一天比一天高的师妹,他也有点慌。
争取不做最矮。
很快的两人遇到了舞狮的队伍,舞狮的正愁没有看到对手,远远的就看两个人不知举着啥玩意,立刻开始斗舞了。
别人舞狮,他们舞棺,你斗舞,我斗棺,古古一个翻身踩到石头上,成为了棺头,开始舞棺。
小小大猫,还怕了不成,随着两个人越来越近,舞狮的才发现这两人居然扛着棺材和他们对舞,霎时脊背发凉,浑身直冒冷汗。
“吓死人了,诈尸了。”
舞狮队伍赶紧一个跃起,狮尾朝前,溜了溜了,太可怕了吧,舞棺的技术居然比他们还好,可怕可怕。
没有了阻碍,抬棺二人组行进的更快了,他们抬着棺材行进在田坎上。
一阵风吹过,平静的水沟泛起阵阵细碎的涟漪。
期间又遇到了接亲队伍,一白一红,两人赶紧溜的飞快。
新郎官下了马,带着一片大红朝着已经看不见的棺行了一个礼。
红衣进,白衣出,唢呐此生听两回。
愿走平安路,此生不再苦。
在下面走还是有点尴尬,他们赶紧御剑飞到了半空中,的确快多了,不一会就到了神机宗,六道寺的也已经到了,他们把了尘送过来后,就离开了。
唐娇娇看着抬着空棺的师兄师妹们,也接过了棺材。
三人一起抬,就是有点小了,再大一点就好了。
毕竟师弟壮了点,挤不进去。
……
云笙歌啃了半口馒头,师兄们果然扰了她的安宁,难受,手痒,她又试了试大师兄的头,还是没有那种敲木鱼的感觉,她又敲了敲南离尘的头依旧是没有手感,她把师兄师姐们挨个敲了个遍,还是没有手感。
于是她趁着夜色走到了思过崖,照着南离尘的样子打开了结界。
便宜师尊的脑袋也不好敲,都不好敲,她。
她想敲木鱼,很想,控制不住的那种。
总不能为了敲木鱼天天往六道寺跑吧。
早知道会养成不好的习惯,她就让师兄一个人去六道寺,她现在可是想大口吃肉,大口喝茶啊,可不想成为秃头啊。
今日是怎么了,从六道寺回来后就觉得自己不对劲,睡也睡不着,难得的失眠了。
她赶紧推着狼到了寒潭边,泡泡澡放松放松。
“来,我的大白菜,让我看看毛长起来了没?”云笙歌捏住了大白菜的头,“好看,真好看。”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大白菜的毛还真是好看极了。
她的一只眼睛变成了赤红色,妖气不受控制的往外面泄。
一声巨响,云笙歌跌到了寒潭里,把水面砸开了一个大坑。
水珠溅到了白狼的毛发上,又迅速滑落,不留一丝痕迹。
她扑腾了几下,又扑腾了一会很快就要沉入水底。
一缕黑气从潭底升起,缠住了云笙歌的脚,“笙儿,俗世太无趣,不如同登极乐。”
“叽叽歪歪,吵死了。”她直接打散了那缕黑气,“一个没有嘴巴的魔还那么多屁话。”
不过她是不是不太会游泳,平时都是靠狼,身体不断往下沉。
在她快要沉入潭底之时,白狼跃入水里,把人叼了起来,“咳咳,咳。”
云笙歌睁开了一红一黑的眼睛,刚刚似乎是听到谁在叫她。
怪恶心的,叫那么热情干啥,娘亲可没那么做作,她忍不住抖了抖。
身上的襦裙被水打湿,妖异的无叶之花覆盖了半张脸。
大白菜抖了抖耳朵,微微一用力,立刻从潭底跃了出来。
云笙歌扯了扯大白菜的毛绒绒,露出了如暖阳般的笑容。
“真好看。”白狼正准备把人叼走,云笙歌忽然挣扎了起来,妖异的红色无叶之花迅速刺入黑眼睛里。
“痛。”
叼着的人忽然剧烈挣扎起来,大白菜一个不稳一人一狼一起栽到了水里。
“嗷呜。”
“嗷呜。”
“嗷呜~嗷呜呜。”大白菜游到水下做了一个小白船,上面的人就飘啊飘。
白狼在水里滑来滑去,想要找一个坡度较平的位置上去,突然她抓紧了它的爪子。
雪原里的白衣道人睁开了双眼。
一只布满红色妖纹的手扯住了他,“为何不是秃头,敲不动。”
寒潭里迅速冒出一朵红色的花,又很快消散开来。
卷走了最后一丝血液,云笙歌舔了舔嘴角,餍足的打了个饱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