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鹤熙带着有些诧异的眼神看向南宫牧，出声道。
“字面意思，人工黑洞。”绝大部分剧情得以更替，但有些东西应该是不会变的，南宫牧有极大把握，卡尔给华烨装载的虚空引擎就是原著中的黑洞引擎。
“依靠虚空技术实现人造黑洞，理论上而言是可以办到的，卡尔本身的专项研究中，就有黑洞，有关于黑洞的诸多学术设想，都是卡尔最先提及，预防一下总是好的。”南宫牧为何会知道连她们都不曾知晓的事情，而且还如此的笃定，凯莎懒得去想，也没有深究的必要。
亦如她只需要南宫牧自信能够应对虚空，便愿意随他建议，任由卡尔开启虚空，只不过是多费点时间，针对黑洞方面做一些部署，凯莎当然也没意见。
不管能不能用到，小心无大错。
“那就开始吧，你来主导编程，我给你打副手。”见凯莎这么说鹤熙也不磨叽，散去的洞察之眼再度开启，天基运算群也再度开始工作。
凯莎与鹤熙在做着最后的部署，天使与天渣的战场上，两百万天渣在天使的绞杀下也在飞速陨落。
当最后派出去的这两百万天渣只剩下不到五十万的时候，天宫号上的华烨开始有了动作。
卡尔并未赶尽杀绝，自己那两百万手下送出去算是赌对了，按照卡尔给出的路线，从开出的那道口子出去，离开了卡尔所规定的五光年范围华烨并未感到不适。
虽然损失了大批量的下属，天渣从千万级别的数量锐减到了不到三百万，但这三百万都是绝对的核心精锐，一代天渣一只没有，二代只占少数，大部分都是三代天渣。
加上从卡尔那薅来的资源，技术，华烨此时心情不但没有因为天渣的逝去而有半分悲痛，反而还在畅快大笑。
他看到了男天使的未来，也看到了自己的未来，技术、资源都有，哪怕再度回到贫瘠困苦的已知宇宙边缘，他们也不会再原地踏步了。
这一个时代就让卡尔、天使、超神学院、恶魔己方去争夺吧，下一个时代，定是他天宫王的时代，等他王者归来，定要找回场子。
“华烨，周围空间不对劲，马上停止前进。”
华烨坐在天宫号舰板之上，被他搂在怀里的若宁突然挣脱出去，一脸凝重的望向四周对华烨出声道。
若宁专注于空间方面，三代神体升级时候也是朝着这个方向主要提升，以神体比一般三代神体更脆弱为代价，换来了更容易解析自身的优势同样作为空间神体，若宁对空间的变化也更敏感。
“确实不对劲，卡尔更改了暗通讯密码，也联系不上了。”
华烨黑洞引擎开启，看到了密密麻麻的程序封锁，数量之多让他都头皮发麻，正想联系卡尔问情况，发现卡尔那边直接失联了，很明显这不是放他们走的路，而是给他指了一条绝路。
“是神圣编码，我猜的没错，凯莎女王跟卡尔达成了某种协议。”
对于神圣编码若宁再熟悉不过了，她退役这些年虽然有更新迭代，但核心主体是没有变化的。
而她以自身知识储备尝试去解析，哪怕破解一道程序密码都极为困难，以她的实力与对神圣编码的运用程度，除了凯莎女王、天基王，没有谁能办到。
华烨他们严阵以待，而在远处，天刃一号、天基一号逐渐出现在了他们视线之中，算是彻底的落实了若宁的猜想。
“若宁，回来吧，我可以不予追究。”
巨大的星际投影出现在天宫号上方，哪怕是星际影像凯莎都是以坐姿的形式，空灵带着回响的声音，哪怕在这无法传播声音的空寂星河也未有变化。
“凯莎女王，这是我的选择，作为守护天使我本该与华烨共存亡，作为天使，背叛梅洛天庭，死亡也是我最好的归属，对不起，也请凯莎女王成全。”
若宁对凯莎的忠诚是毋庸置疑的，对于守护天使而言守护对象高于一切，但神圣凯莎却能在地位上与自己的守护对象达到对等。
若是凯莎女王未曾退役，斯诺他们说破天自己也不会走到今天。
很可惜没有如果，凯莎女王既然出现在这，若宁也不觉得华烨今日还能逃过一劫，与三万多年前怒海之战击杀华烨还要估计天渣反扑，打赢与天渣的战争之后天使也没有余力将其完全清缴不同，现在的天使已经无需顾虑任何东西了。
而女天使对华烨的恨意若宁也清楚，让凯莎放走华烨，那也是不现实的。
她现在能够做的，就是作为守护天使，陪同华烨一同逝去，做不到对效忠誓言的坚守，最起码她做到了对守护誓言的最终坚守。
“唉。”凯莎复杂的看了眼若宁，眼神中有愧疚，有不舍，而到最后则是决然。
若宁的选择她没资格评价对错，当年若非若宁挡住，被华烨玷污的就是她了，但无论如何，华烨的死是必然的。
因为若宁而放走华烨，凯莎是绝对不可能做的，现在她能够做的，就是成全若宁的选择。
“凯莎，你真要将男性天使赶尽杀绝？连基因底层中有男天使基因序列的银河之力你都放弃了，一旦我们消失，天使文明未来永远都不可能在纯粹。”
虽然希望渺茫，但华烨还想要争取一下，而他唯一能够用来述说的筹码，就只剩下血统这一点了。
“开满正义之花的地方就是梅洛天庭，心向美好，内心充满正义良善的生命，皆是天使，华烨让你苟活这么多年，几万年前的账，是时候该清算了。”
与对待若宁虽然面色淡然但起码言语带着柔和不同，面对华烨的凯莎只有冷漠。
而在凯莎说完后连跟华烨再度交流的兴趣都没有了，星际投影散去，天刃一号、天基一号上的天使分别在凯莎、鹤熙带领下，放弃了天体战舰的优势，手持烈焰之剑朝着华烨所在的天宫号冲杀了过来。
当年以短兵相接厮杀打赢了怒海之战，但那不是完全的结束，如今凯莎要延续当年的战争，让天使与天渣的战斗彻底画上句话。