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阁下造访所为何事？我们之间好像并不存在交集。”
卡尔坐于自己的王座之上，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南宫牧疑惑出声道。
“不是你请我来的么？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
南宫牧一脸疑惑的看着卡尔，直接将问题给卡尔抛了回去。
硬要他说个理由，他还一时半会的还真没想好。
“阁下有时不妨直说，冥河星系已经临近已知宇宙边缘，资源匮乏，也只有一些不受已知宇宙主体文明喜爱的兽体文明存在，阁下总不能是来我冥河星系游玩的吧？”
兜圈子什么的，卡尔确实没兴趣，语气淡然开口道。
“要不，聊聊虚空？”
啥都不说，怕是等会卡尔就要送客了，他还得赖在这等凯莎过来呢，尬坐在这也没意思，南宫牧干脆投其所好，抛了个话题出来。
“你也对虚空感兴趣？”
也没出乎南宫牧预料，听到南宫牧提及虚空，卡尔眼睛都亮了，南宫牧甚至能明显感觉出来卡尔对自己态度和善了不少，就挺离谱的，狂热到这份上了么？
“已知宇宙要论对虚空的探索，恐怕没有一位神能够及得上你死神卡尔，我很好奇，虚空到底存不存在生命，你有发现过么？”
技术学问方面的事情南宫牧一窍不通，跟卡尔聊那些他云里雾里的还不如尬坐，但对于虚空是否存在生命体，南宫牧确实有兴趣。
“虚空大概率是存在生命的，只是我暂时还没有发现虚空生命的踪迹，我坚信这只是迟早的问题。”
南宫牧说他对虚空探索第一，卡尔丝毫不觉得这是恭维，很理所当然的就默认了下来，压根没去谦虚，至于后面南宫牧的问题，卡尔也如实的给南宫牧做了解答。
太多年了，这么多年孤独的探索，他多希望能有一位神能够让他分享自己的研究成果，一起探讨虚空的奥妙。
哪怕南宫牧大概率是敌人，哪怕看他这样，他对虚空或许并没有那么热忱，只要不涉及到绝对的核心，卡尔都能做到知无不言。
“怎样能感应到虚空维度？”
卡尔说到虚空存在生命时候的自信，让南宫牧有些诧异，作为一名严谨的学者，没有一点依据的情况下，他绝对不会这样。
而卡尔自信的由来，结合穿越前看过的剧情讯息，南宫牧有了一个猜想，或许卡尔本体就在寄托或是已经能自由的在虚空维度遨游，如果说卡尔的幻体就是虚空的入场券，那么虚空存在的生命，大概率也是如同幻体一般的存在。
当然一切都是猜想，真实与否未来才会揭晓，就算南宫牧现在问出来，卡尔也不会答，毕竟这已经关乎到卡尔性命问题了。
“将暗眼做一个定向升级就能如同看到暗位面维度一样看到虚空维度，天使是具备这样技术的，若是你需要的话，我也可以免费提供。”
要么自身装配有虚空科技，要么专门做一次针对这方面的升级，南宫牧显然是没有的，无法感受到虚空的存在很正常。
当然这并不是什么很稀有的技术，据他所知晓的，天使也有对虚空的研究，神圣凯莎称之为次生物科技。
之所以天使的洞察之眼没有全面对这方面进行升级完全是因为神圣凯莎对于次生物/虚空技术的抵触。
“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不需要，你能现场让我感受一下虚空么？”
他不是科技产物，暗能量分析仪这东西，他装了也用不了，再说了他也不敢让卡尔给自己搞这些玩意。
技术上的东西一窍不通，万一卡尔阴自己一手咋整？
“当然，这就是虚空的能量，相较于暗能、恒星能、生物能、已知宇宙目前已被运用的任何一种能量，都要强大。”
南宫牧这都不算是要求，卡尔都没多做考虑，在他手中就出现了一团暗紫色的能量球。
在能量球的四周，已知宇宙无处不在的微虫洞被生生挤开，暗能也无法并存，能量存在形式，狂暴而强势。
这意味着若是打击技术以虚空能量为驱动源，哪怕是同等当量，破坏力也要远超已知宇宙的其他能量源。
当然相对应的，驾驭虚空能量的载体要求也会相对较高。
“虚空具备改写现实的伟力，能量近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而且其维度与已知宇宙相交但不交错，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未来的时代是属于虚空的。”
依靠这团虚空能量为引子，南宫牧以奥特意念配合奥特之眼，刚找到虚空维度的存在还没等南宫牧进一步看看就被卡尔带着些许狂热的话语给拉回了思绪。
这口吻，这架势，跟特么狂热教徒，或是传销头目不能说毫无差别，只能说一模一样。
“要不你说点我能听懂的？你说的这什么交错不交错的，我听不懂啊。”
眼瞅着卡尔要开始长篇大论，南宫牧直接给他从源头掐死了，你再想分享，给一个完全听不懂的人说起来也没意思吧？
还意味着什么，他哪知道意味着什么？
“没事，我这样跟你说，你看，这是虚空，这是暗位面，这是已知宇宙...”
“打住，我真看不懂。”
好家伙，这是疯魔了啊，为了照顾他让他更容易看懂，还整出来一个立体图，在立体图周边是密密麻麻的代码字符，看的南宫牧头都大了。
“这是造神文明的入门级代码语言了，要不我将代码能替换的尽量替换成神河文字？”
南宫牧不是开玩笑，卡尔能看出不耐烦，但也能肯定，他是真不懂，这就让卡尔有些难受了，根据南宫牧表现除了没有传播理念，取神名，已经足以称之为神了，这个层次居然连基础代码都卡不懂，这就跟一个博士看不懂乘除法一样，过于离谱了。
但他实在是憋了太多年了，好不容易有一位地位实力尚可的神愿意跟他探讨虚空，卡尔还是觉得再挣扎一下。
“行，你说，我不一定听得懂，也不一定回应。”
真挚渴望的眼神，南宫牧一咬牙点头同意了下来，十多天呢，其他话题也没得聊，他就不扫兴了，听不懂拉倒，记录一下万一以后能用上呢？实在听不下去大不了睡过去就是了。
“没事，愿意听就行，我跟你说，我的虚空技术运用的基本原理在于......”
能够做个听众就够了，不懂，不懂也好，哪怕他说嗨了说漏了什么，也无所谓，哪怕是凉冰只要他说起虚空，扭头就走，连让他倾诉都不行，卡尔的要求真不高。
也不管南宫牧听懂了多少，卡尔由浅入深的开始给南宫牧介绍起了自己多年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